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篡改记忆
埃里克的心网笼罩了整个佐乌：“还有不少毛皮族在鲸鱼森林……”
“守护鲸鱼森林的毛皮族似乎没有过来的打算，是因为我们上一次来时并没有显露出敌意，所以毛皮族没把我们当成敌人？”
“恐怕是吧，毕竟毛皮族是一个对人类十分友好的种族，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别人。”
“可惜，毛皮族的两个国王脑子有病，非要拉着毛茸茸公国的民众一起下地狱。”埃里克面露不屑地说道：“正常来说，即便背叛盟友，也要让自己的国家存续下去才正常。没想到这俩白痴居然反着来！”
经过几天接触，布琳也了解到埃里克内心的真实想法，他想让布琳使用记忆果实的能力，篡改毛茸茸公国内所有毛皮族的记忆。
埃里克闪现到毛皮族的眼前，那位德高望重的猴毛皮族上前问道：“埃里克大人，请问您有何贵干？”
埃里克双手背在身后，淡淡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当着你们所有毛皮族的面宣布。”
“……”沉默片刻，召集全体国民也不是一件大事，猴毛皮族看埃里克也不像是来侵略毛茸茸公国的模样，于是对身旁的几名毛皮族吩咐道：“你们快去把大家叫过来。”
“是！”几名年轻的毛皮族答应一声，快步奔向鲸鱼森林。
猴毛皮族摆出一副邀请客人的姿态：“请各位在此等候一会儿，他们很快就会回来。”
“好。”埃里克点了点头，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不多会儿，整个深林震动，不少鸟类飞了起来。
“你又来佐乌做什么？”来自鲸鱼森林的毛皮族语气不善，他们的作息时间是白天睡觉，夜晚活动，正在睡觉却被打扰，心情自然不好。
“……”埃里克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眼，一道晴天霹雳，径直落在他的身上。
“啊——！”一道震耳的雷鸣，这名毛皮族被落雷击中，爆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即便所有的毛皮族都可以利用静电进行战斗，但他们的静电绝不可能比得上自然系的响雷果实。
短短一两秒钟，这名毛皮族就被电成焦炭。
鲸鱼森林中的毛皮族愤怒地斥责道：“伱做什么！？”
埃里克耸了耸肩：“教他说话的态度，可惜，他有些弱，没能抗住一下。”
“埃里克阁下。”猴毛皮族沉下脸色：“你要与我们毛皮族为敌吗？”
“当然不……”埃里克张开双臂，对他说道：“我要统治你们毛皮族！”
猴毛皮族继续冷静地说道：“我们的两个国王是猫掌柜和犬岚公爵……”
“猴爷，别跟他说废话了！他刚才可是杀了肯达尔！”同为猫蝮蛇手下的毛皮族，浑身的毛发炸起，手掌上的静电炸响：“我要为肯达尔报仇！”
说话间，几名身材高大的毛皮族冲了出去，挥舞拳头砸向站立不动的埃里克。
“你们几个快回来！”
“噼啪”
携带静电的拳头穿过埃里克的身躯，如同水滴落入湖面溅起一圈圈不起眼的涟漪。
“什！？”
掠过埃里克身体的毛皮族，一脸惊愕地回首看向攻击目标，毛皮族引以为豪的静电攻击对他完全不起作用。
“与雷霆比威力？何等可笑！”从埃里克身上分离出来的电荷，转瞬之间包裹住穿过自己身体的几人，烤肉的焦糊味钻进在场每一个毛皮族的鼻子。
胡成焦炭的尸体撞击地面，发出富有深意的清脆响声，他们几人的尸体断成几截。
现场的空气凝固起来，所有人眼色不善地看向埃里克。
埃里克不在意地说道：“我这是自卫反击。”
“不过，你们似乎并不能接受这套说辞……”
“埃里克阁下，请离开这里！我们国家并不欢迎你！”人老成精的猴毛皮族没有选择立即开战，居然准备劝离埃里克。
“猴爷，你在说什么啊！？”周围的毛皮族显然不能理解猴毛皮族的想法。
猴毛皮族小声地对周围的毛皮族道：“一旦动手，我们必然会损失惨重，有什么事，等到犬岚公爵和猫掌柜回来再说吧！”
