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转身离开。
他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摧毁它。
凌霄原路返回，从下水道口游出来，钻进潜艇内返回了水面。
将潜艇送回载具仓库后，凌霄开着突击车去下一个问号点。
坑爹的是，如果当前任务没做完，凌霄就是掘地三尺都不会触发任何东西。
无奈，凌霄只能打道回府。
回到领地后，一连三天，凌霄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第四天晚上吃过晚饭，凌霄照旧独自回到黑暗的房间，思索着重铸机的事情。
其实有重铸机在，能不能触发任务倒是无所谓。
谁也不知道主线任务最终导向何方。
而自己的目的很简单，只是征服这里罢了。
不管是用重铸机也好，是靠主线任务也罢，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
到了将近十点钟，余韵辅导完红黎功课走进房间。
见凌霄一动不动地靠在床头，余韵走到他身边坐下：“怎么了，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有什么心事吗？”
凌霄叹了口气：“小鱼，我问你个问题。”
“嗯，你问。”
“假设有这么一台机器……我是说假设啊，它能随意修改世界的规则，比如删除某个人、复活某个人，或者是凭空刷出钱来，你会怎么做？”
“我有什么选项吗？”
“你可以选择留下它，或者是摧毁它。”
“我会摧毁它。”
“为什么？这台机器能让你拥有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代价？”
“嗯，我指的是最终代价。”
“这……”
“比如你得到了这台机器，你不可能只用它来变钱，你会删除于芷和她的盟友，然后是所有敢忤逆你的人，到最后这世上会只剩下你自己。”
余韵顿了顿，继续说道。
“退一万步说，你没有得到这台机器，这机器落到齐林那样的人手里怎么办？”
凌霄点了点头。
余韵的话让他明白了些道理。
靠着重铸机得到成功易如反掌，自己最后十有八九会成为孤独的独裁者。
字面意义上的孤独。
见凌霄的表情微微变化，余韵笑嘻嘻地钻进他怀里：“把重铸机毁了吧。”
“嗯？你怎么知道……”
“我进过圣约拿遗迹啊，而且好巧，那机器的残骸就是重铸机。”
“嗯，不过在摧毁之前，我还要拿它办件事。”
“不许删除任何人！”
“哪里的话，我就拿来刷点菱合金买武器和搞基建而已！”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现在睚眦就像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总得去赚奶粉钱吧？”
想到这里，凌霄不由叹了口气。
真是可惜了。
要是有稳定的灵源来路，那自己绝对要往死里刷钱，刷上它一年半载的。
现在加上之前换各种心剩下的，自己有两万点灵源。
凌霄粗略地估算了一下。
按照之前的比例，这里有二百个亿，够用上一段时间了。
说来凌霄也觉得无语。
不要说白锌城，就是全废土估计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把菱合金当成纸一样，几个亿几个亿地往里扔。
那烧钱速度，余秋寒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都看懵逼。
自己起步太晚，想追上大佬们只能靠氪金。
次日一早，凌霄便回到了那座水下研究所，将里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清扫了一遍。
杀死最后一只衍生体后，凌霄叹着气回到那间安全屋，将重铸机开动起来，开始疯狂“印钞”。
最后，他将重铸机的核心拆出，带着无限遗憾按下自毁。
然后他震惊地发现，这个任务居然是没有奖励的。
这特么绝了，难不成机械之心知道自己整了两百个亿？
回到领地后，凌霄屁股还没坐热，秦红叶就敲门进了他的办公室。
“干嘛？”
“寰辰重工的人来找你。”
“哈？寰辰重工？这帮人干嘛的？搞建筑的吗？”
“SOT，军用科技和寰辰重工，这三个集团提供了舰队百分之八十的武器装备，其中寰辰重工是专门做火炮的。”
凌霄笑了起来。
这他娘是专治火力不足恐惧症的神医啊！
不过这帮人也是够神的，居然能嗅着钱味摸进来。
“快快快，宣御医寰辰重工觐见！”
“啊？什么意思？”
“意思是让他们进来！”
寰辰重工的代表刚刚坐下，凌霄迫不及待地问道：“火箭炮车有没有？都没有的话给我来几个导弹，当远火卖就行！”
几个代表愣住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有人主动送钱上门的？
带头的男人拿出了份厚厚的清单，说道：“这是我们根据您在上次战争中的情况，做了个全面评估，您可以看看。”
凌霄将清单接了过去。
这些崭新的火炮物美价廉。
别说是白锌城了，放在周遭几个城也是顶呱呱的。
不过清单上少了凌霄最想要的东西：榴弹狙击枪。
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用棍子顶头盔玩啊！
对狙吗？老子直接一发空爆弹把你连人带掩体给扬咯！
听了凌霄的想法后，这些代表们面面相觑。
自己这特么是遇上疯子了吧？
一个班12个人，居然配两把榴弹狙击枪？疯了吧？
他们刚要说什么，凌霄把他们的话逼回去：“你们就说有没有吧。”
“这个东西我们肯定有，但是我们不推荐……”
“行，合作愉快。”
凌霄笑眯眯地在清单最后加上榴弹狙击枪的数量，而后吩咐将菱合金搬来，痛快地完成这笔十个亿的交易。
于是乎，凌霄顺理成章地成了寰辰重工的VIP。
凌霄不由好笑。
十个亿就把他们打发了，这还不如自己卖可乐的流水呢。
火炮很快就位，寰辰重工还很贴心地提供了射表。
牛善勇等人对凌霄豪掷千金购买武器已经见怪不怪了。
毕竟在睚眦，连一个普通步兵都能呼叫空袭。
……
“下一个，海军一级军士长蔚蓝。”
蔚蓝与刚刚接受完问话的猩红擦肩而过。
她一进屋，这四个负责问话的校官便起身敬礼。
蔚蓝连礼都没有回。
一个上校满面微笑地说道：“军士长，我们只是问个话而已。”
蔚蓝微笑起来。
“军士长，监控录像显示，8月12日凌晨三点钟您离开房间，直到入侵者被发现后您才回到房间，这期间您在哪里？”
“我在睡觉。”
“在哪里睡觉？”
“我在哪里睡觉要你们管吗？”
“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这不是在配合你们吗？你们问什么，我回答什么，我在哪里睡觉……”
蔚蓝的话还没说完，猩红突然推门而入。
上校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猩红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