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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的农家小院。

华千墨外出回来的时候,只有肖诃一个人在槐花树下处理工作,他步态成沉稳的走过去,意有所指:“他人呢?”

“你是说程少么?上山看少夫人去了......”肖诃眸光从笔记本电脑的页面挪开,抬眸看着华千墨。

听着这话,才坐下的华千墨‘咻’的从凳子上站起来,语气明显暴躁:“他猪脑子是不是长着玩的?这时候去喂蚊子啊?”

程承这时候上山看崽崽,真当他们师父和他们一样好说话?

宋柠这次伤得这么重,古延灏似然没有明说,但是在宋柠怀孕流产又遭受重创这件事情上,他心里十分的恼火。

程承这个时候上山,不是扛着脑袋往枪口上撞?

肖诃心事重重的朝着言炔的房间看了一眼,垂下眸子故作继续工作。

但是他再次落在 键盘上的手指已经找不到节奏,捏了捏手指才问道:“还有其它更好的办法么?”

言炔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宋柠。

这么多天没有少夫人的消息,言炔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是用实际行动陪她一起受罪。

这话,华千墨想反驳,却发现所有的理由都很苍白。

这两祖宗,一个昏迷不醒,一个不吃不睡,都是拿命在熬......

华千墨沉默片刻,看着半山腰的语气甚是笃定:“师父......不会让他们见面的。”

宋柠会变成这样,言炔是没有选择,但是也并不无辜......

他沉默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商芷的电话。电话那头几乎是秒接:“三哥......”

华千墨点了支烟,把烟吸进肺里,抿着唇:“崽崽怎么样了?”

“老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商芷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宋柠,言语之间略显惆怅。

华千墨顿了顿,捏着眉心思索了两秒,又继续问到:“师父他老人家呢?”

“还在生气。”

这一切都在华千墨的预料之中,他穿过小院的花园,来到言炔的房间门口:

“程家那没脑子的被关在后山了吧?给送点吃的,吃饱了才好喂蚊子......”

这让紧跟其后的肖诃怔了怔:\"......\"

程承被扣下来了,时都作了什么孽,这般不讨喜?

......

明落山庄后山,上看不见星星,下瞧不见明火,在这黑灯瞎火的荒山野岭,程承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见了狼叫......

他蜷缩在完全伸展不开的正方形铁笼里,第一次觉得,宋柠的农家小院挺好。 就算是晚上,蚊子也没这个鬼地方多。

“顽固不花的糟老头,一点也不近人情。”他边嘀咕着,边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好死不死他今天穿的是短袖,这一晚上估计有得受了。

忽然,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此时的程承作为人家都是阶下囚,嗓子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是人是狗?是狗你就叫一声......”

倒不是他胆子小,只是他现在身手就施展不开。

没有回答,但是那微弱零碎的声音越来越近,耳听着就是朝他这边着来的。

程承那个心虚的,嗓音都有些发抖了:“各位兄弟姐妹......打扰你们的清静......小弟也实属无奈......你们好好睡觉行不行?”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强光照射在了她的脸上。接着耳边传来了女人的声音:“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呢?”

是商芷!

程承这下听出来了,暗自松了口气:“拜托,商大小姐,你提前打个招呼会死啊?快放我下来,你们这玩意儿,就不是人呆的......”

商芷身手敏捷,借助树干很轻易就爬了上来,说话一点都不留情:“你现在是人么,你现在是阶下囚......”

说着往铁笼里丢了两个冷馒头,还有一小壶酒。

程承不乐意了,看着树干上一脸不耐烦的李彤:“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这玩意儿狗都不吃吧?”

好歹他也是丽城一哥,怎么就得了这狗都不如的待遇。

商芷倒也实诚,她朝着程承嫌弃的冷馒头扬了扬下巴,直言不讳的说道:“山上没准备你的饭菜......这是我们家狗吃剩的......”

程承:“......”

好诶,实实在在的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落地的凤凰被狗欺。

商芷人狠话不多,走之前还不忘说了一句:“你还是自求多福吧,这是原始森林,什么你没见过的东西都有。”

看着逐渐远去的明火,程承含泪咬了口冷馒头:“你们太欺负人了......”

委屈得不想,要不是为了那两个祖宗,他何苦受这种罪。

......

第二天,华千墨一大早就去了言炔的房间。

得,离坐化不远了。

还是那副死样子,都快被烟熏长蜡像了。

华千墨看着男人日渐消瘦的脸庞,端饭的过程都省了:“你这主打的就是精神陪伴,同甘同苦是吧?你这要是好不了,连山都上不去......”

话音足足落下三分钟,床上雕塑一样的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华千墨无语的拧了拧眉心,不得不说,这男犟起来和她那个小师妹一个德行。

午后的药谷阳光明媚。

华千墨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赶在午休的时候赶到了明落山庄。

他也顾不得打招呼,直接上了宋柠的房间。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打进来,从窗户打进来的风依稀还带着松叶的清香,床上的宋柠也比前两天更加的清瘦。

华华墨站在阳台上点了根烟,默不作声的抽完才回到宋宁的房间里。

他刚拉开椅子坐下,看着宋柠惨白的脸颊,好不容易压制下去酸涩又重新泛起。

他认识宋柠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记得四年前她消失在塔秘边境之前,只是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诚然,师父肯定有事情瞒着他们,师妹也有......

华千墨沉思了半响,想着山下那男人半死不活的模样,第一次主动说起了言炔的事情:“七妹......你真的那么恨他么......他确实可恨......

三哥从医这么多年,还没看见过哪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妻子担忧伤心到沥血。但是你看上那个男人他......吐了好多血。

我这好不容易给他稳重病情吧,他醒来跟我们闹绝食,和你小时候一样......

现在已经不吃不喝好多天了,估计是做好了给你殉情的准备。

说到底还是咱们家崽崽厉害,居然靠虐待自己把那个矜贵又高高在上的第一世家子弟,折磨成如今这般样子。

三哥估计,等你哪天想醒来的时候,应该也能给她收个尸,送些菊花什么的.......”

这话,刚好被前来喂药的商芷听见。

她正想说道一番,华千墨立即摇头制止了。

商芷似乎明白了他的用意,捏了捏僵硬的指尖,眼眶发红:“七妹,他就快死了,你确定不去看看......

姐姐一直以为你是恋爱脑,想不到是姐姐错了,你根本就没有那么爱他......只是想折磨他......”

华千墨略显吃惊的看着胡说八道的商芷,要说狠心,还得是女人,上来直接放大招。

攻心为上。

他们足够了解宋柠,如果那个男人都不能成为她活下去的理由。

那么这个世间,就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她能把自己逼到如今这个份上,还不是因为信任言炔,在乎言炔......

他会不会是她的救赎不知道,但是她绝对会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惦念。

要不怎么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深信不疑的过了这么久。

正当他们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猛然看见宋柠眼角滑出了一滴晶莹。

这么多天终于有了反应,商芷心头一紧,上前紧紧地握着宋柠的手:“崽崽......崽崽......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诚然,对方还是毫无反应。

华千墨似乎意识到她的挣扎,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疾步往外走:“师父,师父......师妹哭了......”

听着这着急忙慌的呼叫,院子里喝茶的古延灏匆匆而来。

他瞧着似乎陷入梦魇而无法自拔的的宋柠,急忙大声吩咐道:“快,银针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