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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上元节这日,文安候府嫡三子和燊(shen)娶亲。

月殊被一顶红色小轿抬到府门前,喜娘掀开轿帘,几个婆子一拥而上,月殊几乎是被架着送到喜堂。

文安候和明堂与夫人申氏端坐上位,仪式结束,月殊连同代礼的大公鸡一起送进新房。

下人们刚走,月殊一把掀开喜帕、脱下喜服,动作干脆利落。

大公鸡被绑了腿,眼珠子骨碌碌盯着月殊直转。

她捏住红鸡冠,拍了拍鸡脸,轻笑,“相公,乖乖等我回来洞房花烛哦~”

门上了锁,月殊巡视一圈,找到一扇未关牢的窗。

因是冲喜,来的宾客寥寥无几,月殊很快找到刘宇踪迹。

他喝了不少酒,步伐踉跄走进净房。

月殊娇媚唤了一声,“刘老爷~”

刘宇转头,看到是月殊,笑道,“小美人,你怎么知道老爷我来了?”

月殊挨近,拢在袖子里的匕首直接捅进他心脏处,刘宇跌到墙边,嘴被月殊死死捂住,手脚乱蹬了一阵,瞳孔渐渐涣散。

月殊将人拖出净房挂到围墙边的歪脖子树上,隐约有人声传来,她赶忙退回院内。

月殊冷哼,“老东西,还想占我便宜。”

围墙外,人声近了,尖叫声响起,月殊勾唇一笑,往后院新房跑。

月殊行到花园水榭,侯府已经乱起来。

水榭里一片寂静,月殊掩上门刚松一口气,一个讥诮的声音响起。

“现在觉得安全,是不是为时过早了?”

月殊一惊,没想到这里还有旁人,杀意顿起。

她速度很快,冰凉刀锋抵在和燊脖颈处,可惜,同一时间,月殊手亦被死死扣住。

月殊不甘,脚蹬轮椅想要将他踹翻。

可也未能如愿,她的脚同样被捏住,再挣扎,就被和燊狠狠掀翻在地。

月殊手中匕首落地,发出“哐”的一声,她心随之一沉。

“还有几分本事,说说,谁派你来的?”

和燊脚下用力,踩得她肋骨生疼。

“不说?”和燊冷笑,唤来暗处的无患。

月殊被无患堵住嘴、反捆双手丢在地上,屋子里灯点燃,一个墨色身影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

无忧急急跑进来,看到地上的月殊,眼中闪过诧异。

“三少爷,宴席上闹起来了,刘宇被杀,侯府被青黎带人围得严严实实,您要不要去看看。”

和燊想也没想便拒绝,“我还在病中,此时不便出面。”

无忧赶忙提醒,“大理寺不会善罢甘休,刘宇可是青黎养父。”

和燊嗤笑,很不以为意,“那又如何?这点小事,父亲和大哥自会处理。”

无忧不再说话,安静立在一旁,眼睛却打量月殊。

和燊沉吟了片刻,又吩咐无忧将月殊提到他跟前。

他细细审视面前女人,鹅蛋脸,琼鼻,皮肤白皙细腻,纤绒毕现。

月殊立即装作惊恐状,瑟缩成一团。

“你将她交给青黎,这女人先杀刘宇,后又意图刺杀本少爷,大理寺的人拿了祸首,自然会离开。”

他嘴上说着不管,心里却一直在思索。

月殊忙不断摇头,嘴里“呜呜”叫着。

“让她说,”和燊垂眸睥视着月殊。

月殊嘴里布一拿开,她立即往和燊脚边挪近。

“月殊眼拙,无意伤了夫君,还请夫君恕罪。”

她说得凄怨哀婉,眼中泪光点点,跟方才将刀架在和燊脖子上时,判若两人。

月殊知自己绝不能落在大理寺手上,这声夫君,她势必要将和燊同自己牢牢捆绑在一起。

和燊黑沉了脸,无患大喝一声,“大胆!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侯府三少爷!”

月殊眼瞅着无患上前,赶忙假意受惊,跌到和燊脚旁,不管不顾抱住他的脚。

无患急忙上前拉扯,月殊抱着脚不肯撒手,反攀到和燊膝头,含泪泣诉,“月殊是三少爷明媒正娶入门的妻,三少爷就是月殊的夫君。”

脂粉、眼泪蹭到和燊衣服,和燊毫不掩饰嫌恶,冷冽训斥,“滚开!”

月殊讪讪松开手,眼泪珠子随着话音滚落,“月殊说的都是真的……”

和燊揉了揉太阳穴,吩咐无忧去新房查看。

月殊暗暗放下心神,继续扮着可怜。

“听说刺客进府杀了人,月殊担心夫君安危,特前来探视的。”

和燊弯腰,扣住她的下巴往后压,月殊只觉脖子被拉扯得僵直,只得用力揪住他的裤脚才没后仰。

月殊心中暗骂,谣言害人啊!不是说侯府三少爷是个病秧子吗?这分明是地狱的阎罗。

月殊被迫与他对视,他碰了碰喉结处那道细小血痕,毫不掩饰杀意,“带着刀来探视?”

月殊心虚,别开了目光,没想到刚才真伤了他。

又一阵庆幸,若真杀了他,侯府这个三少夫人身份可就白谋划了。

“那刀是月殊的随身之物……”

和燊面带讥笑松开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处,“你想说,这刀是祖传的,是双亲遗物?”

无忧递上刀,是一把市面上随处可见的匕首。

月殊飞快瞅了一眼他手上的刀,匕首被他在手指间旋转出森冷寒芒。

这分明是个玩武器的高手!

月殊一惊,更加小心应对。

她倚靠到和燊腿边,像只乖顺的狗狗,低眉顺目,“夫君慧智,确是这样,月殊家贫,买不起更好的防身武器。”

和燊脸更黑,初次见面就要杀他,这会又一口一个夫君,没有半分扭捏。

这女子显然半分脸皮也不要。

月殊垂首等了一会,见和燊不语,她微抬了头,“侯夫人担心夫君体弱,月殊又是自小习武的,这才被选上,没想到夫君身手这样的好,是月殊多虑了。”

和燊手指在下巴处轻轻摩擦,若有所思语并不言语。

月殊露出讨好的笑,“方才夫君可是故意试探?夫君对月殊身手可还满意?”

“我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不然,我不介意让母亲再物色一个,”和燊威胁完,满意地看着月殊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

又道,“母亲确实说过要找个身手好的,不过,你这身上的血,又作何解释?”

方才急着赶回新房,月殊还真没留意,她低头去看,长长地睫毛掩盖了眼中真实情绪。

衣襟上有血,是将刘宇挂在歪脖子树上时不小心蹭的。

那个胖子,吃得肚满肠肥,没想到死了还坑她一把。

“怎么不说话,回答不上来?”

月殊仰起脸,肯定道,“这不是血,是红鸡蛋上的色料,方才一时没想起来。”

佛桑男女成婚,婚礼上必备红鸡蛋,这为月殊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和燊本想吩咐无患证实一下她话的真假,屋外传来声音。

“夫人,小心脚下!”

是无忧在提醒和燊,申氏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