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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鹤儿嚷道:“嫂子也该歇歇啦!否则日后当上皇后,可就没这么多自由啦!”

侯文卿摇头苦笑。

一侧一直不开口,默默听着三女对话的纪倩神情越来越复杂,带着几滴晶莹水珠的修-长秀眉都开始颦了起来。

虽然考虑到尺度问题,侯文卿当日没有提出杨文干乃香家长子一事,但香家却再无翻身之日,没有庞大家族支持的杨文干迟早都会死掉。她将香家斗垮一事,对纪倩的冲击实在太大,她最初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消极感觉,甚至该感谢还是痛恨侯文卿,她都不知道,因为侯文卿就像一下子把她的人生目标和理想完全剥夺去,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机械麻木地生活着。侯文卿今日的话对恢复了一些的她再度产生冲击:她旁听到了焱飞煌的计划,最终竟是要将帝位让给宋师道,而眼前的侯文卿明显对‘国母’的位子无甚兴趣,纪倩生活的圈子与他们并不相同,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功名权位,但她终于知道小鹤儿前段日子告诉她的“春节前会有人来将香家斗垮”一事并非子虚乌有,这一切都是焱飞煌与侯文卿暗中努力的结果,想到当初自己还对此话嗤之以鼻,纪倩脑中突然闪过焱飞煌的那句“凶大无脑”她虽仍心有不服,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自大过头。

小鹤儿游了过来,好奇地道:“小倩在担心明天的宴会吗?放心吧,李元吉若敢发难,我敢保证焱大哥会让他比上次当街尿裤子更难堪!”

几女见她也沾染上女流氓气质,说话毫不顾及,登时笑得前仰后合。

侯文卿不无感慨地道:“小妹被玉致和秀珣带坏了。”

想到自己的两个“流氓”前辈,小鹤儿粉面微红,在蒸汽下显得更为娇艳,接着语带憧憬地道:“听玉致姐说,外出未归的琬晶、君嫱、如茵三位姐姐才是真正的流氓呢,人家还差得远!”

三女笑的幅度更大,纪倩却是强装笑颜,暗道焱飞煌一家初五就要离开,他保得了我一次,下次呢?莫非自己真要臣服在李元吉之下?

管他呢!为乐当及时,何能待来兹!

纪倩转身加入撩水嬉戏的三女中。

皇宫,御书房。

天色已晚,李渊与其三子仍未睡。

听李世民讲述完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李渊与李建成、李元吉虽为真正参与其中,却依旧心胆俱寒。

焱飞煌、祝玉妍、刘昱、石之轩、宁道奇、毕玄、了空、四大圣僧、岳山,加上玄门精神领袖梵清惠,全天下修为最高绝十几人刻下竟全部集中到长安。

白道可以说是全军覆没,李渊暗中派出去的高手也还没回来,他的心直往下沉,猜到可能是死在焱飞煌手上。焱飞煌不过二十上下,一日内先后力克神秘高手、四大圣僧和李唐最隐秘的绝世高手,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却又使人不得不相信。

他们虽不知那神秘高手便是刘昱,却从李世民处听到白道高手们对他的评价,神出鬼没的刘昱,实力绝不比三大宗师低!

父子四人各有各的想法,李建成和李元吉虽恐惧焱飞煌的实力,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暗道佛道两家支持老二,现今傻了吧,虽然未死,但武者经历这种事,大多会一蹶不振,焱飞煌这混蛋的确阴险到家。李建成眼角瞟了李元吉一眼,二人心灵相通,李元吉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二人眼中闪过得意的神色。

大敌当前,李世民最终选择与暗中算计自己的兄弟合作,无非便是认为焱飞煌这头号敌人是刻下最先要对付的而已,哪知李建成与李元吉却暗留后招:杨虚彦已暗中知会过李元吉,他那方明日将有高手将元越择引到城外,在李世民送佛道两家人回来时,暗中埋伏好的太子党人将发动攻势,斩杀李世民,再嫁祸给回城途中的焱飞煌,一举两得。

李元吉也不是傻子,隐约猜到有本事把焱飞煌引出去的人该是石之轩,他明知石之轩心怀不轨,却还与他合作,只是自负罢了,他坚信杨虚彦那样的人定不会甘心受石之轩摆弄,因此先锄去焱飞煌,其他事以后再说。

李渊对因自己优柔寡断而引起佛道两家人不满一事深有无奈,苦笑了笑道:“你们都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吧!”

