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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小,不懂事,有口无心?”容珏笑有些冷,看向顾婉莹:“顾小姐看起来也不比本世子的世子妃小,不懂事就可以随便污蔑本世子的世子妃?连禁军都叫来了,好大的派头,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什么了不得的皇亲国戚,本世子的世子妃都敢动!”他声音到最后倏地加重,一字字冷若冰霜。

在场禁军被慑得心头发凉,忙跪下:“世子息怒!”

顾婉莹张着嘴,脸色煞白。

她是第一次见容珏,但是平南候世子的名头京中上至花甲老人下至五岁稚童都知道,这个人她这辈子都得罪不起。

她怎么也不明白平南候世子什么时候成亲了,而且还是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卖马女,在她心中,慕清颜整天拉着匹马在她眼前晃,还狮子大开口,就是个黑心的卖马女。

“世子何时成的亲,可是老身久处深居不曾听说?若是没有,这位姑娘显然还不是世子妃,我家婉莹冲撞一事,还望世子就当做与这位姑娘的一点女儿拌嘴,给老身一个薄面如何?”慕国公夫人语气说的委婉,却也是坚定之色。

她看出容珏要拿顾婉莹出气,无论如何自己带进宫的小辈,一定要保下。

容珏也明白慕国公夫人的决心,他已经收到了前两日顾婉莹在万佛寺山道上,闹出的事情,这次这个顾婉莹又冒出来,他的确是存了动这个顾婉莹的心思。

他道:“容珏既然开口称世子妃,那必然是已经成亲,圣旨奉堂前,三拜九叩行过礼的,只是万佛寺的方丈曾为世子妃看相,言世子妃身子较弱,从小便难养,今年及笄便是成人之关键一年,受不得大悲大喜之事,需安稳平养,等彻底过了今年,才能事事平顺,身体康健无病,所以容珏顾忌世子妃的命运,只得向圣上请了旨,小心操办,贵精不贵众,并未请太多客人,”

“不过那日婚宴,贵府世子和荻四公子也是去了的,老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渊世子是真是假。至于老夫人的面子,容珏是晚辈,自然不敢不给,此次就作罢,但若您府上这位表小姐再冲撞本世子的世子妃,就不要怪本世子不讲情面了。”

他目光清淡,直看得顾婉莹浑身发僵。

脑子里不断回荡着方才容珏的话,他已然娶亲,世子妃是圣旨奉堂前,三拜九叩行过礼的,只因万佛寺方丈看相,说世子妃今年受不得大悲大喜之事,才并未请太多客人,但是渊世子和荻四公子,慕国公府两位公子,也就是她的两个表哥都是去参加了婚宴的人。

顾婉莹觉得就跟做梦没醒一样,感觉盛京神一样的人物成了亲,自家表哥都去了俩,她还毫不知情,仿若不在盛京一样。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个想法,感觉今年在盛京过了个假的日子一样,不由都看向慕国公夫人,她家孙子都有俩去参加婚宴了,怎么她像是还不知情的样子?

慕国公夫人确实听懵了,下意识看向慕璟渊,有些云里雾里,自己的孙子自己当然清楚不过,在盛京最好的朋友不过是季尘羡,与平南候世子虽然一直拿来作为不沾女色的两大奇人,但两人实在称不上有什么交情。

平南候世子成亲,没大办,没请多少客,还把他这孙子请去了,关键她这孙子还真去了,连带着慕璟荻也去吃了喜酒?

这事怎么看怎么稀奇,慕国公夫人越想越觉得没有道理,是人老了,所以脑子不中用了?

