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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臭小子可知道我们是谁?识相的快点解开我们的穴道?”

已经有人点名他们是苗疆极乐峒之人,极乐峒之主是五毒童子,他们明显不是,因此他们的身份呼之欲出,说这句话的目的更是昭然。

焱飞煌道:“你们丑成这样,把你们宰了,或许五毒童子还会谢我替他清理门户。”

黑衣童子道:“我们师傅若是知道你杀了我们,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焱飞煌给了黑衣童子一巴掌:“别人怕他五毒童子,我可没把他当回事。”

黑衣童子一身修为承袭五毒童子,浑身是毒,焱飞煌只是这一巴掌,已感觉一股黑气缠上手掌,然而他如今近九十年的内力,又有金钟罩护体,真气流转,毒气便给逼散。

绿衣童子道:“我不信你当真敢杀我们,识相就乖乖放了我们,我们答应你,只杀你一人,不会为难你的师门亲友。”

黑夜童子接口道:“如若不然,只要我们被你伤了一丝一毫,到时候我师傅一定灭了你满门,鸡犬不留。”

他们几个已经穴道受制,说话却依旧如此嚣张,单单这点就可看出平素有多凶狠横蛮。

事实上,单单他们几个的用毒功夫,或许够猛,但未必高明,只是五毒童子的护短在江湖中广为流传,江湖人对极乐峒之人一向不愿轻易招惹。

五毒童子行事狠辣,一旦报复起来不分老幼一律毒杀。

即使有正道人士不怕自身祸劫,却终究担忧累积家人。

然而,焱飞煌在这世界上无牵无挂,寥寥无几的朋友也不过李寻欢、阿飞,他们对上五毒童子或许同样有危险,但若对象是他们,五毒童子在报复这些旁人之前,还是应该先找他这个正主合理。

他们控制毒物用的是音乐,焱飞煌在路边摊上找了一个长笛,以内力配合怜花宝鉴中的御毒手法,控制毒物反噬他们。

他们身上本有剧毒,毒物毒死他们的同时,剧毒也把毒物毒死。

最终落得个两败俱伤,天地清净。

灭了这极乐峒四子,焱飞煌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下一瞬,他忽然眉头一皱!

——嗯!?这种感觉,这是……

兴云庄,大厅。

龙啸云正和五湖四海而来的江湖豪侠们一起商量大事。

龙啸云龙四爷的名声本就不小,加上他的兄弟是小李飞刀,而且近来他又结交了许多有名望的大人物,因此江湖地位越来越不可忽视。

然而,今日龙四爷愁眉深锁,原因便是龙四爷的手上的一根纸条。

得闻昔年名侠沈浪之友王怜花遗怜花宝鉴于贵府,前辈佳作,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交,当踏月来取,君素慷慨,还望解囊。

这张短笺此刻就平铺在桌面上,上面落款是天涯游子焱飞煌。

经过了一系列事,现在皆知道这个名字代表者什么,尤其是对龙啸云来说,他那原本望子成龙的儿子,就是废在此人手上。

龙啸云拿着短笺看了又看:“我在庄上住了十年,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怜花宝鉴。”

旁边一个中年汉子,面容不怒自威,正是大名鼎鼎的洛阳田七爷。

“龙四爷说的哪里话,便是贵府真有怜花宝鉴也不能让此人得去,此人已有了金丝甲,不久前又亲手诛了伊哭,若再叫他得到昔年一代怪杰王怜花的怜花宝鉴,天下还有谁制得了他。”

龙啸云道:“这位焱少侠出道以来的行事,应该不像是坏人,只是这怜花宝鉴之名我从未听闻,我怕到时他来了没找怜花宝鉴,因此迁怒针对兴云庄。”

焱飞煌是废了龙小云的人,此刻龙啸云却中肯的说他不像坏人,如此“大肚能容”,兴云庄龙四爷的名声便是这么越来越彰显的。

忽然,庄外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意境非凡,功力卓绝,龙啸云听到笛声,面上大喜:“是铁笛先生来了,有他在,我着实踏实多了。”

在场众人听他如此跨越另一人,内心不知如何,面上却没有任何怒意或是不屑。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蜡黄脸,胡子稀疏的老者,在其灰袍下还夹着泛黄的书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古板的老学究。

龙啸云等人即刻站起来施礼道。

“恭迎铁笛先生。”

铁笛先生道:“大家都在呢?看来这梅花盗还真是棘手?”

