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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泠鸢发现自己承受不了封廷寒用这种低沉的嗓音和自己说话。

苏宥谦的气泡音她觉得油腻恶心,封廷寒的声音却是纯天然的磁性,像专业的播音员或者配音老师,没有矫揉造作,很是自然。

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对方,但是一想到自己和陶絮轻打的赌……

天晴了,雨停了,巫泠鸢觉得自己又行了!

她抵着狗男人的胸膛,小猫似的低声说:“你是不是怕我吃错了药会对你意图不轨呀?”

狗男人但凡对他有点意思,这时候都应该搂着她的腰说“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狗男人他没有!

他冷漠地松开了巫泠鸢的手,说:“是的。”

巫泠鸢被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低头的样子颇有几分顾影自怜。

可惜狗男人的心是铁做的,他熟练的扔了一床被子给巫泠鸢:“你打地铺吧,晚上别吵到我。”

巫泠鸢脸上笑嘻嘻的接过被子,心里已经把狗男人一拳锤进了墙里。

“对了——”

封廷寒突然开口,巫泠鸢以为他良心发现要邀请自己去床上盖被纯聊天,立刻扬起期待的笑脸,柔声问:“怎么啦?”

“你的手机,”封廷寒丢了一个小板砖给她,“法斯莉娅那里拿回来的。”

巫泠鸢:……

“怎么还不睡?”封廷寒挑眉,“不会是在等着我请你上床吧?”

巫泠鸢微微一笑,“怎么会呢!是我不配!”

她扯着被子盖过脑袋,气得吹了一口头发。查看手机才发现,陶絮轻两小时前给他发过一条短信:“你人怎么不见了?”

巫泠鸢回:“我失眠了,可能认床吧。”

没想到陶絮轻这么晚了还没睡觉,毫不犹豫地秒回拆穿她:“你认个屁,封廷寒家里的地板你不照样睡得像头猪一样。”

巫泠鸢:“……看破不说破,姐妹还能做。”

陶絮轻发了一个冷笑的表情包过来:“谁是你姐妹,我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妈妈!快跟妈妈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巫泠鸢只好如实交代:“跟你睡到一半醒过来了,本来想看看法斯莉娅那个笨蛋有没有用我的手机接电话,结果不小心看到了她用我的身份和封廷寒发短信。”

巫泠鸢可以在手表上监控手机内容,法斯莉娅那个笨蛋毫无察觉。

陶絮轻像是来了兴致,秒回:“然后呢?她用你的身份和封廷寒调i情了?说骚i话了?”

对于陶姐姐三句话就能拐到床上的本事,巫泠鸢表示服气。

她索性把聊天内容截图给陶絮轻看,然后说:“我和封廷寒连个法式热吻都没有,法斯莉娅那个蠢货还造谣人家……活儿不行。这馅露得比总统夫人包的饺子馅还大。”

巫泠鸢当场就知道封廷寒肯定会识破,所以连夜收拾东西翻墙回到了实验室。

陶絮轻问:“封廷寒去实验室找你了?没露馅吧?”

巫泠鸢说:“没,但是狗男人找过来的时候,谦哥也在。”

陶絮轻被这个跌宕起伏的故事吸引了注意力,瞬间瞌睡全无,给巫泠鸢转了两千块钱:“我要听后续,苏宥谦怎么过去了?”

巫泠鸢说来就觉得自己特别倒霉:“谦哥的室友良心发现,把法斯莉娅诓骗我的事情告诉他了。你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惊险,当时我骑着摩托车,亲眼看着封廷寒带着法斯莉娅往实验室那边走。我把油门都拧到底了,可能也就比他们先到个五六分钟的样子。我那屁股还没坐稳呢,谦哥就来了。”

陶絮轻听得很带劲,评论道:“跌宕起伏。”

巫泠鸢接着说:“我翻墙的时候把腿磕麻了,谦哥就非要抱我出去,我说不用,我俩正僵持着,封廷寒就把大门一脚踹开了。可能谦哥也吓了一跳,当时就大力水手上身,把我打横抱起来了。”

陶絮轻迫不及待地说:“精彩,后续呢?”

巫泠鸢刚想接着讲剩下的修罗场,就听到头顶传来狗男人近在咫尺的声音:“在聊天?”

巫泠鸢吓得手一滑,手机砸在了高挺的鼻梁上,这种意外,就像你妈打你不讲道理。

捡起手机的巫泠鸢倒抽了一口凉气,面无表情地说谎:“薛涨。”

“聊什么?”

“她问我今天晚上怎么没回去。”

屏幕又亮了一下,是陶絮轻还在蹲后续,巫泠鸢飞快发送了一条“欲知详情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然后乖巧地从被子里钻出一颗小脑袋:“上将睡不着吗?”

封廷寒又板着一张脸,“你的手机光太亮,影响我的睡眠质量。”

巫泠鸢想,你可拉倒吧,谁不知道你们军人有特殊的入睡技巧,经常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搁哪儿都能睡得像猪一样。

想是这么想,巫泠鸢可不敢真这么说。

她当着封廷寒的面前关掉手机,“上将晚安。”

封廷寒回到床上假寐,实际上在数着秒等巫泠鸢作妖。在数到240秒的时候,巫泠鸢果然忍不住了,一脚踢开棉被,问道:“上将,你睡了吗?”

封廷寒“嗯”了一声:“睡了。”

睡了还说话?骗子!

巫泠鸢小声申请:“能不能把温度调低一点啊?”

那半盅羊腰子汤可真不是盖的,现在就开始发挥奇效了。

封廷寒故意说:“不能。”

巫泠鸢攥紧拳头,不调就不调,不信还能被热死!

她长腿一踢,整床被子不翼而飞。只穿着一套短袖家居服,大喇喇的躺在床上。

她好像真的对羊腰子过敏,好难受啊……

十分钟过去了,巫泠鸢像烙馅饼似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一圈,症状还是没有丝毫缓解。

她开始回忆,昨天这种情况是怎么消失的,好像是和狗男人皮肤挨着皮肤叠在一起,上上下下翻了好多圈才得到缓解。

巫泠鸢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倏地坐起身来,喊了一声:“上将!”

封廷寒没想到她会平地一声雷似的喊他,吓得抖了一下,皱着眉:“……又怎么了?”

“我现在可以勾i引你吗?”巫泠鸢声音突然软下来,小狗似的把脑袋趴在床沿上,“是你说的,我可以勾i引你,讨好你。这话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