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哪里人我并不知道。”缓了好一会儿，范辛才继续说话。事情既然已经被发现，那他是退无可退的。而且那人有特地叮嘱过...
“三个月前，我刚到桐城。那几天都在彬县转悠，想着找一份工作做着。有一天，转到这里附近，有个人就来跟我搭讪。”
是厉大哥的人。晴森判断，厉大哥的人怎么会在桐城？那个时候，厉大哥就已经让人跟着她从青城过来了？为了确定她的安全？确实有可能，那段时间她的状态糟糕透了，厉大哥考虑到这点，让人一路跟着她过来。
“他说，让我进这家店工作，定时给他提供照片就可以了...”
“你为什么会答应他呢？”晴森已经基本确定事实，有点好奇小范怎么会答应这样的要求。这孩子内向，但是绝对是个正直的人。
“他跟我说，他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钱或者其他事都可以。当时，我姐姐遇到了点麻烦......”
小范的姐姐？晴森想起上次聊起的，小范说那其实不是他的姐姐，只是名义上的而已。那应该是小范喜欢的人吧？总之，她明白了：小范的‘姐姐’遇到了麻烦，刚好小范觉得厉大哥的人能帮助他们，所以就答应了对方的条件，进入了一食记。
后来，魏前看到的，小范的‘姐姐’，应该就是已经脱离危险的姐姐了。
“那你姐姐现在，安全了吗？”晴森问。如果小范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她可以再等一等。厉大哥说能帮助他，就一定会做到。
范辛点头，“已经没事了。但是对方还是需要照片，说可以给我钱。我不是贪这个钱！我只是怕他们会对我姐不利...”
“我明白。”晴森安慰道。确实，厉大哥的能力，仅仅是展露了一点，就足以吓到普通人了。范辛的姐姐，轻而易举就被救出来，肯定在这年轻人的心理产生了一定的畏惧。能帮他，自然也能害他，晴森能理解范辛的心情。
“这样吧，小范。因为这个事情比较复杂...让你拍照片的这个人，我认识，而且我能肯定他们没有恶意。你可以继续给他们传照片。”
“森姐...”范辛很是羞愧，又不太明白晴森的意思。
“就按我说的做吧，算是我拜托你。小范，这个事情太复杂了，我没有办法跟你解释。但是我可以保证，不管这个事情会不会暴露，绝对不会威胁到你和你姐的安全。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晴森决定和小范商量，先瞒过厉大哥那边。不然，一旦厉大哥知道她在查，接下来就更难了。
“好，我答应你。”范辛郑重地点头，他也相信森姐，森姐也是一个很好的人啊！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愧疚纠结。
“关于这件事，你还知道什么？”到此，晴森大概明白，其实不必问了。小范什么都不知道，被选中作为传递信息的人只是一个偶然。
“没有了。”范辛摇摇头，他真的只知道这些，对方真的很有势力吧...
“那个人还叮嘱我，只能拍一些普通的生活照，日常生活的，其他什么也不用做，也不能做。不能问，不能泄露...”一开始，他还怀疑是不是喜欢森姐的人，因为森姐离开了，所以就用这样的方式来了解森姐的近况。现在看来，事情比他想的复杂多了。
“嗯。”晴森表示明白了。厉大哥估计是一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安排到她身边，刚好他的人在这边碰见找工作的小范，于是谈了合作...
至少，还算是得到了好消息。没有得到具体线索，晴森还是感到欣慰：厉川现在平安，并且，并不是完全忘了她。还好，还好。
希望全部压在刑天这边了。
第二天，晴森跟刑天说了昨晚的事情。
“这样啊！”刑天有点惊讶，阿辛也不容易...
“所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高兴的同时，晴森还是有点失落的。
“没关系，阿森不要泄气，我有在努力查。已经缩小到三个地方了，而且，我青城那边的朋友帮我找到了一些资料。”刑天道。
因为之前筛选出来的信息是在太多了，加班了几个晚上之后他决定找人帮忙。
昨晚已经把一些资料发到晴森的邮箱，刑天示意晴森可以用手机看。
晴森打开邮箱，下载了刑天发来的资料。
“看到了吧？这些是我最后筛选出来的三个地方的一些资料，我找那个朋友帮忙，花了我好几万**币呢！”电脑正在开机，刑天凑过来一起看。
“这么多？”晴森打开文件后发现，这是一些城市的...暂且叫它调查报告吧。这些资料详细地介绍了瑞士、丹麦、Italy三国的一些...
“疗养院？”翻了几页，晴森发现这些资料上多是这三国里一些城市的介绍，以及这些城市里的一员和疗养院。
“是的。如果按照你说的，当时厉川的情况十分不乐观，但是现在可能已经清醒过来了。那么，他很可能已经不在一员，而是在条件比较好的疗养院。”刑天细细分析给她听。
“所以我暂时把重心放这方面。这些城市，是这几个月里厉城去过的。我关注了厉氏的动态，他去参加的商务活动我都做了分析。有一些明明不需要他亲自去的，他也去了，一个董事长估计不会那么闲。而且，他有中途转机的记录，根据各方面资料分析，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瑞士。”
晴森迅速翻到相关的那几页，瑞士，找到了。资料上一共列出了瑞士的两个城市：巴塞尔和苏黎世。
“因为都是一些小国家，所以我只能查到他的航班信息，下了飞机以后的行踪就查不到了。”
欧洲小国众多，可能三个国家的领土加起来都没国内的一个省大，所以，即使能查到厉城的航班信息，也是查不到下了飞机以后的踪迹的。毕竟没有哪个国家搭个的士还需要身份证，想来厉城这样的人，一落地也就有人接了。
“这两个地方都是厉大哥去过的吗？”晴森仔细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