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能怎么办呢？
不但不能撕，还得态度良好的签字盖指印。
看她签好，墨黎便拿起收进袖中。
说道：“最后一项，我的诊金你打算怎么付？”
呵，又来了。
江阴敲诈她一千两，七夕集会吴越挑衅的时候，也是一千两。
这回，打算要多少？
“你开价吧。”玉卿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与你也算患难与共过了，诊金便不收了。”墨黎浅浅说道。
哈？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那么先谢过康王了。”玉卿抱拳一礼。
“谢就不用了，且把上回的借据履行承诺就好。”墨黎好脾气地说道。
“什么借据？什么承诺？”玉卿不明所以地问道。
墨黎广袖一抬，又拿出来一张宣纸，用手一抖打开，放到她的眼前——
玉卿不禁翻了个白眼。
这张简直如同罪恶之源的借据，她根本就不需要看，也能一字一句的背下来了。
墨黎说：“这张借据，你只还了二百二十五两。”
说完，他又拿出一张借据，放到玉卿的眼前：“这张望风楼里你签的，说好连本带利四千两，一两未还。”
玉卿抓了抓脸。
“连说好的三百两也未见踪影。”
墨黎说完，将借据放在桌上，说道：“今日你有银子还我么？”
“废话，自然没有。”她都没打算见他，哪里会腆着脸提前备好银子等着他。
“说好的半年之期，如今还有十日，你付的清么？”墨黎坐在榻上看着她。
玉卿思索了一下，怕他以这个事情为由，拒绝为二师兄治腿。索性先去易安当铺挪用一下，应该可行。
“还得清的。”玉卿抬头说道。
“呵，可我改主意了。”墨黎轻轻一笑。
“什么意思？”玉卿面色一凛。
“翻开第二页，两项任选其一。”墨黎以手指支颐泰然自若。
玉卿闭了一下眼，控制自己不过去敲了他的面具。她自然记得第二页写得什么——
要么以身相许，借贷两清。
要么，为奴为婢，十年偿还。
“康王，既然我们能用银钱解决的，干嘛非得选这么麻烦的方式呢？”玉卿眯眼一笑。
“哪里麻烦了？”墨黎声凉如水。
“你看，我从小也算是娇生惯养的，实在不会伺候人。若给你做丫鬟，指不定什么时候毒药当点心端给你吃了就不太好了。”玉卿说得一脸诚恳。
“说得有道理，这样看来你只能选择嫁入王府了。”墨黎若有所思地说道。
玉卿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让你不会说话，让你笨！
“不不不，那就更不合适了。”玉卿连忙摆手。
“怎么不合适？”墨黎问道。
“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又是散养起来的，脾性难登大雅之堂。”
“我觉得挺好。”
“这个我们老家要的彩礼很重的。”
“没关系，只要你说得出。”
……
“我父母说过不让我嫁皇室之人。”
“这个条件暂时有点难，但过几年应该可以解决。”墨黎考虑了一下说道。
玉卿无奈地摆了摆手。
“行了，我认输，我说不过你。但是我绝对不能嫁到你府上去。”
玉卿看了他一眼，又补充道：“不管是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