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红领巾的系法？挺简单的！”晴森一看就会了。
“红领巾？听说过，我没读过小学，不是很了解。”厉川反应了两秒才搜索到红领巾是小学生的装备。
“您可别再逮着机会就打击我这种好不容易熬过高考的学渣了吧！”晴森接过他系好又拆下的领带，十几年没碰过这种装备了，有点手生。
“嗷，长了，怎么扯不动？”她要收回之前的话，这玩意儿不能跟红领巾比。红领巾长点儿短点儿没什么关系，可是这东西哪怕长一寸看起来都很不对劲！得亏大神长得好看，不然...
“你绕的方向反了。”享受系领带服务的人倒是一脸闲适，眼前人生疏的动作对他很受用。
“熟能生巧。”厉川语气淡淡。
“好的厉总，你说得对厉总。”晴森严肃地点点头。
“打算什么时候做我的厉太太。”把人抱住，下巴搁在女孩的肩上，厉川听到自己的叹息。
“在古文里，厉总这种行为被称为登徒子。”晴森顺从地任他抱着，心里却对这种表白行为有意识地闪躲。
“名不正言不顺，确实可以这么说。”
晴森：大神你用不用这么坦然接受这种称号？
“晴森，真的很难吗？”
晴森无言，她知道厉川问的是什么。他越来越急躁了，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紧张。紧张什么？怕她跑了？她说过她不会离开了的。
“大神，我还没…”晴森想了想，正要解释什么。
“今天的作业什么时候能交？”厉川却打断了她。
桌上电脑的屏幕上还是商城首页的画面，意味着电脑前的人压根没动过。
“呃……”晴森把脸埋在对方怀里。
厉川双手抄到她腋下，于是晴森再次被人以抄小孩儿的姿势拎了起来。
被拎回椅子上，重新面对着电脑，晴森忽然感觉有点气短。她被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看来今天大神是铁了心让她下单了。
“今日事今日毕。晴森，这个没得商量。”厉川把人扶稳，单手揽着女孩的细腰，“鉴于你有拖延时间的嫌疑，咱们把它提一下，六位数吧。”
“我真没什么要买的……”晴森脸都皱成包子了。
天哪，她这辈子，前面十年都在为钱奔波，如今花钱竟然成了一种任务！？
“你在打击我的信心，晴森。”厉川沉沉的语气。
“啊？”
“赚钱的信心。”厉川解释，“女朋友不花我的钱，会让我觉得自己赚的太少。”
“哈？？”晴森嘴巴合不上了快，大神，咱这谈判的能力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犀利？！谁能告诉她这算不算道德绑架？？
“赚钱的意义在于有人花。”
晴森坐着不动，也许十分钟，也许半小时。
厉川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等着，他在等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以为自己能有更多的耐心，其实不是。出现在晴森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对明天的不确定感就像蚂蚁在撕咬他的心。
窗外天空早已被黑暗覆盖，电脑屏幕的右下角显示着现在的时间19：54。
厉川的卧室只开着小灯，暖色的光在两人的背后照下来，只看得到椅子和一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