“可惜，有脑子的人终究不多……”埃里克叹息一声，又一句话打破了猴毛皮族的幻想：“猫蝮蛇、犬岚永远回不来了。”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砰、砰”
两道黑影从战舰上跃下，落到毛皮族们的面前。
等到升起的尘埃逐渐消散，毛皮族这才看清两人是猫蝮蛇和犬岚。
“猫掌柜！”
“犬岚公爵！”
二人就是毛皮族的主心骨，两人一出现，就立刻让全体毛皮族稳定下来。
“犬岚公爵！”猴毛皮族抢先一步，打算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知两位国王。
“事情的经过我全部看到了。”犬岚语气平淡地道：“我已经决定举国投靠神州国。”
作为人偶的犬岚当然没办法说话，这段话是用声音合成模拟，并配合犬岚的嘴型说出来的。
猫蝮蛇接上道：“他们几人以下犯上，乃是罪有应得。”
“……”众多毛皮族就像不认识猫蝮蛇与犬岚一样，全部露出惊讶的神情。
“就是现在，用催眠瓦斯！”埃里克给出信号，一些罐状物体从战舰上抛了出来，尾部有翠绿色的气体喷涌而出。
翠绿色的催眠瓦斯在一瞬间笼罩了全场，毛皮族们惊慌失措地喊道：“这、这些气体是什么啊！？”
“砰、砰、砰”
吸入催眠瓦斯的毛皮族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在几秒钟之内就昏迷一半毛皮族，不明真相的毛皮族没有一个人试图脱离催眠瓦斯的范围。
“埃里克，你还是带上防毒面具吧？”耳麦传出狂三的声音。
“放心，我才不会因为区区催眠瓦斯而睡……”话音未落，埃里克就开始呼呼大睡。
“……”老老实实带防毒面具的拂晓海贼团成员十分无语。
黑瞳在心中暗忖：‘要不要趁现在生米煮成熟饭？’
‘不过，姐姐还没有……’
‘我先吃下，再帮姐姐拿下也一样！’
没等黑瞳出手，狂三就把防毒面具扣在埃里克脸上，给了他一发四之弹。
“唔——”埃里克揉了揉脑袋，感慨道：“达芬奇制造的催眠瓦斯效果真好厉害……”
狂三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看向躺满地面的毛皮族。
“布琳，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埃里克扭头看向怯生生的布琳。
“好，交给我吧！”年纪尚小的布琳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黑瞳，你驱使人偶搬运毛皮族，完成篡改记忆的毛皮族运送到别的地方。”
“……好。”黑瞳的嘴巴嘟了起来，仍旧接受了埃里克的命令。
埃里克催促道：“布琳，快开始吧！”
布琳深吸一口气，五指并拢，指尖对准一名毛皮族的太阳穴，然后手掌突然戳进猴毛皮族的脑袋，毛皮族的脑袋如同液体一般溅起水花。布琳翻找片刻，与此同时，这名毛皮族的眼皮颤动，似有苏醒的迹象，却又无法醒来。
“找到了。”布琳声音带着喜色，手中抓住一个物体，从毛皮族的太阳穴处抽了出来。
那是长长一条类似胶卷状的具现化记忆，里面保存着过去、以及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
布琳操纵可以剪断记忆胶卷的剪刀，篡改、替换了猴毛皮族的记忆。
总而言之，就是佐乌遭到大海贼香克斯进攻，而埃里克则带领拂晓海贼团击溃红发海贼团，保护了毛茸茸公国。
毛皮族的人数不少，这就导致了篡改记忆的工作量非常大，而篡改记忆的工作只能布琳一个人完成，时间不得不拉长。
埃里克在此之前故意挑动毛皮族的情绪，分辨出一些毛皮族，聪明、有条理的毛皮族杀掉，他们有发现事实真相的可能，被称为猴爷的猴毛皮族包含在内。
另一些是鲁莽、暴躁的毛皮族，这些不太服从管教，而埃里克显然想把毛皮族纳入自己的控制，这种会惹事的定时炸弹，埃里克也不打算要，于是这些毛皮族也做返厂处理了。
