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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撤。”他们想要见好就收,但有人不大安分。

那人瞧见秦苏苏与顾庭,当即便用出了自己的暗器。既然杀不了他们,重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至于大可汗那里如何交代,只要一口咬定没有见过秦苏苏就行。

那暗器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奔来,毫无武功的秦苏苏自然是察觉不到。

她忧心忡忡的望着昏睡的顾庭,如今顾庭的状态可谓是半只脚踏进了阎王殿,她很想从阎王殿里捞人。

“顾庭,你可不能有事。”秦苏苏呢喃着,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淌起来。

他们经历了那么多生离,她想祈求上苍不要收走顾庭的性命。

那暗器的声音微妙,却与秦苏苏的声音重合了起来,他总觉得心慌的厉害,他总想将秦苏苏保护在怀里。顾庭猛然睁开了双眸,他终于瞥见那寒光,旋即抓着秦苏苏的肩膀,用力的将她拦在身后。

只听顾庭闷哼一声,嘴角再度溢出鲜血。

那是顾庭最后的力气了。

景元帝的救兵望见了顾庭背后的暗器,连忙将顾庭身上的伤简单处理,一股脑的将顾庭抬走。

秦苏苏这才意识到,方才有个暗器直奔她而来。

当她望向北狄军的方向时,已经瞧不见任何人影了。

看来拓跋恒想要置她于死地。

宫内。

无人知晓顾庭与拓跋恒谈论了什么,但有一点毋庸置疑,拓跋恒是大禹的敌人,他不是单纯的来议和的。

景元帝与秦苏苏二人在院子里,一宿未合眼。

而顾庭也被妙手回春的太医救治了一晚上。

终于,天亮了起来,太医推门而出,神色轻松,他可是终于不用被株连九族了:“陛下,顾将军体内毒素过多,庆幸的是两种相杀的毒素在他身体里互相融解了,所以并未有性命之忧。但顾将军还是太过虚弱,什么时候醒来就得看他自己了。”

话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秦姑娘,你也可以好生休息了。”景元帝到了早朝的时辰,只得嘱咐秦苏苏。

“放心,陛下,我能照顾好。”秦苏苏点了点头。

眨眼,院子里便撤得干干净净。

她走进了屋子里,床榻上,躺着安详的顾庭。没了现实中各种事情的逼迫,顾庭眉头舒展,看起来慈祥了不少。

似乎顾庭永远不苟言笑,这段时间,更是从未瞧见。他有什么心事呢?没有记忆的他,不应当放下很多东西吗?

秦苏苏想的出神,不知不觉间椅在床榻边睡着了。

其实她也许久没有合眼了。

“苏苏。”顾庭温柔的声音闯入梦香,秦苏苏张了张嘴,想发出声音却无济于事。

她明白自己在梦里。

“我梦见了你。”顾庭将秦苏苏扯进怀里,似乎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他虚弱又坚定道,“幸好我保护好了你。”

他抬手,抚平了秦苏苏的眉头:“既然都睡着了,就不要有那么多的心事了。我想起了关于我的坠涯,关于你被拓跋恒抢走……幸好你仍在我身边。”

话落,顾庭的眼眶微红。

那个梦境真实又可怕,但幸好现实里仍然有秦苏苏。

秦苏苏听见了顾庭碎碎叨叨了很多,她本来破碎混乱的梦境,也因此清晰了不少,梦里全是与顾庭有关。

失去记忆又如何,只要他们还在一起。

“娘亲!娘亲!”延延的声音骤然响起,他敏锐的察觉到不大对劲,径直向屋内走去。

他已经想通了,所以自然是先找娘亲认个错。

但是推开门,却瞧见了顾庭的脸。

顾庭的神色淡然,他环绕着熟睡的秦苏苏,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一个奇石珍宝,他的眸底,是延延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打扰了。”延延忙退出去,合上了屋门。

他咂了咂嘴,转念一想:爹爹怎么会来?还和娘亲那么亲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年年没心没肺的声音打断了延延的考虑,她一把抱住延延,“在外面玩的开心吗?有没有给年年带礼物啊?”

延延白了年年一眼,心道自己可是离家出走,不是什么出去玩!他极不情愿的掏出自己顺道买的一枚玉,丢到年年怀里,以此打发她:“只要你听话,礼物自然是少不了。爹爹和娘亲睡醒了再说,你在这边盯着,我先去练剑。”

年年听话的坐在台阶上,给爹爹和娘亲看门。

南平候府。

“什么,侯爷受了重伤?”云霓收到了景元帝传来的消息,及其震惊。

侯爷是何等的威风凛凛,竟然能被贼人所伤?

明月又道:“陛下还说,是侯爷为了救夫人,才挨了暗器,不过……”

也阴差阳错的中和了体内的毒素,得以留下一条命。

这句话明月没有说,她转念一想,又道:“不过侯爷如今已无性命之忧,云霓姑娘大可放心。想必姑娘不亲眼所见是不会罢休的,奴婢已经备好了马车。”

身为云霓的贴身婢女,她已经全然猜出云霓的想法了。

这贴心程度,又让她得了不少赏赐。

云霓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宫里。

虽说昨日遭遇的抢匪让云霓至今都还心惊肉跳,但一听说顾庭受了伤,云霓的心思就全都挂在顾庭身上了。

都怪秦苏苏!又让顾庭深入险境!她可真是个扫把星!

云霓理所当然的将一切过错都推给了秦苏苏。

她气势汹汹的来到皇宫。

怎么说都要替顾庭出一口恶气。

但令她没料到的是,她第一个瞧见的,竟然是顾庭。

顾庭将秦苏苏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他掖好被子,拖着残破的身体推开门。年年瞪圆了眼:“爹爹!你怎么从娘亲的屋子里出来。”

“我与你娘亲本是夫妻,有何不妥?”顾庭想笑。

年年又支吾了半响,也确实找不出不妥的理由。于是乎,她赶忙跑去找延延了。

与此同时,云霓踏门而入。

她一眼便望见了顾庭。

顾庭的面容枯槁,脸色惨白,就连嘴唇都看不出丝毫的血色。他正襟危坐,在瞧见云霓的刹那,不置可否的皱了皱眉头。

云霓怎么来了?

“侯爷……听闻你受了伤,能否让我瞧瞧伤势?”云霓走过去时已然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