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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廷寒确实背着巫泠鸢做了很多打算,但都不算是对不起她的事情。

“别想这么多,”他摸了摸巫泠鸢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记轻吻,“睡吧,熬夜不好。”

巫泠鸢近来确实嗜睡,窝在封廷寒怀里,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半夜,她突然觉得有点渴,精神上已经起床去喝水了,身体却依旧纹丝不动。

兴许是她翻身的动静太大,吵醒了一旁的封廷寒。

“不想睡了?”身旁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巫泠鸢懒洋洋地开口,“渴~”

男人的呼吸声突然贴近耳廓,“乖乖等我。”

旁边传来窸窸窣窣下床的声音,巫泠鸢知道他肯定是帮自己倒水去了,便翻身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没过多久,男人的脚步声去而复返。

巫泠鸢习惯性的从被子里钻出两条胳膊,等着封廷寒拉她起来。

自从她怀孕以来,封廷寒每天都是这样宠着她的。

可是预想中的触感却半天没有传来。

巫泠鸢疑惑地皱起眉头,正在挣扎着想要睁开双眼,男人的气息骤然贴近。

就在她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嘴唇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男人含着一口水,撬开她的贝齿,直接渡进了她的嘴里。

巫泠鸢没反应过来,被迫地接受了投喂,迷迷糊糊的眼睛里满是茫然。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邪气又肆意地勾起唇角,“还要吗?”

要个屁!

巫泠鸢翻身坐起,刚想问一句“你是不是有毛病”时,突然对上了男人混不吝的微笑。

这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封廷寒脸上的——张扬又放浪形骸的微笑,像饥饿已久的狼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猎物。

巫泠鸢头皮发麻,一眼就认出来,“又是你!!”

昨天晚上那个疯子!

男人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没想到宝贝对我的印象如此深刻,只一眼就认出了我才是你的老公。”

巫泠鸢皱着眉,强忍着给他一拳的冲动,说:“请不要顶着我老公的脸说这种话。”

不然我怕是忍不住要诅咒你变成哑巴!

“倒也不必分得那么清楚,”男人捏着她的下巴,说,“你可以把我们看成同一个人。”

巫泠鸢捏住男人的胳膊反方向一拧,“不想再被绑起来就老实点!”

男人乖乖的看着他,没有反抗,嘴上却一点也没闲着,“漫漫长夜,只用来耍嘴皮子,宝贝儿不觉得浪费吗?”

“我倒是想堵上你的嘴图个清净。”巫泠鸢甩开他的手,退到床头靠着腰,这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省力的姿势,也能随时对男人做出反击的动作。

男人果然没有放弃占便宜的想法,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了勾她的小腿,“春宵苦短,莫负良宵……”

巫泠鸢不等他说完,先给了他一脚,“良宵你妹!”

男人被她这个孩子气的动作逗得开怀大笑,“我孑然一身,哪来的妹妹?倒是你……”

男人话音未落,巫泠鸢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巫雨柔的事情……是你干的?”

“巫雨柔是谁呢?”男人装傻的演技太蹩脚,巫泠鸢想相信都难。

“别装傻了,”巫泠鸢美眸微眯,透露着危险的信息,“你动了这间别墅的监控。”

她没有用疑问句,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得知巫雨柔出事之后她偷偷查过监控,这才发现她之前偷偷安装完在别墅里的监控昨天晚上就被人损坏了。不仅如此,她还意外发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安装的针孔摄像头,那些设备看上去已经有些日子了,多半是封廷寒背着她偷偷安装的。

也是有意思,在爱上对方之前,他们都曾带着一颗防备对方的心。

能够自由出入上将府的人寥寥无几,有机会损毁摄像头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除了封廷寒或者说……眼前这个霸占着封廷寒身体的神秘人,巫泠鸢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

她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肯定是这个男人放走了赫连月笙,肯定是他破坏了摄像头,或者肯定是他催眠了巫雨柔。

催眠……

巫泠鸢想到这两个字,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

她趁着男人不注意,突然扑过去,挽起他左边的袖子。

如果他的胳膊上也出现了幽灵花那是不是就可以证明,这个神秘人是封廷寒经历了虫族催眠后才产生呢?

男人愣神只有一瞬间,很快就甩开巫泠鸢的胳膊,重新把自己的袖子放了下来。

巫泠鸢最大的优点就是眼神好,虽然时间短,但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左胳膊上干干净净,并没有幽灵花的痕迹。

“失望了?”男人坏笑着问。

巫泠鸢嘴硬着不愿意承认,“你的右胳膊不介意给我看看吧?”

男人点头:“当然可以,不过……”

巫泠鸢等着他提出条件。

“我们可以一起洗澡,届时你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巫泠鸢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神情淡漠地说:“可以。”

男人:??

没想到她竟答应得如此干脆,男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巫泠鸢跳下床,推开浴室门,“请吧。”

男人:……

“怎么?不敢脱了?”巫泠鸢斜椅在浴室门口,优雅地拍拍门,挑衅意味十足。

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份上,男人要是不应战,估计这辈子在巫泠鸢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有意思。”他笑着掀开被子,大喇喇地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巫泠鸢也不想看的,可是男人的某处凸l起得实在是太明显了。

看到巫泠鸢一言难尽的表情,男人不仅没觉得不自在,反而骄傲地勾起唇角,“它提前热个身,你应该不介意吧?”

“介意什么呢?”巫泠鸢无所谓的也勾了勾唇角,“小家伙不就是站起来透透气嘛,都是老熟人了,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看似镇定,殊不知红得滴血的耳垂早就已经出卖了她。

男人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气得皱起眉头:“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