李建成忙道:“孩儿以为我们眼下不必再做无谓的牺牲,焱飞煌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如何面对千军万马?我们重要的是先备战,待异日出关征讨再击败他不迟。还好今天发生的事,知者甚少,否则对我们的声势影响极大。”

他话里说的都是事实,暗中却在指责佛道两家人自不量力,差点成了焱飞煌声势大涨的垫脚人。

李渊怎么说都是为皇者,闻言面色转冷,沉声道:“焱飞煌隐藏得太好,此事亦不能怪玄门的高手们,你们二人以为太子所说的法子如何?”

他话语里一直试图调节兄弟三人的平衡、缓和他们的关系,却不知只是在徒然耗费力气。

李元吉虽对焱飞煌狠到骨子里,却不敢再造次,附和道:“孩儿同意太子的说法。”

李渊愕然,要知道李元吉被焱飞煌捉弄一事早在街坊间传得沸沸扬扬,百姓虽然只是暗中议论,但李渊耳目遍布城内,早有耳闻,见李元吉竟能如此忍让,还以为他成熟了,欣然道:“元吉放心,我大唐恩怨分明,焱飞煌定会为他的作为付出代价的。”

李元吉垂头道谢,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沉默许久,李元吉抬起头,犹豫道:“孩儿……孩儿还有一计,只是……”

李渊紧盯他,道:“只是什么?”

李元吉犹豫半晌,道:“只是要委屈秀宁。”

李渊大概猜到了他的意图,沉吟道:“你先说来听听,我们父子详议后再做决定。”

李元吉立即点头。

白清儿道:“人家想说,现今有石之轩给尹祖文撑腰,清儿恐怕敌不过他,无力只靠自己报仇了。”

焱飞煌道:“不是还有我吗?你后日就要为李渊表演了吧?怎么不担心此事?”

白清儿笑了笑道:“夫君会容许自己的妻子给别的男人跳舞吗?”

焱飞煌干笑一声,正容道:“自然不允许,刚才听了你的消息后,我有了一些想法,本来我们都猜得到尹祖文的意思便是要你迷住李渊,然后控制他,随时可以下手。不过想到白道已知连贵妃腹中胎儿是杨虚彦的骨肉一事,很大可能该已告知李渊,虽不知李渊怎么没处理这件事,但此刻你的作用却变大了,石之轩甚至有让你取代连贵妃的意图。”

闻采婷插口道:“李渊就算现今不处置杨虚彦,待那孩子生下来时,也该验证一下,最起码可以搞一个滴血认亲的仪式,那杨虚彦还怎么隐藏秘密,因此公子的说法可能性极高。”

白清儿又道:“清儿要后日才会献舞,夫君还是想想如何面对明日太子党的暗算吧!”

焱飞煌失声笑了笑道:“这还用想吗?计划不如变化快,白道现今已无人可战,刘昱一方又损失惨重,长安唯一有本事能算计我的人,只有石之轩一人,我只要全天呆在皇宫里,谁的邀请都不介绍,他们能有什么法子?”

接着不等二女答话,飞速抱起闻采婷,留下一句“清儿就说你婷师叔半夜离去,我走了,明晚再来会你!”

被个小自己近四十岁的男子就这样抱着,闻采婷都有些害臊,潜出尹府后,才颤声道:“奴家多说一句,公子不该小看了石之轩,他的幻魔身法举世无双,怎可能会追不上一个受伤力疲之人呢?”

焱飞煌顿住身形,点头道:“凤儿追到一半就被刘昱甩开,我那国师岳父最近也开始神出鬼没,我本以为有他干扰,石之轩定不会成功,不过大姐说得有道理,石之轩老谋深算,我确实不能小看他。”

闻采婷欣喜道:“公子肯听奴家胡言乱语,完全具备明君的资格,为何不自己当皇帝呢?”

