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嘛，适合吃了就睡。”晴森灌了一大口矿泉水，一下子清醒了。
“有一种动物，很像你。”
“大神，不能说女孩子像猪的...”晴森喝了水透心凉，开始教育直男。
“呵...我不是要说这个..”厉川忍住笑，他想说考拉的。嗯，小猪也很可爱。
晴森：……
“快过年了，有什么打算？”厉川学她的样子，面对她侧挨着座椅，用手臂当枕头。
“吃喝玩乐？”
晴森看厉川在学她，撇嘴，从袖子里伸出手快速地把羽绒服的帽子扣到头上。再快速地把手藏回袖子。
哼，竟然学她，幼稚！
“带上我吗？”厉川笑着伸手把她的帽檐往上提一点儿，露出眼睛。
“不好吧！”晴森眼皮微掀，“过年是要吃零食看春晚的。”
厉川：？
“我想吃独食。”
厉川：……他不吃零食。
“我有很多零食。”厉川盯着女孩闭着的眼睛。
晴森的眼睛不算大，睫毛很细，眼角部分的睫毛偏长，很翘。平时眼睛给人的感觉稍微清冷，但跟他贫嘴的时候又很灵动。
她总说他是睫毛精，一对睫毛像扇子，还曾好奇地征求他的同意能不能拨一下。
冰凉的指尖拂过眼睑，那是他们认识以来，他最悸动的时刻。
“什么时候的事？”
厉川不爱吃零食的吧？也就她不好意思吃独食的时候，在她怂恿下吃一点儿。
“春节。”
晴森：……
厉大神你今天很活泼啊！
“晴森。”
“啊。”
晴森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下文。
“我能和你，一起过年吗？”
车内一时安静无比。晴森合起的眼睛藏在帽檐下，耳中仿佛能听见窗外飘雪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厉川等到了答案。
“我想自己过年。”
声音像窗外的飘雪，落到地面若无声息。厉川却感觉心里被砸出一块。
大概十一点后，厉川把晴森送回公寓，看着她上楼。说了晚安却没有得到回应。
晴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上公寓的，失力地倒在床上，把脸埋在被子里。
最近的事让她有点烦躁，不管是傅鸿柏的骚扰，还是与旧友重逢，都让她很不舒服。
她选择待在青城，其实算是逃避吧？
可是汉阳到徽城再到青城，这两千多公里的路程，就像是绕了个圈。不想见到的人就像约好了一样，一个接一个。
厉川是不一样的，他是她在青城的第一个朋友。或者不怎么严格地说，他是她人生中第一个相处得比较自在的朋友。
可是她慌了，就在刚刚。
也许是被傅鸿柏的暧昧先一步吓到了，以至于在厉川问她能不能一起过年时，她慌了。
也许大神只是单纯的想邀请她过年吧？他那么聪明，肯定猜到了一些她的处境。
翌日，晋城傅家。
“二姨。”傅鸿柏进门就看到二姨在客厅等他，沙发旁是她的行李箱。
“哎。回来了！”陈怡抬头看到正背着背包的侄子。
“嗯，老爸让赵叔去接的我。”傅鸿柏把背包扔沙发上然后坐下。
“我妈呢？”傅鸿柏环视一圈没看到他老妈，老爸在公司。
“在厨房呢！我说随便吃点儿，她非要亲自下厨。”陈怡笑说，顺手给他倒了杯茶。
“我们都以为您能一块儿过年呢，您今天就走她不得来劲。”
傅鸿柏也笑了，他老妈和她二姨的感情，比亲姐妹还亲。以往若是海承表哥不能回家过年，他们两家都是一块儿过的。
“呵，你表哥难得回来嘛。对了，你昨晚说要跟我商量什么事儿啊？”
“嗯...”傅鸿柏放下茶杯，十指交叉，略微踌躇。
“二姨，你之前说的那个，布谷鸟唯一自愿辞职的人...我昨天见到她了。”
“你是说小孟？...你认识她？”陈怡惊讶，“等等，你不是去了冀城吗？怎么又跑青城了？”
“你是特地去见她？”没等侄子说话，陈怡再次开口。
傅鸿柏的神情给了她答案。陈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带着些许揶揄：
“我以前就知道小孟跟你同一个大学，不过你们专业差的十万八千里，又不同级，我也就没提过这事儿。没想到你们还真的认识。”
“嗯，我们也是意外认识的，学校活动...”傅鸿柏第一次感觉自己有点儿不好意思。
“哦~懂~”陈怡笑着点点头。
“那你这趟，是告白去了？”陈怡继续追击。
“没有！就是小聚了一下。”傅鸿柏赶紧否认。
“那...？”
“她现在没有找到工作，我想让她来我的工作室。”
“你想让我劝她？”陈怡微笑看着他。
“嗯。”傅鸿柏赧然。
“哈哈......”
陈怡掩嘴，笑了好一会儿才正色道：“其实我决定来你这边的时候就想过，如果合适的话会叫她过来。”
看着侄子满怀希望的样子，陈怡还是忍不住打击他：“她很有能力，但也是个性子比较特别的姑娘。我先说好啊，人呢，我会劝，但是成功与否我不保证啊~”
傅鸿柏喜上眉梢，“好！姨愿意帮忙就行！我相信姨！”
“行啦，我也是为自己，你工作室确实还缺个策划。那姑娘我也很欣赏，也想把她留着，合作惯了...”
“什么姑娘啊？”陈姝端着菜从厨房出来，隐约听着他俩谈话。
“说工作室的事儿呢。”傅鸿柏起身，“我去帮忙端菜！”走之前给陈怡使了个眼色。
陈怡回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对堂妹道：“说他工作室还缺个策划呢。”
“哦..咳，我就不明白了，他们工作室那一大堆的姑娘，他怎么就还是单身呢……”
陈怡好笑地陪着堂妹碎碎念，心想：说不定这次你就如愿了呢？
不过小孟那性子...陈怡暗自叹息，估计她侄儿不会太顺利呀~
早上，晴森看着出现在她家门口的厉川惊呆了...
“大，大神，你怎么这么早？”
厉川径自把手上的早餐放到沙发旁的小桌子上，“刷牙了吗？”
“没……”晴森还在恍惚状态。
“去刷牙。”
“好……”晴森机械地走进浴室。
刷了牙，洗了脸出来。
“来吃早餐。”
“哦……”晴森默默走到沙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