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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因为符淅受伤的缘故,渊王府今日变得格外热闹。

不但多了凤中霄和刑焱的入住,连暝途也死皮赖脸地留在了这里。

灵泽受到龙听渊的命令,一直寸步不离地照料着符淅的伤势。尤其后来因为灵泽照顾符淅久了,外加上他发现符淅对于药理知识的精通,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就这样,他跟符淅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两人有了共同话题。

“都说医者不能自医,看来果真如此。不过没关系,以后有我呢。只要你受伤,善后的事情都包在我身上了。”灵泽拍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的样子。

“你这样说,我反而感觉自己更挫败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唉,太丢脸了。”符淅一脸生无可恋,垂着头躺在床上。

以往队伍里有了她的帮助,哪次不是跟着队友一起大杀四方的,而且每次只有她为队友疗伤的份儿,从来没有她受伤的余地,她可是全员保护对象,加上她的超强防御,基本上不会有人能伤到她。

可自从来到了这里,不但不如当初,甚至还回回吃瘪,要是被队长知道了,她得熬过多少个魔鬼训练才能回归本队。

“受伤是很正常的事情,谁都有受伤的时候。正是因为这样,淅儿妹妹,我们才需要把受到过的伤痛,双倍回馈过去,变得更强。不仅是你,我们渊王殿下也有受伤的时候。哪怕是神明,也避免不了受伤,我不信神明没有磕磕碰碰的时候。”

灵泽哔哩吧啦对符淅说了一大通,惹得符淅直笑,她忍不住笑着称赞,“灵泽哥哥,你可真是个小天使。”

“小天使?那是啥?”灵泽一脸懵地问她。

“就是,形容很贴心、很温柔很美好的意思。”符淅尽量用灵泽能听得懂的词汇告诉他。

灵泽性格开朗,面相和善,一身风雅质朴的灰色道服装扮,令他看起来很有亲近感。又努力刻苦,不骄不躁,对于药理一直抱有伟大的志向追求,这让符淅对他很是欣赏。偶尔有点迷糊的样子,也时常让人啼笑皆非。

“有你安慰,我心情好多了。”符淅看着灵泽,笑靥如花。

“心情愉悦,也有助于康复。”灵泽摸摸脑袋,有些伤脑筋道,“淅儿妹妹,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可得快些好起来。否则,渊王不知道会怎么降罪于我。上次你从鬼门关走了一回,他可没少把我折腾。”

“居然还有这回事?”符淅思绪微微顿了会儿,“我一直都不知道……”

难道龙听渊很紧张她?

灵泽看着符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渊王他,很担心你,紧张你伤势的程度绝不亚于其他人。只是,他不善表达,也不容于群。他,喜欢将心事都放在心里。其实,他很孤单。”

“这些……我都清楚。”符淅低着头,眸底掠过一丝复杂,她又问,“对了,那么龙听渊此时在干什么?”

灵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脸色看起来十分迷惑,他抿了抿唇,最后半个字也没冒出来。

符淅稍稍蹙了蹙眉,问,“怎么了?我后面又沉睡了几天,府上发生的很多事情,我一概不知,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灵泽吞吞吐吐的,“应该不算吧……呃,好像也算。”

符淅无语,“……”

灵泽想了想,还是说了,“那个,冥域之主暝途,这几日一直留在渊王府。”

符淅惊愕,“龙听渊默许的?”

灵泽激动道,“怎么可能!想也知道不可能啊!渊王与暝途可是无法逆转的仇敌关系,这几日,渊王一直都在集结兵马,欲驱逐暝途。若不是不想惊动你,影响你休养,这俩人,怕是早大动干戈了。”

符淅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焱大哥呢?没有阻止他们吗?还有凤中霄,他就这样仍由他们打?”