圣上把慕国公夫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有一丝讪然,容珏私定终身,自己还下旨给办了,算起来是他不太地道,也是容珏太混账了些。

瞧那胡扯的理由,说的跟真的一样,慕清颜都十分佩服容珏,玩弄笔墨的都是这满口胡说八道,还头头是道的调调,上次祁辰给许文延脱罪就是这出。

不过,容珏拉出万佛寺的方丈,那可是盛京出了名的得道高僧,也不知他怎么把人家老和尚都给说通了满口打诳语圆谎的。

慕璟渊不负众望,面对众人投过来的目光,道:“珏世子确实已经娶亲,万佛寺方丈看过相,圣旨奉堂,三拜九叩,行过礼的正式夫妻,我与四弟都亲眼见证,此事不容人质疑。”

容珏心知慕璟渊这是给自己的妹妹正名,道:“多谢璟渊兄出言相助了,正所谓隔代亲,国公夫人看起来十分疼爱这位顾小姐,这顾小姐往后安不安分,就多劳璟渊兄相看了。”

这话语气平淡,话中之意却极为嘲讽,顾婉莹的脸可说是惨白如纸,跪在地上的身子忍不住晃,伸手拉着慕璟渊的一点袍摆,想要做依靠,眼中满是希冀和小女儿依恋情意。

容珏扫了一眼,便看懂了她的心思,挑眉:“这顾小姐看起来也该有十五六了,年纪也不小了,突然来慕国公府住着,难不成是顾家有再次联姻,把顾家小姐嫁入慕国公府的意思?”

慕璟渊移开一步,袍摆从顾婉莹手中滑出:“珏世子想多了,璟渊没有娶亲的意思,要娶也不会娶顾家小姐。”

这话说的直白,决绝。

顾婉莹当即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她被送进慕国公府的时候,顾家上下都是这个意思,她也极为满意慕璟渊,这些日子也总是去缠着他,想要培养感情,此刻感情尚未培养出来,慕璟渊这话说得太不客气,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脸皮再怎么样都受不住,泫然欲泣:“表哥,我好歹也在慕国公府做客。”

慕璟渊淡道:“从未有见过做客的,侮辱主人家的。”

顾婉莹听得不明白,莫名:“表哥,我,我何曾侮辱过慕国公府的人。”

慕璟渊似想起什么得到的消息,面染一丝薄霜:“万佛寺下药于马,万佛寺山道拦路借马,马车上以簪刺马,不过是看中了我妹妹手中的千里马,便次次算计,我妹妹念你是客,没有多做计较,今日你又横加诬陷,甚至惊动禁军,你如此两次三番刁难我妹妹,哪里有做客该有的自觉。”

妹妹?

顾婉莹脑子发懵,下意识看向慕璟渊和容珏中间护着的人,慕国公府虽然子嗣单薄,但是谁都知道是有一位嫡女的,心提到嗓子眼:“她,她是,”

慕璟渊垂眸,漠视道:“她是我妹妹,慕国公府嫡出小姐,慕清颜。”

“轰”一声,这话如晴天霹雳,顾婉莹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她只觉整个脑子都不在状态。

怎么可能,这不就是一个黑心的卖马女,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慕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她被姨祖母接进慕国公府的时候,她的父亲母亲,顾家所有人都说她从此就是慕国公府的小姐了,这半个月,慕国公府的下人也一直把她当慕国公府的小姐看待,她才是慕国公府的小姐,怎么会又跑出一个慕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来,还是这个卖马女,不仅是卖马女,还是平南候世子的世子妃。

怪不得,怪不得平南候世子没有大办,却请了慕国公府的世子,公子去参加婚宴,原来竟是这样,平南候世子娶了慕国公府的嫡小姐为妻!!!

别说顾婉莹懵了,本不明真相的众人都听得彻底呆了,这慕国公府和平南侯府都是京中望族,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联姻了?

这可是爆炸性的消息!

听到这个消息的慕国公夫人看看慕璟渊,又看看慕清颜,再看看容珏,这三个人站在一堆,意外的和谐养眼,她道,犹有些不可置信:“璟渊,这,这,怎么回事?”

又朝慕清颜走了两步,看着慕清颜,神色有些激动又慌乱:“清颜,我,”慕璟渊上前一步,安抚道:“祖母莫急,此事容我回去解释,”又抬头道:“圣上,太后那边差璟渊来寻人,此刻怕是等急了,若是无事,我便带小妹告退了。”

“圣上!”荣贵妃当先抢声不甘道。

圣上怒斥:“够了,一个宫女也闹出这么大动静!平日里你胡闹就算了,今日皇后设宴你不知道不成,回去好好给我闭门思过,看看你宫里都是些什么东西,没事竟惹事,现在连母后身边的人你也看不顺眼了是不是!”

