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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抓了几个乞丐送去丞相府,声称这是几个骗子,骗了杜小姐银钱。

对于那几个乞丐来说,原本以为能发笔小财,谁想到会是无妄之灾?

那他们当然不能认,却也不敢将实情说出来,只好咬死了喊冤枉。

本来是个邀功的好事儿,没想到最后闹得这样难看,衙门回头想找报案的麻烦,却发现人早已溜了,只能自认倒霉。

这事儿闹得不大不小的也是个动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各处的茶余谈资。

因为此,杜琼儿被杜丞相很是责怪了一番,半个月都不曾出门。

听到这消息,其他闺阁小姐不知有多欢喜。平日里的什么宴会只要有杜琼儿在。风头都要叫她出光,现下好了,旁的人终于有了机会。

最大的机会,便是年底宫内的年宴了。

小年夜宫内会设宴,邀请四品及以上的大臣参加,同样各地藩王也需进京上贡。

刚进入腊月,天气已经寒凉了起来,顾庭也不需要每日去军营操练了。只核算了军饷,准备给将士们发了饷银放他们回去过年。

但秦苏苏知道,这便是大战前的最后一个安稳年了。

前世的小年夜宴她也参加了,那个时候翎王已经将一切陷阱都布置好,便不怎么理会她了。于是她寻了个借口离席,去找翎王问个清楚。

后来并没有得到什么满意的答案,现在想来连那时候的心情都已记不大清了。

只是回宴席的时候已没多少人,席间似乎有些混乱,宋氏拉着她就出了宫。

还未待过完年,出征的圣旨就送到了将军府,顾庭连夜点兵出发边疆。

自此,再回来已经是物是人非。

他吃了人生唯一的败仗,折损了顾家军,失去了所有的武功,从元国的战神沦为罪人。

可是最后,却是他用命护了她。

这一次她没有泄露任何情报,也消除了副将会背叛的隐患,可是两国交战的事情她却左右不了。

这一战,势在必行。

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秦苏苏无法干预。她更怕命运会以一种不可反抗的形式走来,即使她改变了一些轨迹,却改变不了最终的结局。

“夫人最近有些心神不宁,可是在想什么心事?”顾庭凑上来,唇角含着笑意。

快要过年了,府中也早就布置了起来,到处都洋溢着喜气,比他大婚那一日还要有气氛。

这是他陪小娘子过的第一个年,以后还要陪她过很多个。

不过这些日子,小娘子似乎有心事。

他的脸近在眼前,秦苏苏羞得撇开了头,马上却又转过来,杏眼盈盈看着他问:“夫君,天色已晚了。”

“嗯?”

“天黑路不好走,夫君会摔……摔跤吧?”

这谎话说得,实在是很没有底气。

顾庭乃习武之人,目力也要比常人好许多。莫说还有侍卫掌灯了。

他想说他不会摔,忽然看到她脸颊微红,温婉害羞的模样,撞得他心中微微一动。

“是天黑了。”顾庭装模作样看了看外面。

秦苏苏低头搅着衣摆,心想接下来的话难不成要她来说?可这到底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她怎么说也……

咬了咬唇,终于是鼓起勇气,一抬头忽然撞见他的笑眼。

顾庭双眸含笑,就这么弯腰看着她,将她所有的娇羞尽收眼底。

是如兔儿一般乖巧温和的小娘子,向他发起的邀请,他又如何忍心拒绝?

他这神情,分明是对她的意思心知肚明。

秦苏苏忽然有些恼了,从脸颊红到耳根,冷哼着扭过身子去:“算了,我唤小厮给你提灯笼。”

“别!”顾庭轻咳一声,赶紧凑过去哄。

他若要留下,秦苏苏自然赶他不走。

今夜这房里的烛火摇曳,直到天明方歇。

冬日的天亮得迟,碧溪今儿叫门也迟了些,可里面还是没起身的动静,她就等在外面。

直到天光渐亮,里面才有了些动静。

等了一会儿,门被打开,顾庭扫了眼丫鬟,转而吩咐一旁候着的侍卫:“去松柏院说一声,今儿不去请安了。”

侍卫飞跑着走了,碧溪刚要说话,门又“啪”一声关了。

看这架势,一时半会儿主子还不会起身。

顾庭回到房内,到床前俯身看了看,他的小娘子还沉沉睡着,绯红的脸颊看得人心生欢喜。

这般乖乖巧巧的模样,看得顾庭有些不忍心。

昨晚一时没了分寸,折腾得有些狠了,她哭喊了几回他都没放过她。

罢了,便陪她多睡会儿。

顾庭轻轻叹息,又钻进被窝。秦苏苏嘟嚷了几句,顺势窝进了他怀里,正好塞个满怀。

外面风雪肆掠,被窝里温香软玉在怀,温暖又令人满足。

在顾庭过去的二十多年生涯里,从来没有这般的安稳惬意过。没有金戈铁马,没有杀伐计谋,只有无边的温暖,令人贪恋。

秦苏苏醒来时,便是对上顾庭专注的眼眸,她蒙了一阵,才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红了脸颊,往被窝里缩了缩。

顾庭一把将她捞了出来,好笑的看着她:“睡好啦?”

“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我已叫人备了饭食,可有想吃的?”

“啊!”秦苏苏忽然惊叫,“都午时了,那……”

顾庭将她按住:“松柏院那边我叫人送过信了,今儿歇息一日。忙了一年到头,总要好生放松放松。”

送过信了?

那也就是松柏院都知道她……他们……

这种事情,正经想起来真真是叫人难为情极了。

秦苏苏虽活了两辈子,但夫妻之事还真是第一次,在这种事情上,她是比不得那些成婚许久的娘儿们脸皮厚。

她平日里看着从容得体,这会儿却窘迫得不知所措。顾庭看得喜欢极了,若不是时候不对,他还真想再来一回。

磨磨蹭蹭半天,秦苏苏才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