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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唐老爷子的死因

周之鼎带着案情怏怏地回转杭州,王德发细看了案情后,发了一封电报给黎城,询问胡里远有关医学上的几个问题,经过胡里远的初步判断唐老爷子的死就是食物中毒,食物中毒往往会伴随着许多前期症状,比如头晕、呕吐、心悸、腹泻、出汗等等症状,而唐老爷子没有这些症状,直接死去,就说明是重度中毒,所食用的咸肉中的噬盐菌在作怪,另一个就是亚硝酸盐引起肠源性青紫症,这个很凶险,发病后到休克只有10--20分种左右,重症者心律紊乱、惊厥、休克、昏迷和呼吸衰竭,要是在现代不管在那一家医院只要验血一下就得出死因,而在300年前,碰到这样的事,用胡里远的解说,谁能听得懂,按中医说法的急性厥症气逆不上,肾性不交,恶血冲脉而亡。

王德发当然能听明白胡里远的诊断,这唐老爷子自身肯定还有其它病,胡里远说肠胃不好的人在食用大量油腻高盐食物时,很容易出现病症,一封文书发往华亭县政府。

王纪看到这样的文书,回想起这案子的过程后,不得不对王德发敬若神明起来,王纪虽然不懂什么医术,起码比没有接触过新知识的明人更懂那个“科学”,马上起程唐家上河湾村,一路上村民看到县官又去唐家庄,纷纷涌来看热闹,这一段时日,华亭唐家可算是出名了,这是官府在一个月里第三次去唐家。

此时的唐家,正在分家,整个内院里,各自的东西搬的到处都是,王纪也不进门了,就在大门口按一小桌,让书记员准备好笔墨,开始询问,首先问大妇,你家老爷是不是身前肠胃有病看过郎中啊?家里平时吃饭是不是全是清淡食物啊?这咸肉猪头是不是去年腌制的?

我去,这一问全跟文书中提到的一模一样,还能怎么样,直接公布吧,王纪说道:“唐家人等全听着,政府查明唐老爷死于食物中毒。”这下子,唐家人很懵,围观的村民也很吃惊,那就把这个下毒的人抓出来啊。

王纪看了看四周道:“没有人下毒,死者上了年纪,多年来一直患有肠道疾病,平时吃的很清淡,突然间吃下了大量的腌肉,而这腌肉不是很新鲜,是隔年的腌肉,因为很咸,就喝了大量的自酿米酒,就这样突发惊厥而亡,在新医上为亚硝酸盐引起肠源性青紫症,因为唐老爷肠胃本身有症,加重了中毒的症状,而其它家人也吃了腌肉而不得病,就是这个原因。”

呜呼!全场哗然,王纪趁机说道,政府一直在说,病从口入,特别是夏秋时节,不要喝生水,井水也要煮沸后放凉了喝,还有经过这一次的教训,不要暴饮暴食,对腌菜腌肉要节制,少吃,对一些发霉变质的食物不要食用。散了吧,回府!

就这样,一场闹的沸沸扬扬的唐家谋害家主案水落石出,可是随后牵出了另一个命案,这就要说道唐秀才的死,一年前也是暴病而亡,那么是什么病好好的唐大公子会暴病致死?这里就要说到一个人,一个在华亭开绸缎铺的掌柜王保堂,年纪二十多岁,铺子在安龙桥西街,这王保堂不是本地人,东家是徽商,委派王保堂掌管华亭的铺子,所以一人在异地他乡过的很清苦,看的出来,王保堂很是勤奋,买卖公道,老少无欺,笑脸相迎,松江本是产绸布之地,生意竞争激烈,不过王保堂长的相貌堂堂,很讨一些来买绸缎的婆娘喜欢,生意还过的去。

在安龙桥河东面市梢,有一座豆腐房,住着一对夫妻,大家叫男人张阿伯,这老婆长的颇有几分姿色,虽人到中年,却是越发的妩媚,皮肤白的就像是豆腐,所以大家称作豆腐娘,张阿伯跟豆腐娘的作坊里不光只是做豆腐,还有香干,千张等豆制品,不光是卖,只要你有几斤黄豆,就可以去折算成豆腐和别的豆制品。

