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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什么难事,顾庭道:“我先着人去打听,等有白家消息再告诉你。”

“那便多谢将军了。”秦苏苏连忙拜谢。

顾庭被她这番客气弄得好笑,抓了她的手将人扶起来:“你我夫妻一体,往后无需这般客气,便是称呼亦不必这般生疏。”

“将军就是将军。”

“你又不是我的兵。”顾庭忍不住敲了敲她的脑袋。

他一笑,整个人都卸下了冷意,如披洒着阳光的少年,惊艳了她整个岁月。

秦苏苏想,若她能早日发现他的好,就不至于蹉跎一世了。

“敲傻了?”顾庭见她不说话了,心底有些发虚,“你不想改那便不改罢。”

是他一时间放浪过头了,到底还是吓到了她。如果她又像从前那般怕起他来,也……不太好,他最多往后注意一些。

秦苏苏连忙摆手:“要改的。”

“嗯?”

这一声简短却实在撞人心间,秦苏苏撇开头,小声道:“夫君。”

他是将军,也是她的夫君啊!

她声音很小,他却听得明白,再看她低垂着头的模样,想来是害羞了。

顾庭笑着应了,又冲她拱手做礼:“夫人。”

谁说军中全是莽夫?依她看,这莽夫头子倒是会得很!

碧溪再一次出现,打断了室内的旖旎:“小姐,前院门房送来的,安宁公主的拜访帖子。”

秦苏苏接过帖子打开看,诧异道:“她还真要来府上拜访啊?”

她以为那不过是客气话,都没有当真。毕竟当时皇上已经给了赏赐,便算是两清了,她也并非那等携恩自重的,自然不会借此巴着公主。

“我看看。”顾庭抢过拜贴,看了一眼便轻哼了声,“过两日才来,夫人看着安排罢。”

倒是选得好日子,他就这两日得闲,过两日正好要去军营巡查。

正好就选在他不在的日子拜访,可容不得他不多想。

秦苏苏自是没看出端倪,听他这般说便应下了,左右安宁公主也并未抬排场,她便只当寻常贵客来迎就是。

休养了这几日,秦苏苏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这时候就不必缠着纱布了,只是每日要涂药。

白日里药涂上了都被衣袖蹭了去,晚间洗浴完再涂就正好,只穿个肚兜睡觉,就蹭不到药膏。

今日也是如此,碧溪取了药来,见夜已经深了,便打发二门上的几个小丫鬟去歇息。

进到里屋,见秦苏苏已靠在了小榻上,她忙将药放下,取了干净的小竹片帮自家小姐上药。

顾庭到兰芝院时,见只有主屋还亮着灯,知晓秦苏苏还没睡,便往里走去。

二门上的看门小丫头却不在了,也不知是不是躲懒去了,他也不甚在意,径直走进里屋。

他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没人应便索性推门而入,绕过屏风,正正好将小榻上的风景看了个正着。

“我……”顾庭只得一个字便失了声。

这时候说他什么都没看见也太欲盖弥彰了,事实上刚刚那一眼,他将所有风景都收入了眼底,并且还想再看看。

然而榻上的人儿已被惊动,慌乱的起身遮挡,也是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等……这……”

秦苏苏实在没想到,顾庭会这时候来她的院子,也很有些羞恼。

碧溪忙放下药盏,取了外衣给主子批上,慌乱间药盏打落,药膏洒了好些。

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音,顾庭心里的慌乱渐渐平息。他转身大步走进屋里,见地上打落的药盏,有些生气:“去再取新的药来。”

碧溪赶忙称是,麻利的收拾完出去了。

今儿是她的失职,若不是她早早打发了二门的小丫鬟,也不至于这会儿将军来了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

秦苏苏已经起身裹了外衣,可这般打扮总归是衣衫不整,令她忐忑又尴尬。

“这么晚了,夫君怎么来了?”

“咳咳。”顾庭缓解了一下尴尬,眼睛四处看,“今日母亲说我们不住一处,实为不妥。”

那你可以早些说……

一句埋怨在嘴巴,到底是没有说出来,秦苏苏咬了咬唇:“母亲说得是。”

他们是正经夫妻,住在一处天经地义,她倒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只不过今日这般情形,太令人窘迫了些。

她一紧张,拽着衣裳的手便渐渐用力,刚刚涂抹上的药膏蹭在衣裳上,透出一层来。

顾庭看得皱了皱眉,上前抓住她的手臂:“药都蹭衣裳上了,仔细蹭掉了痂,到时留了疤可有的你哭。”

“我才不会哭。”秦苏苏不敢动了,却是小声反驳。

哪有女子不爱美的,她却还要犟着不认。

今日这般的惊慌,实在不是圆房的好时机,他想修成正果恐怕还需费些功夫。

碧溪重新取了药来,顾庭将秦苏苏抱起放到床上,剥了她这碍事的袖子,开始帮她上药。

“如今天气渐渐转凉,往后上药也不要在榻上,也不要只穿……咳咳,若嫌中衣袖子碍事,便剪了这支袖子就是。”

“我知道了。”秦苏苏答。

她倒真没想过糟蹋衣裳,左右伤都快好了,不过以防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她还是得听话。

重新上好了药,顾庭便打发了碧溪,他自个儿却大剌剌的坐在床上,没有走的意思。

秦苏苏想到他方才说的圆房,她倒没有不愿意,只今夜会不会仓促了些……

她窝在被窝里,一双鹿眼滴溜溜的转着,一时间已想了许多。

顾庭坐了会儿,回头便撞见她这般目光,顿时有些觉得自己在欺负她,于是心一软便道:“等你伤好罢,你若不愿,我自不会强迫。”

“我、我也……”秦苏苏抓起被子盖住头,最后几个字被被子吞没,“愿意的。”

能和将军圆房,她自然是愿意的。

顾庭没有听清楚最后几个字,只觉得她如今的鹌鹑行为很是遭人怜爱,挠得人心里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