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大姨妈,就是月事的一种叫法,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个什么,顾修止,你懂了吗?”
云瑶眨着眼,小心翼翼的进行着科普。
她真的不能不解释了。
毕竟,云瑶刚找到顾修止的时候,人那会儿还在门外,就听见了男人和福禄严肃的讨论。
他们针对如何寻找她这位“失踪”的亲戚,制定了一系列详细的方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把整个齐国翻个遍,誓不罢休的那种。
云瑶:“……”
哪怕已经尴尬的扣出了宫殿的雏形,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顾修止:“……”
男人的脸色也有点微妙的僵硬:“月,月事?”
他惦记了一晚上要找的,就是个月事???
就离谱。
顾修止:“……”
可是,心中却莫名松了口气。
——如果瑶瑶重要的亲戚真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她会很伤心吧?
不过……
就算是个木瓜也好啊,为什么偏偏是月事?
顾修止额头青筋直跳,他扶额,颇有几分咬牙道。
“原来是本王误会了。”
“是,是啊。”
云瑶尴尬的“哈哈”笑了两声,猛然,就对上男人有些幽怨的目光,她立刻严肃了脸。
“但是,这主要还是我没有说清楚的责任!”
“和我们家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大人,半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求生欲,就很强。
顾修止:“……”
嘴角,情不自禁的微勾,他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冲着云瑶招了招手。
声音温和下来。
“肚子还不舒服吗?我帮你暖暖。”
顾修止的手像个小火炉,还是不用花铜板的那种。
免费的不蹭白不蹭。
云瑶立马欢快的就蹦了过去。
顾修止的手的确和预计之中一样的暖。
甚至,好像是因为动用了内力的缘故。
那股暖意延绵不绝,很快,四肢百骸都在这本该寒冷的初冬下,变得舒服起来。
云瑶莫名的有点困,却又觉得莫名的就想笑,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状态。
她半抱着顾修止的脖颈,耳边,是财财小声的,加好感的动静。
她突然道:“王爷不问问,我这稀奇古怪的用词,是哪里来的吗?”
——就像是,在顾修止眼中,她只是进去和钟梁玉说了一会儿话,出来后,却指着根本没有钟梁玉尸体的房间,对他说,钟梁玉已经死了一样。
他……真的一点疑问都没有吗?
对此,顾修止只是微抿了唇。
他何尝不想问?
只是……
若是要问,他早在从前,便要问个清楚了。
“本王,可以等到,你愿意开口的时候。”
左右,这么多年已经等过来了。
顾修止轻叹了口气。
云瑶蹙眉,是她的错觉吗?
顾修止说这句话的时候,看起来,居然有点落寞,就像是孤寂了许久,坐等爱人回头的老人。
可,他分明才二十出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
房门被叩响。
门外,传来福禄的声音。
“王爷,宫里的太监带着圣旨来了。”
“苏苏已经回丞相府了,他来这儿做什么?”
云瑶挑眉。
“不是关于皇后娘娘的,圣旨上,说是太后娘娘要传王妃您还有王爷一同进宫,说是想要问问,那次绑架的情况,王爷和王妃,受伤与否。”
“据说,太后娘娘十分挂念。”
如果是真的挂念的话,就不会等了一晚上,再以这种高姿态,喊刚经历了绑架的他们,进宫去问情况了。
云瑶和顾修止对视一眼。
顾修止:“宫中之事繁琐,你不会喜欢,她不过是想问话,我一人去便是。”
云瑶却摇了摇头,搂紧了顾修止的脖子。
“不,我也要去。”
说起来,这位本该在剧情里仁慈宽厚的太后娘娘,今天所做的事,倒是有点意思。
派了太监叫云苏苏不成。
就直接下旨把他们给弄进宫。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按理来说,太后既然性子好,身边的心腹太监,也应该脾气不错才对,就算严厉刻板,也不该是那种阴阳怪气的小人模样。
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对顾修止的态度,其实就有些微妙。
有点奇怪。
她得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