他初来乍到,还以为令众人如此严阵以待的是梅花盗。

龙啸云面露苦笑:“梅花盗之事未解,如今却是又来了一件大事。”言语间,便把短笺递给铁笛先生看。

铁笛先生看了,面色凝重道:“敢问龙四爷,那怜花宝鉴真的在贵府?”

龙啸云依旧苦笑:“若是真在那就好了,只是我在庄中住了十年,却从未听过这么个名字。”

铁笛先生道:“传闻小李探花之父与沈大侠是旧交,昔年小李探花年轻时行走江湖,听闻沈大侠对他多有赞许,王怜花和沈浪是至交,说不定真的把怜花宝鉴传给他。”

他话没有说尽,在他看来李寻欢那一身例不虚发,其源头或许就在此。

龙啸云道:“可我从未听兄弟没提起过这方面的事。”

铁笛先生道:“之前不是说小李探花已经回来了么?”

龙啸云道:“我那兄弟确实回来了,但几日前又已经不知去向,他一向侠踪飘渺,我也不知道该去哪找他,其实焱少侠真要怜花宝鉴我也并非舍不得,只是从未听过,实在拿不出。”

铁笛先生道:“那贵夫人呢,可知晓一二?”

他们都知道的兴云庄的前身,对于龙啸云这个外人来说,林诗音、李寻欢对这个庄子必定了解的更多。

龙啸云道:“我已问过,她一句话都没回我,甚至还和我生气了许久,我这也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两道绝美身影联袂走入大厅,却是林诗音与林仙儿,龙啸云面露喜色,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林诗音没看他,她取出油纸布包着的一本东西,冷冷道:“这便是那人要的东西。”

龙啸云眼中惊喜万分,下意识就要从她手中拿过来,林诗音忽然收回了手,道:“这是他的,你没有权利动。”

龙啸云自然之道“他”指的是谁,林诗音口中从来就只有一个“他”,一个他龙啸云即便已经同床共枕了十年,却依旧比不上的“他”。

龙啸云眼神露出一丝阴霾,但还是用温和的语气道:“我明白,这是他的东西我自然不会动,但是今夜要来之人非同小可,到时无论他是明抢亦或暗夺,都有可能对你不利,这东西还是交我们保管为好。”

林诗音面露愁绪,道:“我知道那人厉害,所以才来此与你们汇合。”

她得知焱飞煌留书欲拿怜花宝鉴,判断他或许知道了当年的隐情,若是焱飞煌亲自找上她,以她的武万万护不住这东西。

她无奈之下找林仙儿商量,林仙儿便给她出了这个主意,林诗音思忖下,觉得林仙儿说的颇有道理,于是到龙啸云这边来了。

秦孝仪目睹这一切,忽然开口道:“夫人既然真有此物,何不用此物做交换,让那小子治好龙公子的伤。”

龙啸云勉强一笑:“这东西本不是我们家的,我们做不得住。”

虽然这么说,眼睛却是盯着林诗音,若能用怜花宝鉴交换儿子龙小云的恢复,他自然愿意。

林诗音面色冷峻道:“你本就欠他的,难道还要欠上加欠?小云不过是不能习武,这也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去好勇斗狠,反倒是件幸事。”

林仙儿冷眼旁观,见此刻这种氛围,心中一动,道:“其实诸位有没有发现一件怪事……或者说,蹊跷?”

田七爷道:“何事?”

