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厉川身上的衣服并没有“就这样”，晴森是按他平常的风格挑的。只是考虑到在旅行，尽量选了舒适运动款。
打动厉川的是最后一句话，“为悦己者容，小女孩嘛，都喜欢会发光的。”
晴森就时常夸他眼睛好看。
于是西海某大型商场就有了这样一幕：两位平均年龄超过60的老人家，带着一位气质清冷的年轻男子，在商场四楼买买买~
“通叔，这个...”好像不适合他这个年龄。
厉川看着被拿来在他身上比划的，唐装。
是的，就是那种缎面唐装，非常国风。通叔对唐装特别有好感，每年春节都穿着新款。
“嘿嘿，不要紧张，只是看看。”通叔笑着把手上的衣服还给店员小姐，转身指了另一套。
正红色长款风衣，肩上是精致的刺绣。这是一款欧风与国风结合的男士外套。
“试试~”通叔提着衣服比划，满意地点点头。
老陈倚在一旁也是颇为赞同，别的不说，老通头挑衣服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从试衣间出来，厉川站在门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年前晴森为他挑的那件红色衬衫。
一样的红色。
“嗯~”
“不错不错~”
两个老人家在旁边，一个托着下巴，一个双手环抱，皆频频点头。
“几位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年前刚到的新款，设计新秀John·Chan出品的春装。这款跟这位先生的肤色很衬呢！”店员小姐适时地开口。虽然这三人的组合有些奇怪，但是不能影响自己的服务！
“就这件吧。”厉川点头。
嘎？通叔和老陈对视一眼：这么爽快？
他们已经想好接下来怎么劝人来着，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小少爷一定会说这衣服太艳了...
“别、别脱！就这么，帅气！”看到厉川就要把衣服脱下，通叔赶紧阻止。
“对嘛，新衣服买了就是要穿的。”一遇到小少爷的事，老陈脑子就会跟通叔转一块儿去，秒懂老通头的用意。
接下来，在两个老顽童不懈的怂恿下，厉川身上又多了跟大衣互相搭配的打底、鞋子。
最后，三人下到三楼。由通叔建议，老陈点头，厉川亲自选了一套女装。
年前本来要送给晴森的那套，没来得及送，现在还在他车上。
通叔特别推荐了同款正红色，厉川在一列红色的女装中选了一套，同样带着刺绣的大衣。
“有眼光~”
“好品味~”
通叔和老陈现在只负责疯狂点头了。情侣装，孺子可教也~
趁小少爷买单期间，老陈悄悄吐槽了一句：“要说我们小少爷就是比大少爷机灵呢！”
“是吧，大少爷那块朽木，这年一过，就33了，按虚岁还得更老！”通叔摇摇头。照这么发展，大少爷给弟弟当伴郎都嫌老。
厉川回到别墅时已经快六点，其实五点前已经买好衣服，后来又去了趟超市。晴森说想念他的厨艺了。老陈自诩助攻小能手，自然是一脚油门把车转回超市。
二楼东边的卧室里溢出轻轻的音乐，厉川提着盒子走近。
拉杆箱贴墙立着，大背包被放置在靠椅上，看着已经被整理过。音乐是从茶几上的手机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