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需要帮忙的找通叔。”厉城笑着。
“注意安全~”通叔在门口朝车上叮嘱。
“下周见~”晴森向门口的几人挥手。
余下三人等看不到车子了才回屋。
“大少爷，这样好吗？”坐回茶几边上，老陈第一个开口。
厉城重新泡了壶茶，“不然呢？还有更好的方法么？”
老陈不说话了。
“昨天查的事怎么样了？”厉城给每人添了茶，才又问道。
“昨天晚上应我们的要求，会场的摄像头是全部关闭了的，所以大厦这边找不到什么线索。展总这边的回复是宾客里面没有这号人。我还调了大厦附近的监控，竟然都没有找到那个黑衣人的踪影。真是见了鬼！”
“见不得光的东西，也难成气候，不过要小心，这些人最喜欢玩小动作了。”
“好，我会注意。”老陈点头。
“对了，上次小川让你查的，河川绘的事，最近还有动静吗？”厉城突然想起点什么，又好像抓不住那条线。
“没有了，小少爷只让我帮忙查了一次，设么都没查到，对方的行为非常缜密，就像是...”
“蓄谋已久。”厉城帮他找到合适的形容词。
“对！”
“是那个恶意订单的事儿嘛？”通叔听着听着也问道。
“对，就那个事儿，奇了个怪。”老陈愤愤。
“一丝不漏，就为了给工作室捣个乱？”通叔喃喃。
“如果只是同行，不会大费周章又只挑起这么点波澜。我担心的是，对方到底是针对工作室，还是针对小川，或者说，厉氏。”
厉城转着手中的茶杯，思考着一切。
“您怀疑这两件事儿是同一个人所为？”通叔凭着多年的敏感，点出了大少爷所想。
“很有可能。”厉城眯眼，眼下透出一丝狠厉。
“令我费解的是，如果不是同行，对方为什么要针对河川绘？小川不会与人结怨，晴森的人际关系圈更加简单...可是种种迹象表明对方就是带着某种不好的目的而来。”
“小少爷不与人结怨，不代表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当年，老爷不也没与人结怨嘛，出了名的以德报怨，最后还不是......”老陈不认同大少爷的说法。
厉城也沉默了，确实，人心有多难测，他们这些混迹商圈的哪个没看透？
“等等！老陈。”厉城脑海里闪过了一道光，“你刚才说...”
“小少爷不与人结怨，不代表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当年，老爷不也没与人结怨嘛，出了名的以德报怨，最后还不……”老陈反应快，立刻就明白了厉城的意思，马上把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漏地重复一遍。
大少爷肯定是想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了。
“当年！你说当年！”厉城眼神凌厉。
“厉海威！”三人异口同声。
“会是他么？”通叔迟疑。
“老陈。”厉城看向老陈。
“明白，我马上去查。”说完，老陈就离开了客厅。
“最好不是，不然......”
厉城声音里的危险气息，通叔都为之心颤。同时又心疼着，当年的事，真是苦了两位少爷了。
“十年的牢狱，但愿让他理清了脑子。如果再干蠢事，就不能怪我不念这最后的亲情了。”
母亲的离世，父亲的颓废，已经令当年的他身心疲惫。偏偏这个贪心的男人还落井下石！就算这次的事与他无关，他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脏了他的眼！
如果是，那就让他彻底下地狱！
下午，晴森两人回到市区。在文栩路尾，晴森让厉川停车，她自己去取东西。
“就两百米，我发誓！”晴森被他拉着，不让她自己去。
“不行，我不放心。我不看，在门口等你。我发誓。”厉川把车停好，跟着下了车。文栩路尾以后都是旧民居，都是小巷子，不好停车，只能把车停这儿，走过去。
“好吧，也行。”晴森答应了。
不知道烧制后的杯子会是什么样。柏先生说坯子和成品会有稍微的色差，应该没关系，颜色是柏先生亲自调的。不过这样的礼物会不会太普通了？她就是贪个意头，杯子，一辈子……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几分钟很快就过了。在离竹里馆还有五六米的地方，晴森让厉川停下，她自己进去。
抬头看了眼牌匾：竹里馆。私人酒坊么？厉川猜测。晴森要送他酒？那也不错。
想起晴森第一次喝了酒的样子，厉川眼里满是笑意。也就那一次，他再也没让她碰酒。昨晚的宴会，他陪在旁边，一一挡了酒。陆经理也在，他也没喝多少。
如果只在他面前，喝点酒也没事~
晴森出来前，厉川接到了老陈的电话。
-“小少爷，你快看新闻...”
厉川挂了电话马上打开“今日新闻”，屏幕顶上的热搜令他红了眼：
——厉氏掌权人网红工作室美女老板！传言一直单身至今的厉氏当家，原来竟是金屋藏娇……
时间显示是今早六点发的新闻，底下已经有过万的评论。
-啊！我的男神啊……
-什么嘛，之前都说单身，原来单身的意思是没结婚而已吗？
-重点是河川绘啊姐妹们！寒寒大神所在的工作室！原来老板是她？
-没听说过诶，天哪，这种爆料会不会影响寒寒大神的创作啊？？
-真是的，身为老板，行为好歹也注意一下吧！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员工着想吗？？
越后面评论的话越难听，厉川退出软件，把手机收好。晴森出来了。
“大神，好咯！”晴森抱着一个盒子小跑过来。
厉川要接过她还不让。
“这是惊喜。”晴森拉着厉川就要往车那边去，手机响了。
“米佳？”晴森正要接，手机却被厉川抢过来摁掉。
“大神...”晴森不明所以，这才发现大神的脸色很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先不要接任何电话。先回家。”厉川让她上了车，关好车门，绝尘而去。
回到季景花园，厉川开了视频，接通厉城。
“小川，我正要打给你。”视频那头是厉城和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