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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霓突然如此,怕是隔墙有耳。

秦苏苏立刻意会,欠了欠身道:“皇后娘娘若是按规矩服用,体内的余毒便清了。”

宫外。

陈公子托人传来口信,要陈贤轩去往东城湖心亭上。

陈贤轩如约而至,他紧紧的盯着湖面上的船帆,湖中亭内若隐若现的人影,令他不由得汹涌澎湃。

跟着一同前来的还有碧溪,碧溪见他鬼鬼祟祟,怕被人骗才跟了过来。她努了努嘴:“那便是你哥哥?约在那个地方见面有些不大妥,他若是骗了你,你要从凉亭里游过来?”

“他不会骗我。”陈贤轩沉声道。

“听闻他是九州首领,最擅玩弄人心,你还是小心为上。我在京都这么久,见惯了被至亲之人欺瞒的戏码,我也不是说你兄长的不是,只是你与他相隔那么久,早已不是记忆里认识的人了。你等会要有什么事,大喊一声,我便将船只划过去,省的你成了落汤鸡。”话落,碧溪便寻了一块岸边的大石头,坐了下去。

“你这是在关心我?”陈贤轩噙着笑意,歪着脑袋问。

碧溪烦躁的摆了摆手:“你是我们带来京都的,我们总得负责人。你等会喊大声点便行。”

哪知,陈贤轩牵着碧溪的手,他柔声道:“不管再怎么变,他都是我哥哥,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了解我的人。你同我一起去见见吧?船就停在亭边,若有意外,我们一起乘船回岸。”

碧溪皱着眉头仔细琢磨了一番,总觉得陈贤轩并不想让她划船,但似乎有别的意味。

“公子姑娘,上船吗?”等候良久的车夫不由得催了一句。

碧溪心里陡然烦躁起来,她跺了跺脚,甩开陈贤轩的手:“我才不担心你,你去吧,我就在岸边等你。你们兄弟俩失散多年第一次相见,我掺和什么?”

“正因为久别重逢,才想让你作为见证,你可愿意?”陈贤轩再度伸出手来。

他的笑腼腆又和煦,似乎在京都待久了,都有些儒家的翩翩公子味了。一时间,碧溪忍不住痴了。

鬼使神差的握住了陈贤轩伸出的手。

船吱呀吱呀的响着,船桨波动着湖水,视野里,湖心亭越来越靠近。

不知为何,碧溪突然紧张起来。

“放心,丑媳妇总要见公婆。”陈贤轩拍了拍碧溪的脑袋,笑盈盈道。

碧溪慌忙松开那握着的手,忙撇过视线,急急忙忙道:“啥……啥丑媳妇?你又不是我相公,我也不是你媳妇,你别乱说话,我会嫁不出去的。”

“你都上了贼船了。”陈贤轩拉着碧溪,便将其拖到了亭上。

揭开亭子那若隐若现的纱布,亭内一览无遗,只有一袭白衣之人,他慢悠悠的喝着热茶,热壶已经见底,看来等了良久。

碧溪还想回怼,却不得不紧闭上嘴。用那双圆圆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位九州首领,她也不过远远的见过陈公子一次,如今近了看,才觉得他的五官的确与陈贤轩有几分相像。

“哥……哥哥。”陈贤轩伫立在那,像是凝固成了一座雕像,他艰难开口道。

“多年未见,你这么大了?你现在叫陈贤轩?看来是遇到好人家,有了好名字。”陈公子站起身来,微微一笑,伸出手来抱了抱陈贤轩。

陈贤轩眼眶微红,点了点头:“我这些年,过得挺好。”

“看来爹娘在上天有庇用我们。”陈公子松开了陈贤轩,他轻叹了一口气,旋即又欣慰的打量着陈贤轩身后的碧溪。

碧溪无所适从,终是欠了欠身:“陈公子。”

“不必多礼,你与小轩一起叫我哥哥也行。这个特殊日子肯带着你来,想必小轩很……信任你。”陈公子是个老狐狸,他知晓二人的关系正处于一种暧昧不明之中,并未捅破。

“是我硬要来的。”碧溪窘迫的笑了笑。

她总不能说是担心这位兄长是坏人,所以才跟过来的吧?这不妥。

“哥哥,我们坐下来聊,我很好奇哥哥这些年的经历。”陈贤轩拉着碧溪落了座,急忙转移话题道。

“好,你要听什么,哥哥都给你讲。”陈公子给二人倒上了茶水,语气轻柔。

“那便说一个最为关键的吧,哥哥是觉得侯爷好还是景元帝好?”陈贤轩品了一口茶水,眼眸却闪着狡黠的光芒。

碧溪差点被自己口水噎到,她直勾勾的瞪着陈贤轩。二人难得相聚,就谈论如此严肃的话题?而且自己在场,也多了些尴尬。

“这便是你要问的?”陈公子表情波澜不惊,他目视陈贤轩。

陈贤轩点头:“兄长,我想知道,你站在哪一边。”

“九州全部听命于顾将军,如此还不够显眼吗?”陈公子挑眉。

的确,九州这段时间都在给顾庭效力。甚至顾庭在京都唯一的一支亲兵,也是九州赠予的,九州的目的显而易见。

但这不是重点。

“兄长,你知道我要问的是,大禹的王应当谁来坐。”陈贤轩再度语出惊人。

碧溪觉得自己应当跳进那冷冰冰的湖水里冷静冷静,但她只能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免得让这二人注意到她。

“你还记得陈家的惨剧吗?”陈公子微蹙眉头,难以置信的望着陈贤轩,似乎陈贤轩所问的都是废话。

“我记得,所以我明白兄长所做之事的目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一定会让侯爷登上王位,不惜以任何办法。但是,兄长,迫害忠良之人是先帝,而非景元帝,景元帝执政期间,大禹已经今非昔比。”陈贤轩蹭的站起身来,他的话语悲凉又坚定,“我想让兄长清楚,那个错误的天下已经过去了,陈家一家老小的鲜血已经干涸,无需再用无辜的性命将其染红。”

“这便是你的答案?”陈公子双眼微眯。

“这便是我要见你的目的。”陈贤轩一字一句道。

陈公子将手里的茶杯丢进湖中,轻笑一声:“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当年的血海深仇,你竟然就这么算了?景家不配成为大禹的王,景元帝若是与他父亲不一样,也不至于让大禹差点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