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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出庭作证,噩梦预兆

“如果这件事情在社会上广泛传播,那对我的名誉会不会造成影响,社会上的那些人会不会指责我?”

女警迅速地回答:“不会!一旦犯罪坐实,法律便会制裁他们。到时候整个社会更多的是会对你抱有同情,那些被他们伤害到女孩会对你心存感激,没有被伤害到的女孩也会觉得是因为你,她们才幸免于难。只要你勇敢地站出来,指认他们!社会需要像你这样勇敢的女孩!”

春晓听完她的一番话,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好,我出庭指认他们!”

春晓借着警局的电话跟公司请了一个月的假期。金姐在电话里问:“一个月这么久,春晓你到底怎么了?”春晓在电话里干脆利落地回答:“金姐,你先别问了。一个月以后,我再向你解释。”挂了电话后,春晓对警察说:“我先回一趟家,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办案警员说:“那好,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法院正式开庭,我会通知你。手机保持通话。”春晓点点头。她身上身无分文,没有钱可以回家,办案女警在手机上给她下单定了一辆出租车。春晓向她告别。

春晓离开警局,回到家里。已是傍晚十分,小林坐在家里,听到有人敲门,语气里夹杂着不快的心情:“谁啊!”春晓回答:“是我。”

小林起身去扭开门把手,随即转身坐进了沙发里。春晓在他身后推门进来,并没有换鞋。她脚上穿的还是女民警同志给她买的临时的一双白色球鞋。

“呦,在外面呆了一个晚上,终于还是忍不住回来啦?是吃得不好,还是睡得不好啊?”小林头都没抬起来看春晓一眼,只是盯着手机刷屏,阴阳怪气地来这么一句。

春晓说:“看到我回来,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小林继续盯着手机:“是啊,我还以为你这么有骨气,一定会在外面呆上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呢。”春晓气不打一处来,又听到他来一句:“昨晚去哪儿happy的?不会又是去哪个女同事家里住一晚吧?这种烂大街的借口,你还是别来蒙人吧。”

春晓冲他发起火来,眼睛被眼泪充盈着:“你眼睛瞎啦!你看不到我脸上的伤啊!”

小林这才将眼睛从手机上挪开,惊讶地发现春晓的脸上的确有伤。她左脸浮肿未退,胳膊上和膝盖、脚踝上都有於痕。

他吃惊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问:“怎么了?才出去一个晚上,怎么弄成这样。”他伸手去触碰春晓的脸颊,春晓挥开他的手,跑进了帘子里,扑在枕头上埋头大哭。小林把头伸进来:“春晓?”被春晓随手一个毛绒玩具扔过来,头又缩出了帘外。春晓越是不说,他越是着急:“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春晓就是哭,不说。小林在帘外能听到她在帘内又扔其它玩偶的声音。小林也不敢问了。

春晓哭了好长一会儿才渐渐平息下来,她独自靠坐在床头,想着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情,人活着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即便不容易,她还是觉得活着就是一种幸运,能够看到每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感受到整个世界的鸟语花香,真是一种平淡的幸福。很多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们,最后都得出这样一句人生感悟:平平淡淡才是真。

春晓对自己拥有的一切既感恩知足,又对现实环境力争上游。这就是她,一个活着就永远不放弃努力的苏春晓。她知道自己没有出身、没背景、没人脉,所以她就一边工作,一边努力学习,考完一个证书又接着考另一个证书,读书写书评,用文字记录下自己对生命的感悟。她没有一刻闲着。春夏知道高等教育对女子人生命运的重要性,所以她一直马不停蹄地考证书,从起初的大专学历,到现在的本科学位学历证,她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从工作到学历,由内而外,提升自己。她知道这个道理:人生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本科考完,将来她要考研。读研就是她的下一个目标。

小林从外面回来,买好了熟食,叫春晓出来吃晚饭:“我买了夫妻肺片,要不要出来吃晚饭?”

春晓在帘子内说:“我不吃了,你吃吧。”声音模糊,带着很浓重的鼻音,哭了好长时间。

小林叹了一口气,独自一人坐在小方桌上吃晚饭。春晓和衣睡下了。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儿时最好的玩伴——唐敏。在梦里,唐敏对春晓说:“苏苏,你要幸福地活下去,我要走了。”春晓在梦里问她:“敏敏,你要去哪儿?”敏敏说:“我不想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活着太累了,我要离开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去。也许那里才是我的天堂。”春晓心惊肉跳:“你要干什么?什么天堂?你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干嘛说这些?”敏敏说:“亲爱的,我们的人生道路不同,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你没有我的痛苦,我也没有你的幸福。我们不同!终究是不同!亲爱的,我走了,你好好保重。”梦境里的敏敏伸出手来要和春晓告别,可春晓被吓了一跳,那只手上鲜血淋淋,敏敏挥着那只血手渐渐远去。春晓被惊醒,一身冷汗。她迅速地拿起手机快速查找通讯录,可是却发现失联许久,她连一个敏敏的手机号码都没有。春晓的第六感告诉她,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隔壁房间里的小林正在熟睡,喊他也没用,即便把他叫醒,他也会说些不重不轻的话,什么“只是个噩梦而已,别想太多”之类的。春晓知道这个噩梦不简单,她怎么会突然梦到失联许久的唐敏呢?她灵机一动,迅速翻阅QQ好友,找到一个小学同学的,她的QQ头像还亮着,谢天谢地。

春晓迅速地给她发送了QQ消息:“小婷,你在吗?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找你,看到速回。”

几秒钟,小婷回复了:“春晓啊,这么晚了你发信息过来有什么事啊?我刚在翻看QQ相册,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所以到现在还没睡呢。”

春晓迅速地问小婷:“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玩伴唐敏吗?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唐敏我当然记得啊。她嫁人了,你还不知道吧?”随后一个调皮的表情符号。

春晓看到唐敏嫁人了,心里还是微微一惊,这家伙嫁人了都不告诉我一声。

“她嫁人了?我不知道。你有她联系方式吗?我急需要!”

“你这么晚了急着要她的联系方式干什么?这么火急火燎的,到底怎么了?”

春晓定了定,讲刚才在梦里梦到的一切快速地以文字的方式发送给小婷。小婷看了后也是来了一句:“会不会只是一个噩梦而已?你太紧张了吧。”

春晓着急地敲字:“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这个梦对应了现实怎么办呢?”

小婷迅速回复了:“你说的对。我有她的家庭电话号码,我拨过去。”

春晓回复:“嗯!”

1分钟后,小婷发消息:“我打不通她家的座机,可能半夜睡熟了吧。”

春晓回复:“你打的是她婆家的号码,还是娘家的号码?”这一句话提醒了小婷。小婷回复:“你倒是提醒了我,前两天听说她和婆家人吵架了,也许是回娘家了。我再拨过去。”小婷给春晓娘家父母那边打电话,终于接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