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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是不是?这种女朋友要来嘛?祸害我们陆家吗?”

盛梅强势叫断,语气是咄咄逼人的:

“你瞧瞧她勾搭的都是什么人?

“好好的家被人砸了,而且人家手上还有手枪。

“你是退役军人,是最知道国家对枪支管理的,非法配枪的全都是黑社会,而且是玩命的那种,你心里就没点数啊,居然还去给她挡枪,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老爷子要急死的……我……我也活不了的。”

面对母亲的怒气,陆隽辰拧了一下眉,在静静听完之后,只说了一句:“妈,时卿不是我女朋友……”

“那最好。但就算你想玩,也把握一下分寸。不四不三、不干不净的,不许沾……”

盛梅以为儿子服软了,知道那女人不是女朋友,心下其实挺高兴的,语气也缓和了。

“妈,她是我太太。”

陆隽辰一字一顿,用强而有力的声音再次叫断。

盛梅愣住,以为幻听,整个人立马就震住了。

边上,李助理也傻眼了:

我去,辰少结婚了?

娶的还是这样一个女人?

这新闻,简直就是火星撞地球啊!

“你说什么?”

盛梅难以置信地追问。

“我说我结婚了。时卿是我太太。”陆隽辰再次重复。

盛梅却嗤之以鼻:

“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学会扯谎了?

“如果你已经结婚了,民政厅会不给我打电话?

“你的慧娟姨在民政总厅,之前我支会过,留心你的档案变动。

“她说过,在你的页面设有小程序,只要你的婚姻状况从未婚变成已婚,她会第一时间知道……”

呵,想不到母亲居然还玩这么一手。

所幸,他也留了一手。

“我的手机吗?您把手机还我。我给您看证据。”

陆隽辰向自己母亲要手机。

盛梅从自己的包包里翻出儿子的手机扔了过去,心却已经大乱。

陆隽辰拿过自己的手机,点开一张照片,示意母亲看:

“看见了吗?这是结婚证。原证不在身上。

“时卿现在是您儿媳妇,我的合法太太……

“为了防止这消息外泄,我登完记就让人在民政系统当中做了隐藏存储的设定。

“暂时这组数据,不会传到民政总厅进行全国联网储备。

“所以,慧娟阿姨是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

手机被抢了去。

盛梅死死地看着那张照片,怒气再次直线飙了上来:

“你疯了是不是?结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说结就结?”

陆隽辰把手机要了回来,只简单落下一句:

“什么时候结婚,和谁结婚,是我的自由。妈,我已成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您也无权干涉。”

这话再次把她堵得哑口无言。

陆隽辰不再理会,而是拨了一个电话给东峰:

“阿峰,对,我醒了,你马给我取一套衣服过来,我要出门。”

现在,他穿的是病服。

“不许。”

盛梅直起喉咙,把手机夺回:

“你现在伤了,哪里也不许去。”

“妈,我必须去。”

陆隽辰的态度也是无比强硬:

“卿卿不告而别,我必须要去查清楚,把她找回来,她是我太太……”

“那就更不能去。你为她身受重伤,她却不告而别,弃你而去,这种无情无义的女人,你要来干什么?”

盛梅双手伸直,拦着,态度是无比坚决的。

陆隽辰坐在床沿上,发现母亲对时卿的反应,有点过份了——母亲从来是最讲道理的母亲,这一次如此蛮不讲理,真是让他无语又无奈。

他冷静下来,不准备和母亲起冲突,而是冷静地和她讲道理。

“妈,您和时卿相处过吗?”

“没有。”

“既然没有,您凭什么这么定义她?”

“她的所作所为……”

“您都没和她相处过,从哪里能看到她的所作所为?”

“就凭她不辞而别。”

好像是挺有道理的。

“妈,您知道养大时卿的人叫什么吗?”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反问。

盛梅警惕地望着,感觉儿子像在给自己下套:“资料上显示,那人名叫赵瑞儿……”

“不是。您的情报有误。”

陆隽辰直接在否决了。

盛梅一怔:“那又如何?”

陆隽辰淡淡道:“这说明您了解得不够深入。所以,您不能因为片面的印象,就武断地下结论,认定时卿是怎样一个人。”

盛梅沉默了,儿子说的好像也没错:“那你说说明,赵瑞儿不是赵瑞儿,那她是谁?”

“叫文静,当年为奶奶看病的家庭医师,还做过我一年的老师。妈,养大时卿的人是文静老师,是您的好朋友……”

他道破了赵瑞儿的身份。

盛梅愣了愣:“可不对啊,资料上……”

陆隽辰伸手:“把手机给我,我让您看她是不是您认得的文静……我手机里有她的照片……”

盛梅不自觉就把了手机交了回去。

“妈,您查到的那些资料都被人动过手脚。户籍系统里的照片是赵瑞儿,但实际上,赵瑞儿是文静。您看……这是我和时卿还有老师的合照……”

他点开那张在病房自拍的合照。

盛梅看清楚了,的确是文静——她的大学同学,她曾经最好的朋友,一个极富天赋的医者。

“可是……为什么呀?”

盛梅的思绪混乱了:“静静怎么变成赵瑞儿了?”

“我也想知道,是什么让老师变成了赵瑞儿,可现在,查不清楚了……”他沉沉一叹。

盛梅不解:“怎么就查不清楚了?”

“妈,老师死了。”

陆隽辰不得不沉痛地宣布这个消息。

盛梅不觉一呆:曾经最好的朋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问,心里挺难过的。

“就在半个月前,她在嘉市第一医院自杀了。也许不是自杀。我总觉得她不是,可种种迹向又表明,她是自杀。

“卿卿因为这件事受了严重的刺激,失了记忆,所以,我才带上她去了木途小镇,想让她静养一下……”

陆隽辰扶住母亲的双肩:

“妈,我知道您爱护我,紧张我,可现在有人要对卿卿不利,这种不利可能和老师的自杀有关。

“我是她男人,就算我不是她男人,我还是老师的学生,更是一名退役军人,我有那个责任把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

盛梅想反驳的,可是,她动了动嘴巴,却发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的儿子,一旦想要和谁谈判?没有一个人会是他的对手。

他,就是这么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