荣贵妃被喝得面色煞白,咬唇落泪:“臣妾,不敢。”

圣上缓了怒,抬头道:“既然太后那边等着,你们就先走吧,莫让太后等急了。”

众人纷纷行礼告退。

经过这一出,没多久宫中各处把平南候世子已经成亲,娶了慕国公府嫡出小姐的事情传了个遍,不多时宫里宫外,酒楼茶馆都觉得恍若做梦,往日天花乱坠说人长短,也从不敢吹成这样的。

突然之间,两大望族就联了姻,盛京最高不可攀,清傲高贵的珏世子已经成了亲,这事假的不敢吹,真的不敢信,真他娘的活见鬼了!

无论外面传的如何,太后宫中没有人敢议论,饮茶谈笑倒是和乐,其中慕国公夫人频频看向容珏身边的慕清颜,似想与她说说话,碍于太后,也终是没找到机会。

好不容易挨到出宫,众人走到宫门口,各府的马车都停在一边,老夫人看着正被容珏搂着要上马车的慕清颜,忍不住过去:“清颜,祖父祖母都很想你,你要不要跟祖母回去看看,你喜欢什么,祖母都让人给你备着。”她说得有些紧张,干涩,眼中尽是希冀。

慕清颜有些不忍,正欲开口,容珏先道:“劳老夫人牵挂了,只是清颜身子有些不适,大夫说她要好好休养,等过些日子,我再带她登门。”

慕清颜和慕璟渊的嘴角都抽了抽。

这人编得是越来越起劲了。

慕国公夫人想起刚才宫中容珏说的理由和万佛寺方丈的断言,看向容珏,神色有些焦急又实在怪异,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跟容珏也不熟,平日里连句话都没说过的人,就只进了趟宫的功夫,这人就成了她孙女婿了。

“既然清颜不舒服,那就下次吧,珏世子,你们,清颜就交给你照顾了。”慕国公夫人无奈,对容珏道。

容珏应道:“我的妻子,自然。”

慕国公夫人看着两人,男才女貌,情意绵绵,挑不出的般配,有些头疼,这亲事莫名其妙她都不知道怎么向慕国公交代。

慕璟渊过来,扶着老夫人上了马车,看了眼那对璧人,默了下,终是没说什么,上了马车离开了。

目送马车走远,容珏扶着慕清颜上马车,慕清颜瞥见他脸上得意之色,瞪他:“你现在高兴了吧,这下闹出来盛京都快传遍了。”

容珏似不解:“世子妃这话何意?咱们成亲让天下人知道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慕清颜在他胳膊上狠掐一下:“你就是不想让我回慕国公府,这下名正言顺,连祖母都说不得你一句,想留着我就留着我,你看刚才大哥那眼神,多嫌弃你,真亏的教养极好才没跟你计较了。”

容珏低笑:“那可真感谢大哥的好教养了。”

他撩袍,登上马车,朝慕清颜伸手,眼神动了动,示意她拉他上马。

慕清颜伸手去牵住她的手,手心却被那只骨节修长的手作恶,掌心被挠得一阵发痒,正欲松开手,那只可恶的手已经牢牢攥住她,借力上了车。

她忍不住恼,伸脚去踹他下去,却不料一下子被抱了个满怀,身子别人缚住,头顶传来低低闷笑:“世子妃,当心摔着,为夫要心疼了。”

分明是你手脚不规矩,她在他怀中挣扎,没好气:“不要脸。”

额头一热,她脸色发烫的看着勾笑的薄唇,帘子还没遮下,这人就这样亲他,还要脸不要了。

她慌乱的往外看,此刻周围各府的马车都已经离开,宫门口除了看守的禁军,空空荡荡再无他人,心里略松一口气。

再回神时,已经被人迫不及待拉着压在马车的软塌上,车门帘子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