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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袁字天罡……”

“袁天罡!?”

秦铭第一次念叨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然而第二次重复时则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袁天罡啊!

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一身骚包白色长衫,口口声声自称学生的家伙,竟然是袁天罡?

推背图的创作者?

大唐第一术士?

秦铭看着袁天罡,只感觉脑子有点不太够用。

而白衫青年袁天罡也有些不解,先是点头应声,而后才疑惑道:“先生,可是有什么问题?”

秦铭嘴角抽了抽,盯着袁天罡看了好半晌。

临到最后,秦铭才摇了摇头:“没事,我姓秦,单字一个铭。”

“原来是秦先生。”

袁天罡主动起身给秦铭倒了杯酒,继而道:“秦先生方才所说太白经天一事,学生心中大有感触,还望先生能不吝赐教。”

说着,袁天罡还拱了拱手,态度诚恳的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而秦铭看着这个大唐第一术士,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解释。

这么个大佬跑来找自己求教?

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在大唐历史上,袁天罡是妥妥的奇人之一,什么推背图,什么称骨歌,都出自于他的手笔。

自己能够通晓古今中外,靠的是作弊,而面前这位可是靠的真才实学。

秦铭定睛细看,盯着袁天罡看了好半晌,最后才算确定。

眼前这位似乎还没有满级神装?

袁天罡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神情真挚,一脸的求知若渴。

秦铭眉头微微扬起,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心里有了大致的计划,秦铭这才淡然开口道:“听语气,你也推断出了太白经天?”

袁天罡身子微微一颤,继而点头:“是!”

“那你知不知道这副星象意味着什么?”

“天下大变,朝堂易主!”

“所以,你来长安城的目的是为了提醒陛下?”

“学生不忍看到天下再起战乱,百姓流离失所,想要为大唐略尽微薄之力。”

面对秦铭的询问,袁天罡有问必答,没有半点隐瞒。

而对方的态度更让秦铭确定了自己的计划。

换做是大后期的袁天罡,他肯定有多远躲多远,但如果是刚出新手村的袁天罡,那还怕个毛线?

秦铭轻轻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你觉得,你这是在帮大唐吗?”

秦铭语调平缓,听不出喜怒,透着几分超然世外的神秘。

袁天罡听得直皱眉头:“先生的意思是……”

“你又如何确定,此举是灾相而并非福相呢?”

秦铭淡笑着望着袁天罡,再配上那副令人捉摸不透的语气,直让袁天罡眉头紧皱,表情凝重。

“先生是说……这本就是天意?”

望着秦铭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袁天罡只感觉自己似乎抓住某条线索。

“太白经天如何?荧惑守心如何?龙尾伏辰又当如何?”

秦铭望着袁天罡,平静开口:“天象出现,自有它的道理。”

袁天罡微微色变。

而秦铭则随之又补上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天机不可……原来如此!”

听着秦铭这番话,袁天罡下意识的将其重复了一遍,而后倏然起身,恭敬拱手:“多谢先生指点,学生悟了!”

秦铭心中一喜,脸上则依旧寡淡无波。

“天机不可泄露”出自乾隆十四年,吴敬梓老先生的《儒林外史》,换言之,一千年后才会出现类似的话。

秦铭为了收服袁天罡,也算是豁出去了。

秦铭心里向吴敬梓老先生报了声道歉,旋即淡然道:“明白就好,早些吃饭吧,饭菜凉了,味道便差了。”

袁天罡精神奕奕点头,神色激动:“不知先生是否收徒?学生愿为先生鞍前马后,侍奉起居!”

听着自己预料之中的答案,秦铭轻轻压了压手,神色平淡。

“我方才已经说了,我只是个酒馆老板,普通人而已。”

有前面那些话做铺垫,袁天罡自然不会把秦铭说的这些当真:“先生……”

秦铭淡然一笑,摆足姿态:“客人还是先用餐吧。”

言罢,秦铭彻底起身离开。

袁天罡望着秦铭的背影,沉吟许久后,默默从钱堆中挑出六枚铜板。

随着叮当一阵乱响,六枚铜板在桌面上铺定。

望着卦象,袁天罡截然色变。

他刚才卜算的对象,正是面前的这位高人,然而卦象显示的是,面前这人早在半年之前就该命丧黄泉。

可此时此刻,对方却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

足足良久,袁天罡深深吁了口气。

这样的结果,其实自己早就应该预料到的。

能够算得出太白经天星象的高人,其身世来历,又岂是自己能够轻易算得出来的。

而这个卦象,则更让袁天罡坚定了心中念头。

无论如何,都要拜这位高人为师!

柜台后面,秦铭表面上是在忙碌,但暗地里注意力全都停留在袁天罡的身上。

像这样的人物,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服的,自己势必要打好做持久战的准备。

只要能跟这位打好关系,以后官场上有李先生,江湖上有这位袁大师。

天下之大,自己何处去不得?

想到这里,秦铭便乐的有些合不拢嘴。

酒馆之中,秦铭和袁天罡各有心思,而秦王李世民已经来到了大兴宫两仪殿。

此处往常为皇帝举行内朝的地方,也是平日里皇帝待得最久的地方。

从酒馆离开后,李世民便直奔大内两仪殿,其目的,自然是为了向父皇讨要那块已经赠予淮安王的田产。

按照秦铭所说,要不了多久张婕妤便会为父亲讨要那块田产,而实际上田产已经被自己送了出去。

为此,张婕妤记恨上自己,之后更是与太子联手暗中找自己麻烦。

若是放在以前,面对这样的事情,李世民难免会烦心,但现在,李世民神色如常,半点不将此时放在心上。

至于原因,很简单。

秦老板已然说过,此时只是个小“功劳”,聊胜于无。

换言之,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影响不大。

到了两仪殿前,李世民先是依照礼节让公公通禀,之后便立于两仪殿门外耐心等候。

约莫半刻钟,公公带来口信,宣李世民进殿。

李世民稍稍整了整衣襟,抬脚近前。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御桌后,皇帝李渊正在伏案翻阅奏本:“伤势已经痊愈了?”

“多谢父皇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李世民恭敬回复。

前几日东宫夜宴上,他喝了毒酒,父皇是知情的,因为此事父皇还训斥了太子。

身着明黄色刺绣龙纹便服的李渊看了眼李世民,旋即放下朱笔:“受了伤便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朕让内帑总管送些补品过去,好好将养几日。”

“多谢父皇。”

李世民拱手道谢,而后缓缓道:“不过儿臣这是为了另一件事来的。”

“哦?”

“前几日,儿臣将城西郊外一块良田赠予淮安王,当时事发突然,忘了报备。”

李世民微微抬头,缓缓道:“今日,儿臣是想要向父皇讨一道圣旨!”

闻言,李渊沉默了片刻。

“若是此事的话……你来的有些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