灵泽表示摊摊手,“两大绝世高手相互较量,若战神大人也掺和一脚,那别说是王府,整座青龙城都得遭殃。凤中霄是这么对我说的,让他们去打,反正渊王府不差钱,坏了还可以建。就算两人交手,也死不了,谁也捞不着什么便宜,就这样,他们已经打了整整七天了。双方都有受伤,不过他们丝毫不在乎的样子。”

听完灵泽叙述的符淅,顿时只觉得头上顶着一头乱哄哄的黑线。

两人还在交谈之际,溪雨轩外忽然一阵天崩地裂,动静之大直接从外影响到了里面。

伤势已经恢复了个七八成的符淅,衣着单薄的她,此时已经起身下了床,施展轻功,眼神冷静地飞出了门外。

灵泽一见符淅下床,吓得抖了个激灵,立即跑上前阻止,“等下,喂喂,淅儿妹妹,你伤势还未痊愈,不宜受到风寒呐。要是出了闪失,我这颗脑袋可就——”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只不过是说了顿废话。符淅已经走出了门外,亲眼见证了暝途与龙听渊的世纪交手。

渊王府灵力充沛,处处充斥着天道纯阳之气,可以很好地提升龙听渊的战力。

暝途的灵力来自至斜至恶的黑暗,在此处与龙听渊交战,无非是对他不利。可依然对他威胁不大,他正百无聊赖地翘着腿,颀长的身形靠在树枝上,笑容肆意,边单手玩着叶子,边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树下的龙听渊,音色溟冷深沉,“你与本座交战了那么多天数,难道还不明白吗?就算你集结四国兵马,也耐不了我何。本座虽代表纯恶,却又非纯恶,你们这些正道之气,是无法伤到本座的。”

龙听渊右手持剑,神色凛冽,“暝途,渊王府不欢迎你。”

暝途无所谓一笑,眼神生寒,“呵,欢不欢迎与我何干?本座来便来,去便去,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能够阻止本座的步伐。”

龙听渊淡淡道,“暝途,她还在休养中,本王不许你进去打扰她。”

暝途睁开的眼缝逐渐深沉,“龙听渊,你对我的敌意,应该不止于立场关系吧。你是不是在惶恐什么?害怕她的心里,有了我的位置?前些日,战神焱的话,让你十分在意?”

暝途深谙人心,他早预料过龙听渊的结局。

错过,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可再回首,却是一辈子,一辈子无法挽回的因果。

他知道符淅曾经深爱过这个男人,那段时间,连他自己也有过失落跟彷徨。可后来,他发现,在符淅的心里,早就对那个男人没有了爱。

更多的是责任跟义务。

他是自信的,笃定了符淅心里有了他的位置,早晚有一天,他相信,他会让她亲口对他说出那三个字。

他也是自私的,机会来之不易,既然已经到了他的手中,就再也没有放跑的可能。

既然符淅无法令龙听渊死心,那就让他来。

他自是绝不容许龙听渊与符淅再发生任何的可能。

管他们是什么宿命一对、天造地设,他生来就是为掠夺而来,就是万劫不复,他也会让符淅属于他,彻底属于他一个人。

“暝途,你少胡搅蛮缠,擅闯渊王府者,死。”龙听渊横扫剑风,暝途所站的那颗树,已经重重倒下。

暝途施展轻功,轻而易举地躲过了龙听渊的攻击,他驾风而行,眼底冰冷,并嗤笑着,“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人士,天天宣扬着光明与正义,可还不是跟邪魔外道一样,干着打打杀杀的事情。连无辜的万物生灵,也成了你剑下亡魂。”

“嗯?龙听渊,刚才你的眼神好像抖了一下,怎么,被我说中了吗?”

龙听渊眼神死死盯着暝途,他暗暗咬牙,没错,他的确对邢焱的话耿耿于怀。

符淅真的喜欢上了暝途吗?

怎么可以这样?

……

尽管他怎么逼自己不去相信,可还是无济于事。

那日冥域大殿之上,她为他一琴千古,他为她披上白羽王尾纱。那个男人,将自己的一切,和命,都暗暗交付在了她的手上。而她,看他的眼神,缱绻至深,仿佛能越过岁月长流。

当邢焱问起时,她脸红羞涩,眼底惊慌,第一次浮现出情窦初开的表情。

何曾几时,这副表情,在很久以前,她曾经也为自己展露过……

可是,符淅为什么会爱上一个、被世人畏惧唾弃的魔头?

