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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的血花飞舞,白色的骨节断开,惊鸟的惨叫使人心悸。

三米高的巨大身体,就像是大型玩偶一般任人拆卸,连子弹都无法穿透的肌肉居然被硬生生扯下,猩红粘稠的血液,从断裂关节出涌出,这是何等的暴力美学。

他惊骇的回头看着那少女,这是什么怪物!

——逃,快逃!不然真的会死!!!!

大脑仅存的理智在疯狂的呐喊,脑神经就如烧红烙铁一般灼热,身体的本能不断的发出警报,自己要赶快逃离这里,一刻都不能在停留。

能够说话便证明他还为完全龙化,过度沸腾的龙血虽然让他那人类的一部分稀释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但是,在身体持续的疼痛之下,他激活了,任何生物都会有的一种原始本能欲望——求生。

折翼落地的鸟儿在前方低吼颤栗爬行,手中空无一物的猎人在后不急不缓的追。

“快跑吧,不然就走不了哦。”蓝辞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心中思考,

“大山里居然有死侍,这次任务果然不如明面上那般简单。”期间,她回头看了一眼。

此时在一旁的夜灵已经躺在了地上,饱满的胸脯有规律的上下起伏,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应该只是言灵能力属于过渡精神消耗太大。

在女孩爬到走他根前之时,一脚踩在他肩胛骨上,同时也踩断了他生的希望。脚下的东西跟濒死的小动物一样扭动、发出阵阵凄厉嚎叫,好不可怜,只不过蓝辞并非什么爱心人士。

疼痛,是人类大脑对自身机体一定部位组织损伤或可导致组织损伤的刺激作用产生的一种不愉快的主观感觉。

现代医学上,将不同程度的疼痛分为十二等级。男人蛋丸碎裂、女人分娩时、被子弹蚁叮咬,诸如此类,是作为最为疼痛的一个等级,不知道肉体撕裂又是属于哪一种呢?

俯下身子,又是半截断臂飞起,

鲜红的血液飚溅宛如蝴蝶破蛹时绽放的翅膀,墨色热烫的血线带着青铜色鳞片在空中划过彩虹的弧度,就像是起舞一样美丽。

“吼....”一声痛吼,地面上响起一阵‘滋滋’的腐蚀声,刺鼻的白雾腾娜而起,泥水绽放。

也得亏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大山里,平时少有人涉足。要不然,这屠宰场一般的动静,响彻森林。

若是被人听了传回去,指不定又要在周遭的地方留下几个不同版本的,‘深山里,哪哪哪,哪方妖魔又出来害人。’的传说了。

妖魔的哭嚎渐渐停歇,在猎人手下的鸟儿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凶历,曾经充满了暴虐的眼睛,此时竟然变得由为清澈。

此时的他很是无助,眼角竟还隐隐反光,青色的铜鳞杂乱,落羽纷飞,断裂的翅膀上流着血,大股的鲜血芳华般盛放,流淌成一片血泊。

他抬起头看向蓝辞,想要伸出手,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双臂,他张了张口,似乎是想要说一些什么,却未能实现。

他的面却被一脚狠狠踩下,石块碎裂,深深陷入了泥土中,挣扎了几下,便没了生息。

“虽然不知道你之前是什么人,但想来你也不会愿意成为这样的怪物,”蓝辞收回了脚,晃了晃血迹。“所以抱歉了,早死早超生,希望再来生,我心地好.......”

看着地上的尸体,这一次的死侍似乎并没有上一次遇到的强,蓝辞心里评估了一下,大概只有上一次的三分之1.5吧。

又是低头沉思了一会,

蓝辞忽然拍了自己的拍脑瓜子:“糟糕!忘记了。”这会,她才想起了这并不止自己一个人。

急急忙忙跑到了躺这地上的夜灵身边,揽着她的腰肢将她扶起来。“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蓝辞关心的问,怀中的夜灵动了动身体,入手竟是意外的滚烫。

“我没事,只是有些虚脱而已。”夜灵有气无力的道。原本剥了壳鸡蛋一样白皙的皮肤涨起了一层红晕,泛着诱人的粉色,娇靥晕红,她的脸上竟是一种诡异的潮红。

“真的?”蓝辞狐疑,

她的脸色明显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嗯。”夜灵微微点头,夜里的山风吹的她很是难受:“快点走吧,赶紧下山。”

“嗯。”

蓝辞在她的面前蹲下,拉着她的手臂背了起来,灼热的触感哪怕是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像是负了一块柔软的温玉。

抛了抛,更好的将她背在身上,蓝辞起身向着山下走去,在路过那个洞口时,她对着堵门的巨石狠狠地就是一脚。

‘轰’的一声,石头严丝合缝的镶嵌在了岩壁中,将洞口死死的堵上了,蓝辞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下就算是来十个野人只怕也是打不开了。

陡峭的山路上,蓝辞背着夜灵向山下走去,看着面前脖颈如同天鹅一般高高扬起,在黑色长发的衬托之下,肌肤是细致柔嫩,赛雪欺霜。看着看着,夜灵将自己的脑袋缓缓的靠了过去,很是细腻柔滑。

花瓣一样粉嫩的红唇微张,吐气若兰,阵阵热风吹的蓝辞心里像是猫儿抓,芬芳馥郁,栀子花开的气味缭绕在鼻尖。

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两人的气息互相交合,融化在一起,而后又被冷冽的山风吹散。

一阵冷风袭来,夜灵忽然道:“我感觉好冷....”

背后的温度明显提高,像是燃烧起来一样。

蓝辞侧头,乌黑柔亮的长发瞬间被风吹到了自己的嘴唇里,吐了吐嘴里的头发,蓝辞道:“坚持一下,咱们现在就回去。”

“嗯。”夜灵点了点头,那乖巧的神情,不禁让蓝辞疑惑,这真的是她吗?

“别抱那么紧,我有点呼吸困难。”蓝辞只感觉她的手将自己抱的更紧了,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冷.......”声音像可怜的小猫,她的手更像是被冻坏了的小蛇,在即将冬眠之际,本能的寻找温暖‘柔软’的小窝钻去。

“喂喂喂,你手往哪里伸,夜灵,你是变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