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敬儒眉头紧锁地看着观察小组发来的实时战况。
三天前，轨道空降部队收到情报后，派出了观察小组进入白锌城东南角的密林中。
本来按照预定的计划，今晚他们将引导两艘重驱轰炸这座自由天使基地。
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可能不太需要舰队出手了。
“这帮畜生到底是怎么得罪凌霄了？”
余敬儒疑惑地看着屏幕上凌霄和自由天使的激战。
自由天使用轻重武器轮番轰炸装备简单的凌霄。
然而不管是机炮子弹还是火箭弹，凌霄都能轻而易举地给他们反弹回去。
等看到凌霄一剑将近七十个穿着野蛮人动力装甲的自由天使连带周遭的建筑全数扫成齑粉的时候，余敬儒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颤抖着手给观察小组下达了命令：“胡狼，立刻撤退，不要让圣堂武士发现你们。”
左边的屏幕黑了下来。
右边的屏幕上是无人机传回的画面。
在这座基地内有个由鲜血组成的巨大三箭徽章。
让余敬儒感到恐怖的是，组成这个三箭徽章的血液居然还在涌动！
它们纷纷朝着站在徽章中心的凌霄涌去。
余敬儒后怕不已。
如果齐林这畜生还活着，并且用自己愚蠢的想法把凌霄惹急了的话，估计现在这一剑扫的就是百眼巨人或者舰队了。
想到这里，征战沙场多年的余敬儒也不由打了个寒噤。
这座基地里有2371名自由天使。
他们被凌霄一个人，在三小时内全数消灭。
这时候，蔚蓝敲门走了进来。
她敬了个礼，说道：“圣堂武士和自由天使开战的理由找到了。”
“什么理由？”
余敬儒忙不迭地问道。
他必须要弄清楚这群自由天使到底是怎么得罪到了凌霄，引得他大开杀戒。
蔚蓝将手中两张无人机拍摄的照片放在了余敬儒面前。
照片上是一条巨大的可怖蠕虫。
“这不是凌晨时分从重辐射区地下窜出的怪物吗？查清它的身份了吗？”
“秦博士初步判断这是碎颅蠕虫。”
“碎颅……传说中生活在地心的怪物？！”
“长官，连圣堂武士都是真实存在的，传说里的生物存在又怎么会不合理呢？”
“这……可这和圣堂武士屠杀自由天使有什么关系？”
“秦博士说它是圣堂武士的猎物，而那群自由天使碰了他的猎物，所以他们也就一并成了猎物。”
余敬儒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后问道：
“老秦没派人去回收这条碎颅蠕虫吧？”
“没有，他说再观察观察，确定它死透了之后再说。”
“绝不允许他去碰这个东西，我们不能让圣堂武士追到咱们这儿来搞一场屠杀。”
“明白。”
……
凌霄站在这座被摧毁殆尽的城镇前。
被喂下圣堂银薇到自己在“睚眦领地”内醒来这段时间内的记忆逐渐回复。
机械之心操纵着自己的身体，回到了之前杀死碎颅蠕虫的地方。
这条碎颅蠕虫已经被自由天使和掠夺者肢解了大半。
索要无果后，自己动了手，将现场的自由天使和掠夺者全数杀死。
而后借助猎人视觉，自己追进了掠夺者的营地，杀光了掠夺者后又来到了这里。
后面的事情凌霄就很清楚了。
不过他既理解又不理解的是，那女人为什么要蒙骗自己。
以圣约拿人的本事，模拟一个同样场景让自己面对自己内心的恐惧很难吗？
满是血污的自由天使旗被风刮起，飘落在他面前。
凌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柄。
被无刃剑杀死的人血液不会落地。
它们被牵引着覆盖了颂歌，将凌霄身上的伤口治愈。
同时修复了颂歌上那道骇人的缺口。
在鲜血的冲刷下，血红的颂歌转变为了纯洁无暇的银白色。
现在他终于明白那女人在消失前的那句：生命的代价是生命是什么意思了。
只是这个代价……
“叮，已获得武器：无形之心。”
“叮，已获得武技：沐浴鲜血。”
“叮，已获得自创武技：未命名武技。”
这三个提示音将凌霄拉回到了现实之中。
凌霄微微一笑：“自由天使死有余辜！”
无刃剑缓缓化为了沙土，留在凌霄手中的只有一颗晶莹剔透的透明水晶。
凌霄疑惑了几秒后，召唤出机械之心。
他从物品栏内拿出了之前从碎颅蠕虫身体里拔出的石制剑柄。
端详了片刻后，将无形之心嵌入了石制剑柄中央的缺口。
刹那间，石制剑柄变成了刚刚自己手里那柄无刃剑的样子。
凌霄扫描了它的信息：
无形
品质：传说
伤害：1500-2500
简介：在沐浴鲜血状态下使用无形战斗，可汲取对方生命积累暗血值，用于自身恢复和修复颂歌。
可升级
这倒是个以战养战，打持久战的好道具。
不过对上临终之地里的瞬华，这玩意基本上就没用了。
想起瞬华，凌霄不禁后颈发寒。
他一剑砍掉了颂歌六百多万的护甲。
凌霄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当时确实是死了。
至于是怎么复活的，这个就不清楚了。
或许真的如同那个红衣女人所说的那样，她修正了自己提前十年进入临终之地的意外。
带着无数的疑惑，凌霄看了看刚刚获得的两个武技。
沐浴鲜血发动后会将颂歌30%的护甲值换为30%的攻击力，相当于一个狂化技能。
这玩意使用起来相当现眼——颂歌整体会变成血红色。
而自创武技就是刚刚自己一剑秒了不知道多少个自由天使的那招。
看过详细信息后，凌霄有点无奈。
这个能造成一击必杀的武技牛逼是牛逼，但是使用起来有颇多的限制。
必须要在沐浴鲜血的状态下，通过无形攻击敌人，积累到一定的暗血值后才能使用。
而且这玩意的引导时间还需要将近五秒钟。
对上瞬华或者凛冽这样的敌人，五秒钟的引导时间，估计自己都能死几个来回了。
不过用来秒一秒碎颅蠕虫这样高护甲的怪物倒是不错。
凌霄给这个新武技命名为绝尘一剑。
倒是有几分武侠小说的味道了。
将无心收了之后，凌霄环顾了这座自由天使基地片刻。
他想了想，从物品栏内拿出了几桶汽油，在找齐碎颅蠕虫碎片的同时，围着基地内的军火库泼洒了下去。
展开光翼后，凌霄头也不回地将约拿之火丢在了汽油上，而后直直地冲上云霄，丝毫不为身后剧烈的爆炸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