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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显然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些,看着白暖绯红的唇一张一合,她整个人却是愣着在了那里。原来,她自以为的为了南宫泽好,却并不是为了他好吗?

南音这会儿有些迷茫,听着白暖住了口,好一会儿,她才悠悠的道:“泽儿说过我,让我们直接离婚算了,听着吵吵闹闹的烦的慌。”她苦笑着摇了摇头:“可我一直以为那是他气急下说的话。原来,他心里也是有这种想法的吗?”

白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定定的望着了南音,道:“其实,说白了,南宫泽也只是希望你们幸福而已。你们想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可这个家,只不过是看起来完整而已。南宫泽早已经对此不抱任何希望了。”

顿了顿,见南音若有所思的模样,白暖又握了南音的手,声音轻柔不会造成听者的一丁点不舒服,她道:“二小姐,我不知道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南宫泽现在会那么不喜欢结婚?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找到那个合适的人,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根本不敢去敞开心扉去爱别人。”

南音瞪着眼睛看向了她,似是有些怀疑她的话。

白暖恍然想起了什么,嘴角的笑容带了几分无奈:“二小姐放心,我和南宫泽只是很纯洁的友情。虽然他在我面前说话总是那么吊儿郎当的不着调,可我知道,他只是逗我而已。从小到大,他在我跟前不着调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也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秉性了。”

南音听白暖说的真诚,倒是笑了起来,反手握着白暖的手,她轻拍了一下:“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昨天泽儿表现的那么激动,我还以为……”她及时顿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白暖却是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她道:“再怎么的也是一块儿长大的情分,他没有亲的兄弟姐妹,我也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两人说白了,就和亲兄妹似的。我有事,他肯定会着急,同样的,他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也会尽力去帮助的。”

但她和南宫泽之间,却绝对不可能会朝着恋人的方向发展。

她们两个彼此太熟悉了,熟悉的他说了上一句话就知道他下一句话是什么,这样的两人,怎么可能会走到一起,共同生活呢?那样的生活还有什么趣味与惊喜?不成了一成不变的死寂了吗?

南音点了点头,笑着又拍了拍白暖的手:“怪不得我总觉得泽儿对你的事情那么上心,原来是这样的呀。”可是,这样她也有些犯愁啊。

南宫泽都已经老大不小的了,也不说结婚,也不交女朋友,真是是让她很着急啊。

而更让她难受的是,现在,她的丈夫,竟然把这一切都怪在了她的头上,还为此,一直的和她吵架。

看南音的脸色又有些难看起来,白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小声的试探问道:“二小姐,你和他这次吵架,不会是因为南宫泽……”和我的什么事情吧?

毕竟,机场的那一幕实在震慑眼球了,她都被南赫凡的冷气喷了好一会儿。说不定,二小姐和她丈夫也是因为南宫泽太护着她了,所以就吵架了呢。

但后半句话,白暖看着南音难看的脸色,没敢说出来,只是小心的看着了她的脸色变化。

南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松开拉着白暖的手,她靠在了沙发上,无奈的道:“可不呢,泽儿进娱乐圈的时候,他爸爸就没少和我吵了架。可泽儿人那么大了,我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啊。”

南音烦躁的抬手挠了挠微卷的头发,道:“你不知道,他爸那会儿是不愿意泽儿往娱乐圈发展的,嫌太乱了,可泽儿却一头就要扎进去,还不回头了。现如今成了当红的明星,我以为,他总会心里安慰一点的吧?”

“可你知道他怎么说的,他堂堂南宫瑞的儿子,还是南氏集团的外孙子呢,就这么天天的在屏幕上买秀?这有那家的千金大小姐会嫁给他?”

南音说着似乎来了气,“腾”的又坐直了身子:“还说都是我娇惯的,我没教育好,让他成了现在这样。”她气呼呼的从鼻孔中喷出一股白烟来,使劲的拿拳头捶了两侧的沙发一下,道:“他怎么不说是他没有以身作则做好榜样,让泽儿成了现在这样呢?”

“结婚这么多年,他干了些什么?原本还好好的上着班的,可自从手里有了南氏集团百分之一的股份,便觉得有了他吃喝玩乐的本钱似的,也不正经上班了,也不正儿八经的去做生意了,就这么天天吊儿郎当的守在家里,我看着能不生气吗?”