不,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符淅爱上了暝途。

他与符淅,本是天定姻缘。

而暝途,才是那个第三者。

让他放手,这不可能。

可怨造化弄人,若是那日他能够救下她,没有让她摔下悬崖,那她就不会遇上暝途,更不会与他擦出一场火花。

都是因为暝途——

龙听渊的心智,正在被一股不明的情绪所干扰。是一种讲不清道不明的私念,是出于本能的情感,无法反驳的七情六欲。

他所修的是无情道,情感的产生,只会令他失控。而这世间最复杂的情感,便是爱情。

因为产生了私欲,龙听渊看向暝途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杀气,他挥剑如风,向站在屋顶上的暝途,展开了最猛烈的攻势。

暝途本打算游刃有余地接下他这一招,可在发现了那道青白色的身影后,立即慌了神,他立马施展轻功,飞下屋檐。

“小心——”

眼见一道激烈的攻击,面朝那女孩而来。千钧一发之际,身穿金黑华服的男子从天而降,抱住了女孩,躲过了攻击。

符淅一脸受惊的表情,靠在了熟悉的怀里。

男子立即脱下了大大的深红色披风,披在了女孩瘦弱的肩上。

“淅儿,你怎么出来了?”

“途途,你怎么受伤了?”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而后,又相视一笑。

符淅踮起脚尖,用白色的袖子,轻轻为他擦着脸上的伤痕,动作非常小心,却透着隐隐的温柔,然后失笑,“怎么总是冒冒失失的喜欢找人打架?”

暝途一愣。

这股亲昵举动,哪怕是在以前,她也从未对他有过。

面前女孩对他的关怀和宠溺,令他一时失神。真希望,永远都能被她这样关心着。

难道,会是为了断了龙听渊的念想,才故意这么做的吗?

殊不知,符淅并未有这样的想法。

这些都是出自她的本能,本能的习惯,是改变不了的。

前生暝途骁勇善战,经常带着他的战龙,大杀四方,横扫千军,每次都会一脸伤痕地回来,然后习惯性地跑来她宫殿找她疗伤。

那时她还一直抱怨,那么帅的一张脸,以后若再受伤,她就不管了,也不要来找她,她不想对着一张丑脸。

虽是这么说着,其实她只是不想让暝途不把自己当回事,他不在乎,可不代表她不在乎哇。

之后,暝途可在乎自己那张脸了,生怕某个小东西就这样找借口不理他了。

暝途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近自己一步,邪肆的俊容凑到了她面前,见她眼神微动,他笑,“怎么,你很担心我?”

被他这么一说,符淅意识到自己对他过于亲近,脸顿时涨红,瞬间撇过头去,“讨厌,才没有呢。”

符淅脸红羞涩地想要逃,却被暝途一把抓住了手,再次将她带入怀中,又将她一把打横抱起,迈着步子,朝着溪雨轩走去。

符淅大惊失色,“快放我下来。”

这人今天抽风了?

还是她出门没看黄历?

怎么这才刚出来,又被抱回去了?

符淅再次怀疑人生,觉得好丢人。

“伤势未愈,还衣行单薄地出来吹风?先带你回屋好好休息。”

“你怎么还教育起我来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都躺了好几天了,怎么不能出来吹风了?不对,你别打岔,我还没追究你跟……”

话还未说完,却被打断。

“话真多,需不需要让我帮你回忆下,昨晚我对你做过的事?”暝途故意这么说,忍不住想要看她脸红羞涩,气急败坏的样子。

“昨天什么事啊?”符淅一脸不明所以。

“……”

忽然,当男子的脸朝她缓缓压下来,呼吸凑近她,眼神专注在她的唇上时,她立即明白了过来,心脏倏地七上八下了起来,小脸滚烫,立马捂住双唇,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