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眼睛道。
莫正书回头张望一眼，又道：“这是我家外房妹妹，命我带妹妹们学学做生意。”
“哦哦，原来是这样.......”那小眼睛一直在赵新月两人脸上看，又有些为难的皱起眉，似乎在思考 放她俩进去妥不妥当。
“大哥，我家小妹乖的很，又是在姑娘们楼上，不碍事的。”
赵新月只听见铜板碎银子碰撞的声响，那原本为难的小厮立马换上笑，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点头哈腰的打开后院门，小心的收好银子，又招呼莫正书走近点。
“何事？”莫正书皱起眉，虽然讨厌这等人，但不得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楼里小道消息，可都是小眼睛告诉他的。
之见那小眼睛四下张望，生怕有别的人看见，先把几人喊进门，又跟做贼似的关上后院，这才慢慢道来。
“莫小弟啊，这最近的花魁大赛可不消停啊，你可得小心那些姑娘，最近脾气都不好，不对头你就躲远点！还有那红蔷姑娘，这两天见了人都发脾气，摔碎了好些个瓶瓶罐罐，其实我想告诉小弟你，还是别去红蔷姑娘哪儿了。”
“发脾气？”莫正书撑着下巴思考，这两人都是他亲自画的妆，不是都入围了花魁选拔吗？怎么就发脾气？选拔不都是让她们两个过了吗？
“好，我知道了。”
门外边又传来敲门声，一个嘘嘘弱弱的男声传来“我是来找茹茹姑娘的，快给我开开门。”
小眼睛听见这声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只是个看后院的，楼里的姑娘啊也有爱慕上穷书生，幻想做状元夫人的。他索性便干着帮人传话私会的活儿，多赚点银子糊口。
莫正书没说什么，见怪不怪，转身就走，赵新月她们赶紧跟上，一路上只听见姜清云哇的声音，这青楼她还从未见过，这倒是开了眼界了，只不过没姜清云那么惊讶。
这楼上还挺大的，走廊也长，栏杆旁往下望去，腿还有些软，走了半盏茶时间，这一路上也没碰上些人，似乎是到了地儿，有个衣衫暴露的女子靠着栏杆，手里拿着烟杆子，一脸大浓妆，嘴里吞云吐雾，好不惬意，见到莫正书，打了个招呼。
“正书弟弟来了，红蔷她们在里面呢，里面吵的我头疼，不过我还是觉得正书弟弟别找红蔷了。”
“好的，清清姐姐。”莫正书拱手点头，虽然不懂她的意思，来都来了，更何况是约好的。
“哟还有两个奶娃娃呢！”名为清清的姑娘拦住赵新月两人，蹲下后一股浓重的脂粉味儿扑鼻而来，险些把赵新月和姜清云给熏晕过去。
只见这清清姑娘抽了一口，吞云吐雾的喷在赵新月两人脸上，呛的两人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咳，你这姑娘，真没教养，哪有你这样的！”姜清云捂着鼻子，拉着赵新月后退，圆圆的眼睛瞪着这轻浮的女子。
“哈哈哈，你这小娃懂个屁，老娘没爹没娘没兄弟，孑然一身，做的也是这皮肉生意，自然没教养了，我就是故意逗逗你们，怎么还生气了。”清清见姜清云生气的模样哈哈大笑，又见赵新月没一点表情的看着她，又觉得没意思，挑了挑眉，靠在门口看着。
“你们两个娃娃跟正书小弟一起的吧，还是别进去了，里面那群女人嘴皮可臭了，到时候把你们拉出去卖了，哈哈哈！”
“你！”姜清云气的脸鼓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姑娘上来就呛她们，真是莫名其妙。
“什么！红蔷菇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的吗！怎么还反悔！”
屋里传来小贵子大嗓门的声音，赵新月两人对视一眼，正要进去看，结果这清清直接拦在门口，吞云吐雾，狭长的双眼却看着屋里。
“都说了，进去干嘛，有的人啊，就像这天，说变就变了。”
屋里小贵子气的脑袋疼，指着红蔷急的脸发红，又看着一旁笑的得意的小胡子，更气了。
这小胡子正帮着红蔷上妆，桌上还摆着用完的玉肌散，这人莫正书见过，是明露阁的人。
“既然如此，我也理解红蔷姐姐，这定金我就还给红蔷姑娘。”
“不用了。”
坐在铜镜前的女人，一双水光盈盈的眼睛斜视了一眼，有些不耐烦，伸手扶了扶刚梳好的发髻，漫不经心道：“只是几两银子而已，用不着，就当我打发你们来往马车费了，正书小弟也别怪姐姐不守信用，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毕竟当花魁的人必须是我，待会儿见到小怜，你劝她死了这条心吧，和我争没有好下场。”
“就是！红蔷姑娘，我这手艺可是出过没有十个也有九个花魁，我第一眼就瞧红蔷姑娘才是能一举夺魁的容貌，我一向不会看错。”
“哎呀，只是有些人，画的跟什么似的，反倒把红蔷姑娘画难看了，果然什么手艺就得配什么人！”意味深长的小胡子得瑟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紧紧拽着拳头的莫正书，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小屁孩，拿什么跟我斗！”挑衅莫正书。
“你这死老头！说什么！”小贵子看见了，撸起袖子就要揍这小胡子，莫正书怒喝一声将小贵子喊了回来。
莫正书掏出钱袋，将事先约定好的两锭雪花银定金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张脸也是臭臭的。
“既然红蔷姐姐找到人了，还是正书手艺不精——比不上拍马屁的人，告辞！”
赵新月两人在门外等着，清清一双雪白的长腿拦在门上，见莫正书两人出来，脸还很黑，又放下，担忧模样跟着怒气冲冲的莫正书往妈妈那边去。
“里面吵架了吗？我听见小贵子说什么反悔？”
赵新月拉着姜清云跟上，既然莫正书是帮人化妆的，这情况怕是哪个叫红蔷的姑娘反悔了，说了什么话，莫正书二人才会如此生气。
跟在后面，只听那名清清姑娘不停的道歉，跟那位红蔷姑娘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