南音气呼呼的又瘫坐在了沙发上:“要是早知道他拿到手里股份会是这德行,当初打死我也不会往他和泽儿的手里转股份的。”

“呃……”看起来南音这婚姻中的矛盾还真是挺不少的呀。从南宫泽又说到了股份,似乎,每件事情都能闹出矛盾来。

这是为什么呢?

白暖想不明白,她眼睛轻眨了两下,搁置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有些僵硬起来。股份,又是股份!南氏集团的股份就这么好吗?至于因为这个就吵闹,就设计?

二小姐的丈夫是这样,南钰清也是这样!

白暖的心蓦地有了几分沉重。

南音在那儿又喋喋不休的说了好一会儿,见白暖没有应声,才住了口。偏头,便看到一脸沉思的白暖,眸中似是带着几分伤痛。

南音的心猛地一顿,暗自回忆了一下她刚才所说过的话。她这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刺激白暖的话吧,她怎么就突然冷了一张脸呢?而且,那冷气涔涔的模样,冻的她似乎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抿了抿唇,南音小心的伸出手指,轻轻拽了白暖衣服一下:“白暖,你怎么了?”

白暖回神,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没怎么,就是听你提起南氏集团的股份来,突然想起来点事情。”

南音顿了一下,而后不好意思的道:“不会是又戳着你伤心处,想起你爸爸了吧?”见白暖没有应声,南音以为她猜对了,连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真是抱歉哈。”

“不,不是因为这个。”白暖抬起双手摆了摆,眸光转动着落在了南音身上,“我只是想起了南钰清昨天说的话,他说要么给了他我手中的股份,干脆的离婚,要么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他拖也要把我拖死的!”

白暖说着,脸上的表情越发涩然起来:“二小姐,你说,南氏集团的股份就那么好么?至于为了它,而这么做?”甚至于,他还半夜雇人来,想要毁她青白,找到证据,好在离婚的时候处于有利的地位?

白暖这会儿脑子里纷纷扰扰的突然想起来好多事情。怪不得唐柔时不时的就捕风捉影的怀疑她有其他男人,怪不得她会时而坚决的让她和南钰清离婚,时而,又坚决的不让两个人离婚。

说到底,她在乎的不过是她手中握着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白暖蓦地“哈哈”笑了两声,笑得她泪水都从眼眶中憋了出来,双手紧紧攥着她搁置在腿的两侧,她整个人笑得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只是那笑声中带着的却尽是苍凉与悲情。

南音听着心里不是滋味的很,伸手拉拉白暖的胳膊,她道:“你别笑了。”笑得比哭听着还让人难受呢。

白暖却是一个劲的笑着:“我怎么能不笑呢?太可笑了。二小姐,我现在都觉得我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南钰清,唐柔,呵呵。”白暖颠三倒四的说了两句,蓦地抬手捂着了脸,“原来她们一早就是冲着那些股份来的,可笑,我还曾想用真心打动了她们。”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可笑的人吗?傻傻的把别人的别有目的当作是真心求娶,傻傻的把两人的另有居心当成是偶尔的对她心疼与关怀。

听白暖笑得有些癫狂起来,南音心中隐隐有了一丝儿害怕,伸手拽着她胳膊上的衣服,她大声喊了两句:“白暖,白暖。”

白暖抬手使劲的擦了擦眼泪,偏头,眸光澄明晶亮的望向了她。

那眸光干净的仿若能看透心底的所有龌龊一般,南音对上她的目光,竟是有片刻的失神。

好一会儿,南音才低声开口道:“白暖,你别这样。”

她伸手揽着在了白暖的肩膀上:“觉得委屈就哭一场,别这么笑了,我听着难受。”南音说着,眸中却是也掉出了一滴泪水来。

两人都是感情不顺的人,这会儿,没有什么鸿沟,没有什么年龄差距,她们彼此都是彼此的对照,仿若是一面镜子似的,她的眸中映着她的憔悴,她的眼中带着她的伤痛。

白暖和南音在那儿哭了一会儿,起身,白暖使劲的擦了一下眼泪:“让二小姐看笑话了,只不过,二小姐,我哭我傻,你哭什么?”她伸手递了一张面巾纸给了南音。

南音吸了吸鼻子,发泄过后,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她嘴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来,望着白暖道:“你是傻子,我也是傻子,哭咱们两个大傻瓜呗。”

白暖蓦地破涕为笑起来:“一直以为二小姐是特别矜持的高贵人物,现在听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感觉有一种天地突变的感觉。”

“天地突变倒不至于,不就是个男人吗?白暖,我也想通了,离婚,我也离婚去。与其守着这么一桩婚姻,天天吵闹着没一天安生,还不如离婚了潇潇洒洒去过的日子好!”南音坐直了身子,转眸,认真的望着白暖道。

白暖愣了一下,攥着在手中的纸都忘了扔到垃圾桶里。

南音却是又笑了起来:“那么震惊干什么?这么多年,我也受够了。以前是总怕这个,怕那个的,考虑的太多。但其实,那些有什么重要呢?人生在世,活的开心,活的痛快才是最重要的!”

