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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秋也抬起头,看着他身上纯黑『色』的保镖制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出来,“慕白哥,你怎么混进来的?”

“你被绑的时候,我正好在琴城出差,他们人多,我一个人没有胜算,所以,我只好尾随其后,直到他们上船的时候才让我寻到间隙,冒充保镖混了进来。洽”

纪慕白没有说实话。

他哪是在出差,自从知道她受伤住院,他就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已经来到琴城将近一个月,只不过,每次都只敢在人群中偷偷看她一眼。

而他说的轻巧,秋也却听得心惊胆战,心急之下,一把攥住他的袖子。

“慕白哥,你赶快找机会逃出去,若是让傅景渊察觉到你的存在,你就很难逃掉了!”

纪慕白大手一抖,差点控制不住反握住她,不过,高度的自制力让他只静静隐忍着,也默默享受着被她抓着的感觉。

他终于笑了出来,“小也,你不用担心我,这里大部分都是外国人,保镖之间交流很少,而且我平时都戴着墨镜,不会有人发现的。”

而秋也却不觉得这么简单,忽然想起什么,她踮起脚,拉下他的衣领,在看到那个半遮半掩的青『色』印记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他也注意到这个符号了,所以已经事先画上去钤。

秋也心思单纯,只是为了确认他有没有可能『露』馅,但是,殊不知,她此时的动作让两人相隔极近,她因放松而呼出的气息更是密密地喷洒在男人的颈间。

纪慕白喉结一滚,浑身僵硬极了。

她之于他,还是最不可控。

不过,纪慕白却不舍得将她推开,小心享受着这份难得的亲密。

秋也将他的衣领重新翻上去,随后便没再久留,退了回去。

没有注意到男人一闪而过的失望,秋也皱着眉头思索,“这个印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傅景渊的背后,又究竟是什么势力?

正不解,而纪慕白接下来的话却给了她答案。

“这是个小篆体的‘宋’字,这里的保镖之所以都有这个纹身,是因为,他们都是隶属于同一个组织。”

“组织?”

“没错。”纪慕白敛了敛眉目,掠过一丝凝重,“小也,你可知道十多年前炙手可热的‘船王’家族?”

秋也点了点头,“我知道,是与傅家联姻的宋家。不过,这个宋家不是四年前就已经彻底败落了吗?”

“没错,自从宋青传出死讯,十多年来一步步衰退的宋家直系就正式宣告破产,那些长期残存在宋家羽翼下的旁系侧枝更是支离破碎。”

纪慕白没有反对这一点,“但是,你有一点应该不知道,宋青之下,还有个亲弟。”

“不是说她是宋家那一代唯一的子嗣吗?”

秋也着实诧异,自从嫁给傅寒笙后,她也补了不少相关知识,当时还暗想,宋青之所以那么跋扈八成是因为独生女的缘故。

而她确实不知,原来宋青竟还有个弟弟。

纪慕白却背过身去,看着高悬的圆月,轻声道,“他就是宋荣,三十多年前,因为观念相左而脱离宋家,只身去了美国,如今,已是黑手党纽约帮的一个掌权人。而这个‘宋’字,就是他手下的标志。”

“傅景渊竟然与黑帮扯上关系?”秋也音调微扬,虽然,早就从这些保镖身上看出不一般,但她没想到,竟然都是黑帮的人!

怪不得,这些人给她的感觉这么冰冷!

纪慕白注意到她的惊悸,回过头来,安抚地朝她笑了笑,随后又道,“其实,宋荣一直心系国内,再加上最近十几年,美国对黑手党的打压力度日益激烈,帮派内也是内斗不断,所以,宋荣很早就打算回国。于是,他便找上了拥有一半宋家血的傅景渊。”

“宋荣把傅景渊当跳板,而傅景渊却借他的力量来复仇?”

“没错,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纪慕白将她的忧心忡忡收进眼里,不由得有些心软,“小也,这些事情你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救出去?

凭他们两个人,如何逃出这龙潭虎『穴』呢?

秋也听过纪慕白的话后,心里前所未有的沉重,若说之前她以为傅景渊只是在国外建立了自己的资本的话,她还并不觉得绝望,但是,如今,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组织,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黑帮!

他们,真的有可能逃出去吗?

想到此处,秋也便禁不住有些恼意,恼他不知轻重地闯进来。

抬起头,一脸正『色』地嘱咐,“慕白哥,你不要管我了,若是找到机会,你一定要走!我不希望,你为了救我而将自己搭进去。”

“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秋也一怔,随即,便咬着唇道,“傅景渊暂时不会伤害我。”

“可他想要你!”

纪慕白的声音已经有些压抑的怒意,不知是在生谁的气。

秋也眼眶微酸,但是,下一刻,却是冷冷地出言,“反正我被傅寒笙抛弃了,有个高富帅不嫌弃想要接盘,何乐而不为呢?”

“小也,你在说谎。”

“难道不是吗?反正我已经到了如今的境地,什么都无所谓了。”

“可你根本就不喜欢他!”

纪慕白攥紧了拳头,将事实**『裸』地摊开。

秋也沉默了。

她能感受到他隐忍的愤怒,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纪慕白,其实,我觉得傅景渊还不错。”

秋也抬起头,淡淡的话语配合嘴角微弯的弧度,天衣无缝,“我本以为被舍弃后会是万劫不复的下场,但是,傅景渊却给了我机会,说实话,我现在不想与他为敌。如果我跟你逃跑被他发现,那个后果,我承担不起。我,宁愿跟了他。”

不等他说话,秋也撩了撩头发,漫不经心地说,“毕竟,陪一个男人,和陪一群男人,前者,更划算,不是吗?”