焱飞煌神神秘秘道:“当皇帝我还哪有时间陪你们!你不觉得我现今比皇帝还要逍遥自在吗?”

说完一屁股坐在屋脊上,仰望星空。

闻采婷就坐在他腿上,伏在他胸口,轻声道:“公子说得也对,名利这些世俗的东西若能引起你的兴趣,你就不是焱飞煌了。”

焱飞煌笑了笑道:“我还未能陪大姐多说几句话,就在这星空下好好聊聊吧!”

闻采婷竟是有些羞赧,心里却是欣喜,这样被焱飞煌抱回去,连她都觉得没脸见祝玉妍和单美仙众女,她虽出身魔门,却依旧被这时代礼教所束缚,尽管经过焱飞煌简单开导,她依旧认为自己配不上焱飞煌,但焱飞煌刚刚的行为过于霸道,她想逃都没机会,眼下若能说点贴心话,绝非坏事。

抬头望去,就见焱飞煌正深情凝望璀璨壮丽的星空,宛若看着一个心爱的女子那般,于是道:“公子很喜欢星空吗?”

焱飞煌点了点头,指着西南方道:“大姐不觉得很美吗?”

时值隆冬,在西南处的夜空,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构成一右爪在前、横贯天际、威武昂扬的白虎形象。闻采婷对天文只能算略懂一二,从未仔细看过,今日在焱飞煌的提点下,只觉红芒大盛的参宿四、毕宿五,黄芒耀天的五车二,还有七姐妹星团都是那样的美,竟一时看呆了,首次感到宇宙的无边无际与壮丽感人。

焱飞煌一一为她解释星名,她听得津津有味,见焱飞煌一直盯着七姐妹星,便皱眉道:“奴家听说见昴日鸡,吉少凶多,公子……”

焱飞煌转望毕宿,失笑了笑道:“那我看毕月鸟,见毕月鸟是大吉的。”

接着紧了紧胳膊,道:“你说的是迷信,都是骗人的,你看娄宿那里。”

闻采婷望过去,但见白虎粗壮的脖子处,几颗亮星构成一只羊形状的星团,焱飞煌继续道:“西方有一个关于那星座的故事,说是一个国王嫌弃温柔贤淑的皇后变老,就罢黜她,另娶一美丽少女为妃,少女得势后,开始虐待前妻的子女,视他们为眼中钉,必欲除之而后快。失势的皇后获知后,向神借了一对金色的白羊,要救两兄妹出苦海。但在逃亡过程中,妹妹历受海涛声的惊吓,不慎坠入海中溺死。最后……”

话未说完,他身躯突然一板。

正琢磨着他此话意思的闻采婷好奇地望向他。

焱飞煌长身而起,眺望城西,道:“大姐在这里等我,我要离开一会儿。”

闻采婷不敢多问,低声道:“奴家在修德坊西有一所房产,公子事后可到那里。”

说完扭头欲离去,焱飞煌拉住她道:“对,你们的总部就在长安,有些私人房产是应该的,大姐不必担心,我只是察觉到石之轩的存在,要过去找些晦气。”

闻采婷哪想得到焱飞煌会向她解释,这时代男人做事根本不用向女人解释,刚要感动时,焱飞煌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霞烧玉颊,窘迫得抬不起头来,甩掉他的大手,踉跄着逃掉了。

焱飞煌说的是:“大姐回去洗白白,等我来吧!”

看着匆匆夺路而逃的闻采婷,焱飞煌暗道自己的没皮没脸功夫,天下的确无人可敌。

下一刻,他面容转为冰冷,飞身驰向延平门。

他刚刚凝视星空时,自然而然地进入忘我的境界,恰好察觉到城西两股剧烈熟悉的精神波动,其中一股是傅君婥,另一股是石之轩。

奔出城西一里外,眼前的场景让焱飞煌惊讶:二人不知斗了多久,此刻分开站立,傅君婥呼吸紊乱,明显落在下风,反观石之轩一派悠然自得,笑看风云的淡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