各种照片，从年前旅行时的随拍，到同居后的睡颜偷拍…
抗议无效后晴森就不管了。拍就拍吧，存就存吧，又不是拿去做海报。
“我的生日啊，随便吧，跟你差不多，我也不爱过生日。而且身份证上面的生日也不是真的，院长伯伯说了，桐福院里每个小朋友的生日都是他们进入桐福院的日子。”晴森想了想院长伯伯哦的话，回答厉川。
“那从来不过生日吗？”厉川把脸贴上她纤巧的背，轻轻阖眼。
“过的，院长伯伯会统一给大家办生日会。就在那棵老乌桕树最红的时候，每年都是。小朋友们一起把小桌子搬出来，在院子里摆成大大的长方桌，院长会买来糖果和蛋糕。不过早些时候还没有蛋糕，是阮阿姨给大家做面条……”
乌桕最红的时候已经是深秋，寒潮来得晚的话还要到12月初。下午放学后，小朋友们陆陆续续洗了澡，男孩子洗了澡会在院子里打闹的打闹，赶作业的赶作业，女孩子则先要晾头发...
为了早点吃到诱人的奶油蛋糕，大一点的孩子会主动监督小一些的孩子写作业。等所有孩子的作业都完成了，院长伯伯才会“下令”生日会开始。
院长伯伯像是能预知天气，每一次的生日会天气都很好，月明星稀，秋风习习。乌桕叶被吹得哗哗作响，在月光的笼罩下，红得迷蒙。
晴森最喜欢生日会上的小松饼，对于奶油蛋糕反而不是那么感冒。那种金黄色的小松饼味道很好，后来却再也没见到了。
“那就好办了。”厉川静静听了许久，突然说了一句。
“啥好办了？”晴森从电脑上的表格移开视线，看向后面的人。她刚刚是一边工作一边跟大神瞎聊，这一聊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有点分神。
“以后我们的生日一起过。”厉川坐直，把晴森掌心的鼠标拿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晴森的几项计算。
然后双手伸到晴森腋下，把人从椅子提到自己大腿上，面对着他。
“一起过？那也行，省事儿了。”晴森眼珠一转，“那我现在就可以要礼物了。”
哼哼，最近为了哄男朋友，还有选生日礼物，她已经连续废了两次脑细胞。终于熬出头了，到她索礼物的时候了~
“你要给我好好想想，我要很费脑子的那种礼物！不对，是很费你的脑子的那种礼物！”这样她的心理就平衡了，不能她一个人伤脑筋。
“好，我会飞费脑筋地想。”厉川答应着。
看了眼消息，“李秘书要过来找我们签点文件。”厉川道。厉城给他发了消息。
“噢，是过来这边吗？还是去季景？”晴森把剩下的单子快速检查好，签了名收拾好，又把Office上的文件保存好、清理了邮箱。
“快下班了，就在这里签吧。”厉川答。
“好，我先去找一下米佳。”晴森拿起桌上签好的单据，离开了办公室。
奇怪的是，发布会之后神秘人就没再出现了，也没有继续别的动作。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
河川绘的订单量除了周日那天受了影响，后面一直稳定上升。厉川这几天白天依然陪晴森上班，有时候会在办公室跟厉城通视频讨论下个月的工作，晚上依然回季景花园。
一切有条不紊。
“舒云，让渡书麻烦你亲自送去，别人我不放心。”厉氏总部大厦，厉城坐在电脑前，把厚厚的文件放在桌面上，让李舒云处理。
“好的，我已经联系了邹律师，会尽快。不过...董事会那边...”李舒云抱起文件，有些担心。
小厉总要进厉氏这件事，动作太大了，牵涉的广。董事会重组，会造成怎样的影响还未可知。
“董事会那几个人，不足为惧。”厉川往后靠着皮椅，反手捶了捶肩膀。李舒云见状立刻放下文件，向前为他按摩。
“谢谢。”厉城闭上眼睛，享受李秘书娴熟的按摩手法。这两年他似乎习惯了舒云的按摩，是跟李医生学的吧？手法很到位。
“他们几个人的股份加起来，还不到8%，走个过场。麻烦的是其他的管理层。”
“小川直接作为副董入驻，会受到很多的质疑。”这种质疑，不是股份上的，而是能力上的。
虽然他不认为小川的能力有任何问题，可别人不是他。在小川证明自己的这段时间内，压力可能会很大。
“你不是说了，小厉总虽然从小与外界接触不多，但是天赋过人。各阶段该学的东西都学了，并且很拔尖。外人的质疑只会是暂时的。”按摩了颈椎，李舒云双手上移，接着帮厉城按太阳穴。
“我只是担心小川的情绪。”这个阶段，他不单要考虑小川的未来了，还有整个厉家。
李舒云不语，只是默默地给前面的人按摩。心里却微微疼了一下，这个男人太辛苦了...
正常下班前一个小时，李舒云开着自己的车离开公司，副驾上放着那摞厚厚的文件，她得先去小厉总那儿，再去跟邹律师核对......
李海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店面那边走，今天下午装修水电交接，他还得跑一趟。
这段时间，他都不知道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了，工商、药监、人社几头跑，搞点事业还真是麻烦。鸿柏说让他找人代办，他不愿意。他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各种尝试，亲力亲为也是一种锻炼。
在转角处，李海承接到了厉川的电话。
“厉川？今天什么风？”李海承又看了眼手机，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是厉川没错，上次他们互相存了电话，有备注。
“是我，海承，在忙吗？”厉川自己在办公室，突然想起生日会还是多邀请一些朋友。他和晴森都没什么朋友，于是想起了李海承。
“忙也要看谁的电话不是？怎么，好事？”李海承一边慢慢走着聊电话，一边看着手上的单子。
“好事。”厉川答，生日，是好事。而且好事成双。
“那得喝两杯。”李海承笑，看不太出来，厉川也是个能接话的。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