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经不配了。”
皇贵妃是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这个话背后代表着什么她也是清楚的。只是相对于而言，安王的死亡对他们来说，是不能接受的结果。
所有的人都好好的，唯有那些个一心为国为民的人没了。朝上如今还争辩的，是轻易给了楚云西兵权的话，楚云西会不会造反的问题。
他们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权，从未在乎过他人的死活，更不在意这些个事情背后，老百姓等待着的是什么。
到了这个地步，皇贵妃真的是觉得坚持没有意义了。
她甚至想要跟顾轻书说，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以顾轻书的能耐，加上楚云西一起，他们到了哪里都不会过得很差，何苦留守着这个不如何，还处处想着该如何利用他们的燕朝？
顾轻书没有说话，长安快步行来，见到了她们二人之后，低头行礼。
“宫中如今也不太平，皇上的想法一日一变，你若有什么想法的话，可随时差人来与我说，不论你想要怎么做，我都相信你。”
皇贵妃说完，便提步离开了这边。
已经进入了冬日，冷风吹来，带起了顾轻书身上的衣服和袍角。
长安轻声说道：“边疆来消息了，楚将军那边，情况确实是如您所想的一般，状况很是混乱。”
“军中势力早就已经瓦解了，楚将军过去了之后，手中一无虎符，二没有官职，这两年来，有不少的新面孔进入了军中，如今这些个人各自为政，并不愿意做出任何的退步来。”
“军中夺权越发严重，以至于在远国军队大军压境的时候，只有堪堪上万人不到的士兵愿意跟着楚将军出城对阵，好在这些人都是从前楚将军在边疆的时候，培养出来的亲信和精锐。”
“靠着这一万的将士，重挫远国军队……不过。”长安说到了这里，面色有些发沉，沉吟了许久之后，才沉声道：“光靠着这一万将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远国不知道是何缘故，比起两年前要强上许多。”
“倒并非是这行军布阵上的强，将士也还是楚将军所熟悉的那些将士，这些人从前都是楚将军的手下败将，没有可能在两年的时间内就可以将楚将军压过去了一头。”
“楚将军派了身边的暗卫去查探，那暗卫武功极强，也险些丢了性命，查出来的结果……不甚乐观。”
再具体的，长安也并不知晓了，如今战事这般吃紧，按理来说，像是这样的话都不该流传出来，毕竟但凡只要有点消息出来，便一定会动摇人心。
何况他们能够往那远国的军队之中派人，远国也并非是完全就没有探子的。拿眼下军中整体不受控制的事情来说，指不定里面就有着一些什么人做出来的手笔。
而他们之所以能够收到消息，纯粹是因为……
“朱家兄弟已经抵达了边疆，并且与楚将军汇合。”长安长舒了一口气。
顾轻书轻颔首，没有太多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