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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武道修为也有更大的帮助呢!但你可知你并不是第一个与我说起‘大隐于市’的人?”

焱飞煌点头笑了笑道。

“那第一个对夫君说的又是谁呢?”

萧琲好奇地问。

焱飞煌神秘莫测地对她一笑,眼神转向窗外。

不远处的小花园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争奇斗艳。

北据邙山,南望伊阙,左瀍右涧,控以三河,固以四塞。

‘东都’洛阳皇城,紫微宫。

古时人重迷信,在皇族权贵之中,此风更甚。

洛阳做为千年帝都,无论长安,扬州多么的有魅力,依旧无法与洛阳相提并论。自古皇族皆重星气天象,天人合一的理念。古代将肉眼能看得到的恒星分为三垣,周围环绕着二十八宿,其中紫微垣正处中天,是所有星宿的中心。北极星是不动的,而其他星都绕着它转,就像人间百姓围绕着皇上转,因此皇宫所置之地皆被唤做‘天区’。

洛阳‘紫微城’便是天帝太一常居住的地方,位于五宫的中央,又称‘中宫’,它的南边是所谓‘南宫’,称‘太微城’。隋代洛阳宫城就称紫微宫,位于其南的皇城称太微城。洛阳城分南北两部分。

紫微宫豪华的书房内,独孤阀阀主独孤峰伫立窗前,悠然地欣赏着阁楼下的景色。

“爹,最新情报孩儿已整理完毕,请您过目。”

书房外敲门声响起,在独孤峰的应允下,独孤策手执一个卷轴,走进门来。

赞赏地点了点头,独孤峰开始浏览,神色亦随卷轴的展开而数次变化。

“策儿辛苦了。”

独孤峰阅览完毕,放下卷轴,轻轻地谈了口气。

“爹可是认为有什么不妥?”

独孤策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

“为父的心里会有什么烦恼,你还不明白吗?”

独孤峰对自己的儿子似乎一直有着一种不满,话语中带着点点冰冷。

“孩儿认为父亲应该有三个烦恼,第一个烦恼是关于家族安危,第二个关于凤儿,第三个烦恼该是关于焱飞煌此人。”

独孤策一脸谨慎地道。

“那你细说来听听。”

独孤峰轻微地点了点头。

“第一,这一年来,天下风云变幻,各方势力都在彼此为地盘,钱财而你争我夺,一些小的势力早已被蚕食掉,如今淘汰剩余的几方势力,将开始更为残酷的争夺,任何一方被淘汰后,天下大势都将被重重改写。南方暂且不说,只说北方,自古以来争夺天下的最终核心都在于黄河流域,而洛阳城便是核心中的核心。如今西有李唐,北有窦建德,东有李密,南有萧铣。更有许多暗中的江湖势力及鞭长莫及的远方势力似也在蠢蠢欲动。如洛阳风云一起,将变幻莫测,爹身为阀主,要为家族安危存亡着想,烦恼必定不少。”

“如今群狼只为一口美肉而煞费苦心,其中自是东,西两方势力最让人头疼。”

“西方的李唐揽有人称‘百胜将军’的秦王李世民,其人自是才德兼备,领导下的天策府人才济济确当得上猛将如云,谋臣如雨这两句话,可见这人很有服人魅力,能使人心归向。文的方面只说一个对他最有影响力的人。那便是房玄龄,此人不懂武功,却是识见过人。当李世民率军入关中时,房玄龄来到渭北谒儿,便被李世民任为参军,所有表章文书、军令折奏、均由他一手包办。且此人最擅于筹策作战需要的工作,凡筹措装备、粮秣器械,均井然有序,虽未能在战场上杀敌制胜,但对成败却起着关键性的作用。武的方面就更是竖尽手指脚指都说不完了,以李阀本身来说,自以李神通和李世民三兄弟最是高明。但真正的实力却来自依附李家的各方高手,其中约有十多人。比如长孙无忌,庞玉,尉迟敬德,罗士信等等,如此人才鼎盛,加之手下战无不胜的‘黑甲精骑’,又暗中联络外族,的确称得上北方最大的势力。”