白暖想要为南音点赞,但手举到半截却发现还拿着刚擦过眼泪的面巾纸,嘴角轻抽一下,她把已经乱巴成不成样子的纸扔到了垃圾桶里,在南音面前举了两根大拇指:“赞一个,早该这么想了。”

南音不好意思的笑笑,抬手把白暖的双手打了下去:“我回去就和南宫瑞说清楚了,那些已经转到他手中的股份就留给他好了,吃喝玩乐的,我看他离开了我们母子俩,还能痛快不能了?”

“对,他想要痛快,一个人痛快去吧,咱们女人不奉陪了!”

白暖抬手和南音举过来的手掌使劲碰了一下,笑道:“我也现在盼着那一天呢。等离婚了,我再找到我儿子,以后就离这儿远远的,重新到另外一座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南音撇了一下嘴,“那只怕是不太现实的。你别忘了,你现在可还是南式集团一个不小的股东呢。手里的股份比我都多,股东大会是少不了你的。”

“那有什么关系?开股东会的时候我再过来不就是了?”白暖眸中迸发出一丝儿亮光来,仿若已经看到了那副美好的生活画卷似的,她整个人都带了几分神采,“反正我觉得,和南钰清离婚后,我是不可能再在这儿了。你们南家的势力太大,我怕我一个小女人生存不下来。”

南音笑着使劲的戳了白暖心口一下:“说这话也太没良心了一些。现在南家上下谁不知道,二老最宝贝的是南赫凡,而南赫凡最宝贝的是你!”

话音刚落,门口正好响起了门铃声。

杜小二一个人坐在地毯上玩耍着,保姆小刘出去打开了房门。

一个黑衣人拿着三份早餐走了进来。

“见二小姐也过来了,就多买了一分。”那黑衣人冲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人露出一排白洁的牙齿来。

南音笑着伸手接过了一碗粥,道:“那看起来我这是沾了白暖的光喽。”见那黑衣人关上房门离开,她笑嘻嘻的看了一眼白暖:“南赫凡留给你的这两个是全能保镖吧?生活俗物,保护安全的,全都能够一手包办了。”

白暖瞪了南音一眼,似恼非恼的:“他刚刚明明就说是给你专门又加了一份的。”

“那也否认不了这是南赫凡留给你用的人。”南音快速的反驳了一句,而后,揭开保温盒的盖子,满脸笑容的喝了两口。

“好了,白暖,我吃也吃过了,喝也喝过了,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借你个地方,睡一会儿去。”白暖正在收拾着桌上的残局,听南音这么说,笑着伸手指了主卧室的方向:“那是我房间,要不然你过去睡一会儿吧。”

南音站起来,捂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昨晚上吵了一个晚上,这会儿,我必须得把精神养好了,回家和他谈判去。”

“去吧。”白暖笑着对她挥了挥手,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她则又坐在了沙发上。双腿屈起窝在那儿,她单手支着下巴,怔怔的望着了前方在地毯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

杜小二正在追着一个小球玩。小身板踉跄着,他抬脚歪歪扭扭的踢一下球,看着那球骨碌碌的跑远,他“咯咯”的笑两声,而后,扭头,露出还没有长齐的牙齿,乐呵呵的望向保姆小刘。

小刘也很有童心,见他看过来,连忙也起身,抬脚走到远处,把那球重新踢了过来。

“咯咯!”杜小二看着球缓缓的滚过来,乐了,弯腰,小手“噗”的一下就放到了地上,趴着就往前去重新推小球。

白暖看着两人玩得无忧无虑的模样,不觉心生了一股羡慕:“真好!”这么小点的孩子,只要有人陪着玩,就能够开心了。

看他笑得一脸开怀的模样,似是早已经把离开妈妈时候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忘记了。

白暖的脸色渐渐又凝重了起来。

孩子是善忘的,所以他会很开心,但大人却总是把那些痛苦的事情记在心里,所以,便沉重了许多。

或许,她也该把那些不痛快都忘记的!

