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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这家伙在这里这么暴躁,想来是被她折腾了好久,有了些应激反应。

江吟想了一下,开口道:“酒而已,又没下毒。”

“而且……”可能是适应了这里的环境,她对那些之前的事情也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印象:“药酒,给你疗伤的。”

就是使用的方式有些粗鲁了,但是确实没害他。

当时那个境地,他一身的伤,又被锁妖链困在柴房,她既然点名把他留了下来,自然就不会伤他。

毕竟他这张脸,就算她不记得了,第一眼看到也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地留下。

身后攥着她的人眸色沉沉,听了她的解释之后依旧没有松手。

他当然知道那是药酒。

他像是有些后怕,手指继续攥着江吟,直到勒出一道淡淡的淤青,那细密的鸦睫一点点垂下,遮住了湛蓝色眸子里汹涌的波浪——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件事情应该是发生在他刚刚被她留下的时候。

妖界对奴隶下手向来狠,侍寝奴隶更是低贱的存在,被人管辖训诫着,一言不合鞭子就会落在身上。

妖性天生就是贪婪的,七情纵横,六欲肆留,做不到神明那样的无悲无喜。

但是初生神明的妖相至少不会像其他的妖那样狼狈,鞭子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不过就是疼些罢了。

甚至他一开始是以轻蔑的角度来看待那些发疯抽打着他的人。

阴狠又凉薄,冷血又疯狂,反正那些垃圾最后都会死在他的手上。

按照他的计划,他会挣脱奴籍,然后潜入南家,等到他的局成型了,就可以让南家灰飞烟灭。

当然,这需要时日沉淀,从妖力到布局,毕竟他要杀的人不好杀,需要很久的筹谋,甚至他需要一个正当的身份。

但是这个计划很明显被打断了,他被留了下来,而且是被留下来当侍寝奴隶。

侍寝奴隶,一个低贱又毫无尊严的存在。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来人却没有撑伞,少女高高在上又薄凉冷漠,眉眼带着同龄之中少有的懒散,白色的毛绒披风下是最艳的红裙,她是踏雪而来的。

洁白无瑕的雪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足印,她似乎很满意这种无瑕被破坏的感受,甚至勾了一下唇。

当时她的路线应该是通向府外的,身后的小丫鬟还提了好几瓶酒,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

但就是很奇怪的——她突然转眸,看向了他。

雪中的姑娘是什么感觉,他不清楚。

但是当时折膝跪在地上的少年眼睫却莫名地颤了两下。

那是非常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大概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找到了自己最温暖的巢穴,让人忍不住的亲近,甚至想把尾巴都想伸出来,然后缠住她,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好像潜意识里,她就是他的。

然后他就被留下来当了侍寝奴隶。

侍寝奴隶是最卑贱的存在,管妖者有很多刑具来驯化低劣的妖物。

无论在哪里,弱肉强食都是世间准则。

为了让侍寝奴隶老实,管妖者会给他们带上锁妖链,粗重的锁拷拖在地上,上面经常会沾染血迹。

长鞭会在管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落在任何一只妖奴上,火辣的痛感经历多了就会麻木。

他被拉去侍寝了。

呵,侍寝。

没有人知道他的妖身,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白狐。

狐族在妖界一直都有很高的地位,尤其是九尾之狐,在无数的传言或者神话里都是最至高的存在。

那是神化的妖物,是最聪颖的种族。

他的妖身是不会轻易露出的,毕竟妖身一露,可能会招惹更多的麻烦。

什么样的刑罚都测不出他的妖身,那是属于他的,禁忌的存在。

但是却在侍寝的时候暴露了,长尾裹挟着姑娘的腰身,放肆缠住的时候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好像本该就是这样。

但,他本来想杀了她的。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胆的人,第一次收了侍寝奴隶,就敢直接解开所有的镣铐,把人直接往床上带?

而且她还没有妖力,不怕被别人反杀吗?

那……她对别人也这样吗?

别人也可以这么轻松地就爬上她的床吗?

莫名的怒意上涌,连带着他的动作都用力了些,但是这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却始终得不到安抚。

肆意占有明显是冒犯的,至少对于一个侍寝奴隶来说,他逾越了。

没有哪个侍寝奴隶会对自己的主子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更不会在第一面就有了浓浓的依赖感。

逾越的后果也很了然,他被惩罚,关在了柴房。

身上也没少落鞭子,疼痛倒是没什么,就是虚弱的感觉惹的他不爽。

柴房离花园近,丫鬟们的闲话也能听个清清楚楚。

“听说了吗,小姐昨日点了个人当侍寝奴隶。”

“当然听说了,那不,已经被关在柴房两三日了,估计是被小姐厌弃了吧。”

“那还怪可惜的……我瞧着那人长得可好看了,我也瞧了不少妖了,能化形成他那样的,就算是狐妖也是少数。”

“再好看也不是我们能够肖想的,小姐的人,就算她不要了,那也是她的。”

“唉,好可惜,老爷好像也知道了小姐要侍寝奴隶的事情了,现在还在书房谈话呢。”

“那就不知道了吧!”另一道声音插进来,应该是外房的丫鬟:“老爷知道小姐收了侍寝奴隶,所以连着点了五十来个妖王赏的奴隶给小姐呢,就等着小姐挑了。”

“那确实也是,毕竟小姐初尝人事,还是多挑几个才能知道哪个最好。”

那些声音从柴房的窗台闯入少年的耳畔,重伤的后果就是他并没有力气出声,喉结滚动了片刻,却只有满满的血腥味。

暴躁的情绪肆虐开来,狐狸尾巴忍不住地冒出,意图绞断身后的枷锁。

但是有人来了。

狐狸尾巴被收了回去,来人再熟悉不过,她来这里,带了一瓶酒。

他的嗓音哑着,甚至都来不及说话,然后就被迫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