这张阿伯跟豆腐娘很不般配,张阿伯因为操劳过多,人也显的比实际年龄要大很多,反而更突显出豆腐娘的年轻态,因为本身张阿伯要比豆腐娘大9岁,这一对比就像张阿伯是豆腐娘的爹一样,成了一老一少。平时做豆腐的事全由张阿伯一人,而豆腐娘喜欢热闹,时不时地过了桥,去镇里闲诳,时间长了,自然就跟绸缎店里的王保堂勾搭上,王保堂早就对豆腐娘动了心思,可豆腐娘虽是喜欢热闹,有点好吃懒做,必竟是有老公的,在半推半就中有了第一次,说起这第一次的事,还有点小插曲。

那是去年的夏天,天特别的闷热,这样的天气在这个小镇的人看来,一定是台风要来前的一个先兆,每年都有几次台风经过这里,闷热的天空上早就是乌云滚滚,云层快速地飞来飞去,一会儿出太阳了,不到几分钟又变成了阴天,又不到几分钟突下了像黄豆般大小的雨滴,刚把地上打湿,强烈的太阳又晒了回来,很快把刚下湿的路面给烤干了,水蒸气腾腾地往上冒,夹带着一股泥土味儿,因为空气中湿度很大,人就会感到极不舒服,加上汗水,到处是粘糊糊的。

这一天,王保堂在店里没事,加上这样的天气,百无聊懒起来,就想着白白嫩嫩的豆腐娘,在好色的王保堂眼里,想的全是豆腐娘的身子,每一处全是那么地吸引,天气的闷热,心情的烦躁,好像只有看着豆腐娘心里才能平静下来,什么叫做色胆包天,王保堂此时就是这样,胸口就像是有一团火苗,再想下去要走火入魔啦。

反正店里也不缺人手,交待了伙计,装做没事人一样,先回住处冲了凉,换上件湖绿色绸缎外套,里面却光身子,拿了把折扇,就装作无事散步状,慢慢地向镇东头而去。刚好走到石拱桥上,又下雨了,这时王保堂灵光一闪,就有了主意,装着急急赶路,避雨的样子直冲冲,快步向豆腐作坊跑去,嘴里还一个劲地自语道,这鬼天气,进入店内没见人,也看不到张阿伯和豆腐娘,就立马又蹑手蹑脚起来,轻轻地向内屋里走去,后面是做豆腐的作坊间,屋内有几个大缸,到处是泡发的黄豆,还有好多的白纱布晾在一排排的竹杆上,轻步摸到作坊后面的内房,就听到里面传出来哗啦啦的水声,像是有人从盆里在舀水,此时的王保堂心里有点发虚,刚才还是理直气壮地进来,现在就成了像小偷一样入室行窃状了,先不管了,看看情况再说,透过门缝往里一瞅,立马热血倒流,直冲脑门,里面是白白嫩嫩的豆腐娘光着身子在冲凉,胸前2个大白奶子随着抹身子的动作上下跳动着,看到这里就情不自禁的哦了一声,等发觉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嘴。

这时,只听见豆腐娘细声细气地说道,相公你这样快就回来了,让你买的头插买了吗?王保堂一听登时全身放松了下来,故意在屋外拿个水桶搞出点响声,豆腐娘也没怎么问话了,王保堂偷偷地躲在了挂着的白纱布里面等着豆腐娘出来,这时的王保堂心里又打定了主意,看来此时店里只有豆腐娘在,张阿伯出门在外,这是一个天赐的良机啊,决不能错过,想你想的下面都酸麻了吆,过了几分钟,就听到开门声,王保堂拔开一点纱布,看到豆腐娘从门里出来,只穿了一件肚兜和短裤,两只乳房顶的肚兜下面空空的,脚上掂着粉红色的麻丝凉鞋,大腿白白地露在外面,双手拿着一块布巾擦着长长的头发,正一边张望着,一边朝作坊间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