田七爷最先搭话,林仙儿对着他嫣然一笑。

这一笑,顿时百媚丛生,田七爷只觉心中一荡,几乎没把魂给勾了去。

他已经一把年纪,又是江湖上成名人物,哪知道仅仅林仙儿这么一眼,就色授魂与。

林仙儿开口道:“也不是太奇怪,那少年自称天涯游子,但他真正的来历、师承却完全无从知晓,整个人好像突然凭空出现的一般。”

田七爷猛点头:“林姑娘说的极是。”

林仙儿又回以嫣然一笑,道:“这只是小女子的浅见,只不过自从这人现身城中后,梅花盗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却很是奇怪。”

这时候田七爷道:“林姑娘真是醍醐灌顶,其实我早就怀疑此人就是梅花盗。”

铁笛先生道:“梅花盗三十年已死了,即便退一步来说,梅花盗当年是假死,以此人的年纪也不可能是梅花盗本尊,但有可能是梅花盗的传人。”

秦孝仪道:“无论此人是否梅花盗,自他来保定城之后,带着金丝甲招摇过市,更害了龙公子,扰的保定城风雨是非不断,如今更是胆大包天又要来兴云庄作恶,根本就是视我们如无物,此番定然要给他好看。”

龙啸云道:“只是那人的武功确实极高,恐怕我等未必是对手。”

田七爷冷笑道:“外面都传他杀了青魔手,但莫忘了他身上有金丝甲,刀枪不入之下,要杀青魔手也未必有多难,他的真实武功不见得高到了哪去,我们这么多人,他能挡的住?”

铁笛先生道:“我辈之人本不该恃众欺寡,不过这次事关重大,也就顾不得了。”

他们言语间已定下方针,开始等待月夜降临的那一幕。

然而,他们所等待的那位,此刻却坐在英雄楼上。

把这里的招牌菜,每一样都点了一遍,少年依旧是那身锦衣玉平的华贵,似乎已忘了今夜要去取怜花宝鉴,依旧维持一贯的引人注目。

这一身打扮,只要他到了兴云庄,立刻就会被发现,实在太显眼了。

焱飞煌明明早就得到了怜花宝鉴,完全没道理再大张旗鼓的留书上门索要,所以龙啸云受到的那份留书自然不可能是出自他手……常理来说确实如此,但焱飞煌对于这个世界本就是个异端,常理对于他是不适用的。

留书是他亲手发出的,他确实要去取怜花宝鉴。

一本他早已学会的怜花宝鉴!

焱飞煌是穿越者,身为穿越者的他进入这个世界,随着这一方天道对他越来越精确的感知、定位,他必然会引来天道的排斥,进而驱逐。

对于这一点,玄曦早就提供了对应之法,便是将自身一丝灵性寄在少年身上,待进入彼方世界后,由灵性指引规避。

少年进入这个世界有段时间了,此方天道已经感应到他,于是乎灵性作出了指引。

这个指引,便是光明正大的留书,上门索要怜花宝鉴。

少年目光流转,看天色,还有许久才会到约定之时。

此时,英雄楼的楼下上来一位靑面瘦长的汉子,这青面汉子正是那日在说上官金虹将重出江湖的那个人。

他一上楼来,视线便锁定焱飞煌的这一桌,慢步走到焱飞煌面前,道:“小兄弟,我能否坐在这?”

焱飞煌看了他一眼,道:“你自然能坐在这,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做东请你。”

青面汉子说道:“好,我叫西门柔,敢问小兄弟名字?”

焱飞煌道:“天涯游子,相逢有缘,何必在意姓名。”

西门柔笑道:“小兄弟倒是潇洒。”

他扫了一眼桌面,道:“既有美味佳肴,怎可无酒,酒保,取两个大碗来,再打十斤高粱。”

“十斤高粱”四字炸响了整个楼面,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我不饮酒,但可陪西门兄坐坐。”焱飞煌淡淡说道,他端起酒杯依旧会有那种非常不妙的感觉,因此时至今日,依旧没有尝试过。

若是旁人听闻少年不饮酒,大多会扫兴,甚至就此离去,但眼前这西门柔倒也特殊,似乎并不在意。

“无妨,那小兄弟就陪着吃菜吧,只不过若是如此,十斤高粱怕是不够,得要二十斤。”

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