“东方的瓦岗军,虽然没有李唐那种世阀出身的地位,却也不容小觑。李密此人确是一代枭雄,干掉翟让后的瓦岗军只强不弱!手下更是人才无数,沈落雁,徐世绩,祖君彦,单雄信,邴元真,程知节等等文臣武将没有一个是易与的角色。李密此前着手调集粮草兵马,又命大将邴元真率军进驻洛口,程知节进驻金墉城,单雄信守河阳,乍看似是要进军偃师,实际却是李密想南面以黄河为屏障,北守太行,东连黎阳,寓守于攻,在前后皆有敌人环视的情况下依旧不敢让人轻举妄动。他也正好图谋洛阳。”

“第二,凤儿的固执。孩儿几乎可以肯定凤儿一定对那个姓焱的有情,否则又怎会从岭南回来后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凤儿虽是家族内的千斤,性子也泼辣喜闹,但在大是大非之事前,她从来没有过半点含糊。孩儿绝非妒嫉焱飞煌,家族在孩儿面前永远是第一位的,凤儿宁可日日不出门,以沉默与爹的意志相抗衡,便可知她心里对那焱飞煌绝非一般。”

独孤策眼角偷瞥听得入神的独孤峰一眼,大义凛然地道。

“第三,便是那焱飞煌。如果孩儿所猜不错,此人将成为洛阳最终花落谁家,甚至争霸天下棋局中最大的异数。孩儿也曾苦思冥想过关于此人的一切事情,又打探过凤儿的口风,却始终看不透此人。这人自岭南'天刀'与'弈剑大师'的‘惊世一战’后,便再度消失于世人眼前。可偏偏三个月前来到洛阳,更是在城中买了所小宅院,看起来是想安家落户于此地了!此时他的到来,对城内,城外各方势力的震慑力都大得可怕!可让人看不懂的是,此人除了受王世充的邀请参加过一次宴会后,只过些平淡的生活,与百姓同乐,又乐善好施。孩儿每每想到深处时,头脑就会不由自主地混乱起来。”

独孤策说起焱飞煌时,眼神中的狠厉之色已经掩饰不住。

“你是否仍然在为那云玉真而嫉恨恼怒?”

独孤峰眼神一冷,瞥向独孤策。

“没……没有!孩儿怎会为那种女人而愤恨难平呢!孩儿是担心此人会影响到爹的大事。”

独孤策被一语说中心里事,慌忙掩饰道。

当日宋缺与傅采林破空而去后,各方势力使出浑身解数打探内部空虚的宋阀。独孤策更是在山城居住了半个月之久。无意中正好遇到云玉真与焱飞煌。婚礼之上,十一位新娘的身份并不全被外人所知晓,众人当时所知的只有宋家小姐,傅家三姐妹,单家三女,商秀珣以及素素。

再遇云玉真时,独孤策也是为对方的巨大变化而惊讶。可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嫉妒之情。嫉妒云玉真在对方滋润下变得如同仙女儿一样,嫉妒焱飞煌竟然可以让云玉真倾心。他从云玉真那满是柔情的眼神中便可知,云玉真的身心皆已属焱飞煌。

更让他恼恨的是,云玉真见到他时,眼神中所射出的那种蔑视之意,足以让任何男人的自尊心大受打击。而焱飞煌则是眼角都不扫他一眼,只是与独孤凤见礼问好。

对于独孤策这种只知玩弄感情,以占有对方为第一目标的人来说,自己玩过的女人身心皆给了其他男人,是自己最不能忍受的。他从前也知道与云玉真之间的关系是从交易开始的,但得到对方后,随之而来的那种征服欲-望却让他苦苦思索如何能得到对方的心。如今再没任何机会了。怎能不让他嫉恨恼怒?

又见随在自己身边的独孤凤一见焱飞煌就露出对任何男人都不曾表露的小女儿家扭捏神态,更是让独孤策火冒三丈。无形中对焱飞煌的嫉妒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无法想像的高度。

“为父不管你在想些什么,但焱飞煌于此时来到洛阳,看似是定居,个中理由绝不一般!为父担心他与王世充之间有了什么勾当,更担心他是为宋阀来抢占先机的!”

