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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没提前问你能不能吃药。还好吗?”

藤惜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心里苦笑,她已经被疼迷糊了,根本不知道李海承要给她喂药。她不能吃药。

“快躺好,我再去把红糖水热热,你抱好暖水袋,别凉着了。”海承帮着她躺回被窝,很是懊悔,自己真是不会照顾人,一来一回,人被他照顾得情况更严重了。

看样子连红糖水都喝不了了,海承伸手去探藤惜的体温,浑身冰凉。她的脸白得恐怖,额头上冒着冷汗。略一沉吟,海承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脱鞋上床。

朦胧中藤惜感觉到了身后的暖意,被窝里的温度逐渐上升。她这是疼昏了?竟然梦到自己泡在一个大暖炉里,之前死去活来的痛意竟然消失了大半,对她而言简直是神迹降临。在暖融融中,她很快陷入沉睡。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不再僵硬,不再挣扎,呼吸逐渐绵长,海承才放下心来。女人会痛经这种事他也就是听说过,今天是第一次见,原来会这么痛么?他不能理解,刀伤枪伤对他来说曾经是家常便饭,但是刚刚他似乎理解了藤惜的痛。

知道藤惜睡着后海承并没有马上下床,而是发起了愣。老严发来的资料显示,藤惜并不是任尔的任何亲属,从法律上来说两人并无任何关系。之后他还是让老严细查了这个女孩,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种心思。

没有来处。老严给的答案是,这个女孩查不到来处,很可能是从小就被拐卖的,巧合之下被任尔带回抚养,这个房子原是任尔的,在藤惜18岁之后就转入了她的名下。任尔还找律师立过遗嘱:一旦本人意外身亡,遗产全归藤惜所有。根据那份遗嘱,藤惜是以朋友的身份接受了任尔的遗产赠与。

手背微凉,藤惜脖子上的吊坠从脖子上滚落,触到海承的手。他把它捏在手里。

这块吉他拨片,是他和藤惜认识的起因。缘分真的很奇妙。

期间手机震动了两次,海承没接。他不敢太大动静,藤惜好不容易睡着,他一动可能就醒了。再次确认藤惜的呼吸平稳,海承才伸手向后拿了手机。

是老妈的电话,估计是看他出来太久,担心发生了什么。

-朋友不舒服,照顾一下。

回了条信息,海承把手机放在床头。藤惜动了一下,无意识地往后靠,可能是因为他的动作,被子掀开了一点点,空气进去了。

动作比脑子快,海承的左手重新覆上她的腹部。他刚刚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藤惜还是睡得很沉。昨晚一直没睡吧?

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超过普通朋友的范围了,海承却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就是很顺气自然。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想法后,他还自我反省了一下,如果换一个人,他也会这么做吗?答案是不会。

有些事情,想通了就好办了。他就是这样的人,就像当初选择退出37连,他也是想通了就马上行动。

卧室内很安静,海承竟然没有觉得无聊,听着藤惜的绵长呼吸,他也困了,不知不觉中竟也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天黑。他是被饿醒的。

面条还是消化得快,海承正想着,才发现藤惜已经醒了。虽然还是背对着他,但是他对一个人呼吸的敏感度可不是一般的强。

“醒了?还疼吗?饿不饿?”海承收回手臂,半撑起来问道。

没回应,海承奇怪,探身过去。谁知这个动作刺激到她,藤惜一骨碌坐起来,转身看他。

“怎么了?”海承突然觉得这样的藤惜很可爱,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惊讶、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不..疼了。”藤惜脸上一片迷茫,声音沙哑。

“那就好,要起来吗?我去弄点吃的,你洗漱一下?”海承假装没看到她的惊讶,神色自然地起身,下床穿鞋。

一直到李海承走出自己的房间,藤惜都说不出一句话。

昨晚,那个梦里的大暖炉,是李海承?

海承在厨房忙活,认识藤惜后他下厨的频率有点高。这一个月以来他经常来看她,一开始是抱着照顾好友家属的心思。但是现在,他很确定那份感觉已经变味。可他不打算放手。

看了圈自己选的食材,中午出去买药的时候急,在超市随手捞了几样菜,甚至没注意是什么。现在一进厨房,看着包装袋里的土豆、白菜、黄瓜有点犯愁,肉倒是有,一块猪瘦肉,当时随手给工作人员一指,就这么称了。

土豆炒肉?还是白菜炖猪肉?这种口味藤惜能接受不?海承一边叹息一边给自己三连问。

还是去问问藤...

“藤惜,怎么了?”一转身就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女孩,海承有点措手不及,她这是...

藤惜看着他,有些愣,随后摇了摇头,转身走了。手里拿的是干净的衣服,看样子是要去浴室,刚好经过厨房。

海承托着下巴有点懵:藤惜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最后还是做了自己能上手的两个菜:酸溜土豆丝、黄瓜小炒肉。白菜...他暂时想不出怎么搞。

“电饭锅不太好使了,换个新的吧,我给你下单了一个,我自己就在用的,很好用。”小饭桌上,海承说起自己在厨房的感受。刚刚盛饭的时候,发现藤惜的电饭锅已经很旧了,是那种老式的小型电饭煲,锅盖跟锅体还是分离的那种。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还能用。”藤惜低头吃着饭,答道。这只电饭煲她已经用了很久了。不止六年了吧?这个屋子里的一切,她都没有换过。都是任尔离开前买的家具,她不想换。

“你可以过得更好,更舒服,为什么不呢?藤惜,人生很长,首先要照顾好自己。”海承凝视着这个总爱低头的女孩,周围的一切仿佛与她无关。

藤惜没再说话。两人默默吃完晚餐。

“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如果还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明早来看你,嗯?”在门口告别,海承伸手去抚藤惜还有些湿气的头发,却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