白暖想着便伸出双臂使劲的伸展了一下身子。

主卧室内突地传来一声惊呼声,而后,南音瞪着眼睛便打开了房门,朝着白暖扇了扇手:“白暖,赶紧过来。”

看她那一脸凝重的表情,白暖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心中想着,不是又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人闯了进来吧?

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连忙把拖鞋套到了脚上,从沙发上站起来,白暖快步走到了卧室门口:“怎么了,二小姐?”

南音伸手把白暖拽进房间中,而后“砰”的一声关紧了房门。

那关门的声音很响,把正在玩闹着的两人吓了一跳。杜小二想要拿球的动作都呆住了,抬眸,看了那已经关紧的门一眼,他又望向了一旁的小刘,目光闪闪,似乎在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刘看他那乖巧的小模样,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宝贝玩吧,没事儿。”要真是有什么事情,白姐肯定会告诉她们的。

不过,虽然她是这么安慰自个的,可那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朝着主卧室的方向望了过去。

而此刻,南音正拉着白暖走到了衣柜的跟前。

衣柜的暗格被打开着,一溜儿男式衣服呈现在眼前。

南音满脸愤怒,拽着白暖的一条胳膊问她:“你不是说这是你一个人的家吗?这怎么回事儿?你不会是真背着南钰清和别人住一块吧?”

白暖脸黑了一下,“我就说很容易惹人误会的吧,他还非要放这里。”白暖有些无语的扶着额头坐在了床沿上,对上南音那询问的近乎质问的目光,她道:“那都是南赫凡的衣服,前一段时间他不是一直过来让我帮忙带着南康的吗?他怕南康弄脏了他衣服没得换,就放在这里了几套。”

看她说的坦然,而且那目光也是清清明明的,南音眨了眨眼睛,伸手指着那一溜儿衣服,她走到了白暖的跟前:“你说这是南赫凡的衣服?”他的衣服挂这儿?

南音瞪了一下眼睛:“就是他是为了方便,也没必要在你的房间里挂着这衣服吧?”这摆明了就是让人误会的好吗?

南赫凡会做这种事情?

南音有些怀疑白暖说的话。

白暖无奈的摊了摊手:“我说的是真的,二小姐,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问问,看这衣服是不是他放在这儿的。”

南音盯着白暖的脸好一会儿,见她一丝儿躲闪,慌乱的神情都没有,不禁挑了挑眉梢:“南赫凡真把衣服都挂在你房间了?”她偏头望向白暖,和她坐到了一块儿:“这里不是还有其他房间吗?你不能让他挂其他房间去了?”

白暖有些无语的看南音一眼:“我说服不了他。”南赫凡什么人,做的决定是一般人能够更改的了的?

南音歪着脑袋又望向了那一溜儿的男士衣服,点了点头:“倒也是,咱们家就南赫凡的脾气最固执了,霸道狂一个,真以为他是南家的当家人了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一点儿也不考虑其他人的感受。”

这是在吐槽南赫凡?

白暖睫毛轻颤了一下,而后望向南音,她这是相信她说的话了吧?

谁料想,南音却是来了个神转折:“可是他这人是臭毛病不少,不过,他生活方面可是挺严谨的呀。都有孩子了,还藏着掖着的没把孩子妈妈带回来,他会往你这里放衣服?”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啊。

白暖是彻底被南音打败了,垮了肩膀,她低了个脑袋:“那反正事实就是这样的。”她猛地又抬起了头,眼睛晶晶亮的望向南音:“要不然,二小姐你就给南赫凡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他说不定听你这么一问,就觉得不好意思了,就把这衣服都拿走了呢。”白暖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妙哉的主意。

南音却使劲的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怕南赫凡不好意思了会拿我开刀的。我这生活本来就够乱的了,他要是再给我加点压力,我就不用活了。”南音说着身子一仰,朝后躺了下去。

“我相信你说的话就是了,白暖。”

白暖却是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拉了南音,想要把她拉起来:“这不是相信我不相信我的问题,是我觉得,你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的。”

她眼睛眨眨,笑眯眯的:“二小姐,南赫凡怎么的也是你弟弟,要不然,你把他这衣服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