独孤峰的话语打断了独孤策的胡思乱想。

“孩儿虽也看不透他,但父亲这两个担心应该是多余的。首先,焱飞煌去参加王世充的宴会之上,咱们的细作全程仔细探听过,他们只是谈些风花雪月之事,王世充虽然话语中不断的邀请焱飞煌,试探焱飞煌。可焱飞煌却对答如流,其中意思也很明显,便是绝不会参与王世充的任何计划。孩儿也有些奇怪,那焱飞煌当日在岭南时,时高傲,时温和,时冷漠。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知道他与王世充之间的关系便足够了。”

“至于他是否会是宋阀前来北方打先锋一事,孩儿不太敢确定。宋阀这一年来依旧隐忍不动。爹刚刚应该已看过孩儿整理的情报,宋阀这一年来渐渐开始分裂为两派,宋智一派主战,宋师道一派主和。宋智隐忍多年,终于地阀主之位,为实现理想自然会努力。而宋师道的江湖名声几乎许多人都知晓,宋缺突然破空而去之后,他仿佛没有了任何动力,可见此子把亲情看得有多重。孩儿在与他来往的半个月里,只觉他精神一日比一日颓废,只知喝酒找女人。酒后吐真言,他当日大醉后更是亲口对孩儿说:‘我对这种规限重重的生活方式,在多年前已感到索然无味,恶厌之极’。孩儿自问那种丧失至亲后引起的痛苦情景绝不是装出来的。因此宋阀的分裂不可能是假的。”

“而焱飞煌与宋师道的矛盾更是在他们二人的理念不和间展开。焱飞煌最终选择退避隐居,宋师道选择放纵声色,意志消沉。焱飞煌定居洛阳一事看起来确实有些诡异,让人摸不到头脑,但是关系也不大吧!”

独孤策解释道。

“这仇家都已经结下了,想再结交该有多难啊!”

独孤峰想起三个月来独孤阀派出打探焱飞煌那座宅院的探子们非死即伤,后来独孤阀更不敢继续派人去骚扰焱飞煌一事,不禁皱起眉头道。

其实作为一个乱世枭雄,为权势可以牺牲一切,独孤峰的心里仍然是十分想结交焱飞煌的。虽然真正目睹过焱飞煌身手的只有瓦岗军一部分人及独孤凤,可独孤峰却隐约觉得,焱飞煌的真正实力可能更为可怕!在这种崇尚武力,强者为尊的年代,能结交到盖世高手,对任何一道身影都有莫大的吸引力。

但如今独孤霸被折腾得如干尸一般,最近一年来更是不说一句话,甚至被那五道气芒折磨起来时,他都一脸的麻木。独孤霸的喜好及为人,独孤峰自然清楚,他会为独孤霸的死活而得罪焱飞煌?笑话!现今独孤峰放不下的是家族的脸面。

“你先出去吧,为父再想些事情。”

独孤峰长叹了口气道。

独孤策听闻独孤峰似是有欣赏焱飞煌之意,当即心头大恨,却不敢表现出来,施礼后讪讪地退出书房。

洛阳城南,贫民住宅区。

一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小型类似于四合院一般的宅院。

距离城市中心越远,则住宅数量越为稀疏。

焱飞煌惬意地坐在长椅上,傅君婥平静地躺在他怀中,悠长绵远的呼吸声,显示佳人已入梦乡。

看着面前桌子上的请柬,焱飞煌头疼起来。

“夫君在想什么?为何如此怪异的表情?妾身可否为夫君分忧?”

卫贞贞如蝴蝶一般,轻盈地从窗口飘入,落在焱飞煌身侧,开口笑了笑道。

“我在想该自己去还是该带你们去。”

焱飞煌抬头道。

卫贞贞笑了笑道:“我们才不去呢,姐妹们都各自忙着呢。”

“也好,那我就自己去。对了,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秀珣那里怎么样了?”

焱飞煌点了点头,复又问道。

“秀珣忙了许久,也算不出来,不过夫君不该担心,琬晶她们三人虽然淘气,但君瑜姐一向沉稳,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卫贞贞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