“你真这么想?”纪慕白的脸『色』浸入夜『色』,寒凉得很。

好奇怪。

明明一分钟之前还相互取暖的两个人,短短时间内,便变得剑拔弩张。

但是,秋也却显得无动于衷,点了点头,“我已经冒险将一颗心交给过一个男人,可是结果呢,他说过永远不会放弃我的,最后还不是选择了别人?我真的没有勇气,再冒险去做一件未知的事情了。所以,我们不要再见了。”

话落,秋也便转身,只不过,刚迈出一步,就被人从后面拉住。

她脚步微顿,接着,手里被塞入一个东西。

她听见纪慕白在身后说,“好,我不见你。但是,这个你拿着,防身。”

秋也没说话,亦没回头,攥着那东西就朝房间走去。

背影看上去,毫无留恋。

纪慕白在后面站成一堵墙,清凉的夜『色』下,那张俊美如刻的脸上,显出几分寂寥与无奈。

过了几分钟,他戴上墨镜,将所有的情绪敛下,往反方向走去。

秋也刚回到卧室,走廊上的灯就亮了,摄像头的信号灯也重新有了响应。她背对着门,滑坐在地上,眼眶里积蓄已久的眼泪瞬间失重,滑落下来,映衬着微红的眼皮,显得美轮美奂。

“纪慕白,你个大傻瓜……”

*

果然,纪慕白没有再来见她。

给她送饭的保镖已经换了个人,秋也很想知道纪慕白有没有危险,但是,却不愿将自己的担心展示给他,只好在心里默默期望着,他已经找到机会离开了。

虽然,按照这里的严密程度来看,这个几率,小的可怜。

今天,傅景渊没有来看她。

相反的,秦诺却没有守在傅景渊那儿伺候着,而是跟在秋也身边一整天。

秋也拿她当空气,自己带着耳机练舞,或是在船上无聊地溜达。

其实,她私心里是想寻找纪慕白的身影,只不过,却没有找到,这里保镖实在太多了,戴墨镜的也不少,着实让人头疼。

她说不要见面,他果然就不让她看见他。

还是这么犟!

下午的时候,一直顺着她的秦诺却忽然拦住了她。

秋也有些不悦,却被秦诺接下来的话给轰得晕晕乎乎。她说,“秋秋,你该回去化妆打扮了。”

秋也这才想起来,今晚,是傅景渊给她最后的期限,亦是,她跟傅景渊的洞房花烛夜……

总算找到了这一天莫名心慌的源头所在,原本,她以为自己在担心纪慕白,可是,今晚才是她目前最该担心的事。

回到房间后,秦诺让她先去洗澡。

秋也在浴室里故意磨磨蹭蹭了两个小时,秦诺也不恼,面带微笑地端着大红『色』的中式喜服等在外面。

秋也随意瞟了一眼,边往衣帽间走边道,“我穿平时的衣服就好了。”

“秋秋,哪有人新婚穿素衣的道理?”

然而,秦诺却挡在衣帽间的门口,不让她进去。

秋也便挽起胳膊,满脸讥诮,“秦——阿姨,你见过还没离婚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还叫新婚的?”

不得不说,秋也有些恶趣味,将“阿姨”两个字拖得长长的。

但是,秦诺却没有半分不悦,反而笑得愈发温和,仿佛对她来说,秋也的行为就跟顽皮的小孩子一般,而她,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秋秋,何必弄得都不愉快呢?反正,主人喜欢就好,你说呢?”

秋也听出她的意思,眼神冷了冷。

不过,下一刻却是“嗤”的一笑,摊了摊手,接过大红『色』的喜服,“我就是开个玩笑,秦阿姨何必当真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儿是傅景渊的主宰,行,她没得反抗。

秦诺看着她接过衣服去换,微微摇了摇头,仿似无奈。

换好衣服后,秦诺替秋也化了个淡妆,之后,该吃饭吃饭,该玩乐玩乐,一点都看不出今晚有什么特别。

秦诺临走时告诉她,今晚傅景渊不会过来,让她一个人歇着。

秋也翻了个大白眼,既然如此,为何折腾她一下午?

摆样子给谁看?

不过,她也乐见其成,毕竟,能拖一天是一天。

晚上,她怕秦诺通过摄像头看到,于是直到很晚才去卸妆,只不过,在刷牙的时候,手指却猛地一抖,牙刷“啪”地掉落在洗手池里。

秋也伸手去捡,只不过,肘部却碰到了牙刷杯,“哗啦啦”连同牙膏都掉在地上。

她怔住了。

咽了咽喉咙,她俯身将东西捡起来,然后了了草草地洗漱完。

只是,她却越来越不安。

没有理由的。

秋也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开门出去,走廊上的保镖见到她,只微微朝她点了点头,没有任何异样。她又到之前与纪慕白见面的那个地方,从那里可以看到风平浪静,月如钩。

是个很祥和安谧的海上之夜。

纪慕白,应该没有出事。

那她为何心慌?

秋也怔愣许久,不得其法,暗骂自己神经质,一边敲着头一边往回走。回去的路上,却遇见了从五楼下来的秦诺。

五楼,是傅景渊的私人区域。

这么晚了,她怎么才从上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