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呀，毕业第三年了。”晴森失笑，合着人家把她当成学生了？
“你看着很...”李海承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幼稚？”晴森帮他把话说完，以为他是照顾她面子不好说。大神倒是说过她外表看着比实际年龄小得多。
“不。”李海承摇头。不是幼稚，是...干净。她给他的感觉是安静而且干净。特别是刚才在书架那边见到她的第一面，凝思的样子，仿佛周围的一切与她无关。
晴森没有纠结别人怎么看她的，随口问道：“您是军人吗？”
“怎么看出来的？”李海承挑眉。他是当兵的这事儿就这么容易看出来？亲近的人也就算了，一个刚刚认识的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让他有点挫败。
在外面的时候，他一直都有注意一些习惯，比如站姿、手臂的摆放。
“我就是猜测。真是啊？”
“是，刚退役。”
“这样。”晴森颔首。
就没有然后了？李海承差点儿没反应过来。这女孩，就问了他一句话？就继续低头看她的书去了？
李海承不知道，晴森这是正常反应。工作以外的交际是她的弱项，或者说只是不喜欢，尽量的避免。这也是晴森从前一直执着于找可以线上办公的工作的原因。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擅长，也不喜欢各种交际。
能主动请李海承喝茶，除了赔罪，也是因为对方的一身正气。这人无害随和，这是晴森的判断。凭直觉做事算是她的坏习惯，和大神在一起这件事不算。
确定对方不是故意冷落他，李海承心里平衡了一些。见她专心看书也就不说话了，她看书，他也看书。
直至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晴森才从画册移开视线。
“不接电话么？”看她按掉了屏幕，李海承开口。
“不是电话，是闹钟。今天中午公司聚餐。”晴森这才想起对面坐着别人，有点不好意思。
“您是特地来找书的么？”李海承找的几本书还放在之前的位置，似乎没有被翻看过。
“不是，我这人还真不爱看书。只是出来随便逛逛，找点头绪。”李海承答。
“头绪？”晴森意识到让恩人干坐着不太好，接话聊起来。
“嗯，我刚退役出来，打算找点事做做，不过没什么头绪。”李海承意外地发现自己有想要对一个陌生人倾诉的欲望。
“噢！那你是想往哪方面发展呢？”晴森第一次跟军人接触，对他们的世界有点点好奇。
“晴森是做美术的？方便说说么？可能在部队呆久了，我跟外面的世界都有点脱节了。也许你能给我一些好建议？”李海承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
“嗯，我们工作室是定制作品，油画、水彩都有，主要是室内外装饰。今年刚好在拓展业务，多向发展……”
晴森简单地介绍。
“但是要说建议的话，我可能帮不到你什么。您是刚刚退伍的，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想，总能找到方向的。”对方连大致的方向都没有告诉她，她也给不了什么建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