留下一些忠实、温顺，但是一声令下又会嗷嗷往前冲的毛皮族；一些毛皮族不正常的死亡也会给记忆带来影响，这又增加了布琳删改记忆的工作量。
好在狂三可以帮布琳恢复体力，耗费的时间从被剔除的毛皮族身上收取。
“布琳，休息一会儿吧。”
布琳擦了擦额头渗出的细汗，点了一下头。
狂三撇嘴道：“阿啦，我都认为埃里克你是黑心资本家转世了呢。”
埃里克缩着脖子问道：“我没做得这么过分吧？”
温蒂举手为布琳说话：“埃里克哥，非常过分！”
“雇佣童工，加班加点，恶意压榨员工……”夏露露一个一个记录着埃里克的不是。
“是我的错。”埃里克低头道歉：“布琳，不应该让你不间断工作。”
布琳颇为惊讶，在夏洛特家族中，big mom是说一不二的存在，更没有子女敢当面指出big mom的不是。
而且这个与大妈齐名的大海贼，居然向自己道歉了！
“我、我没有事！”布琳吓得不轻。
“……”众人看着全身颤抖的布琳，一部分人反应过来，猜出了布琳的内心想法，确信布琳过去的经历确实不好。
“不要担心，埃里克哥的人其实很好，就是有些着急。”与布琳年纪最相近的温蒂出声安慰。曾几何时，胆小内向的温蒂还被古伊娜教育，如今已经可以照顾新人了。
就在埃里克收服佐乌毛茸茸公国的时候，失去了不少同伴、如丧家之犬的红发海贼团，终于从新世界逃到西海。
变得有些残破的雷德·佛斯号，停靠在一座岛屿的背面。
“咳咳！”嘎布每一次咳嗽，都会在肺部引起强烈的疼痛，喷溅出来的唾液中混有一些血丝。
船医德歌连忙带上听诊器，听诊头接触到嘎布的胸膛，为嘎布诊断肺部的状况。
心脏“咕咚”的跳动、气体穿过气管的嘶嘶声，以及肺部支离破碎的状况……
“伤势没有恶化，正在逐步恢复。”德歌简单地解释一遍，然后转头看向香克斯：
“老大，我们需要去城镇补充物资，尤其是药物。”
“我去买吧。”本·贝克曼抢先道，他明白香克斯非常自责，这么多部下死亡，都是因为香克斯做出的决定。
至今没有船员去指责香克斯，也是因为香克斯具备过人的魅力。
本·贝克曼招呼道：“来两个人。”
“我去。”伤势较轻的两名普通船员起身，准备与本·贝克曼一起前往城镇购买物资。
“贝克曼。”香克斯轻轻地喊了一声。
“嗯？”本·贝克曼疑惑地回过头。
“……抱歉。”香克斯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懊悔和沮丧。
“呵……”本·贝克曼不在意地笑出声：“你在说什么啊，船长。”
“我们都是信任你，才会聚集在你身边的。”本·贝克曼蹲下来，看向被垂下的红发遮挡住面容的香克斯。
“你的精神如果一直这么低沉下去，我们该怎么办？”
“……呜！”大滴大滴的眼泪从香克斯眼睛里流出，泪腺如开闸的水库疯狂泄洪，香克斯的情绪在这一刻引爆。
本·贝克曼用仅存的左手轻抚香克斯的后背：“打起精神来！你可是我们的船长！”
周围的红发海贼团成员也没有指责香克斯的决策。
发泄了好长一段时间，香克斯冷静下来，视野朦胧地转脖看了一圈，道：“贝克曼，我要单独出去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红发海贼团暂时交给你来管理。”
“嗯？”本·贝克曼一愣，听香克斯的语气，他没有选择继续消沉，这倒是一件好事。
他开口问道：“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吗？”
“非常重要。”香克斯重重点头。
“放心去吧。”本·贝克曼吐出一口烟，没有多问：“海贼团交给我来管，放一百个心。”
香克斯直视本·贝克曼的双眼：“多谢，我会尽快赶回来。”
（今天拍婚纱照，摄影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收一收你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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