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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往事腥风血雨 (1)

回到房间后,他又点燃了一根雪茄,随着烟雾缭绕,他也在想:“是啊,我把她带回来干什么,还那么管她的死活?”他开始意识到自己不杀这个女人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心里想:“像我们这种天天在刀口上过日子的人,还指望有妻儿老小吗?”又想:“算了,还是别想那么多了。这个女人本来就是因为意外卷进来的,她本不是圈内人,还是放她回去吧。”但是,内心又有一种声音劝他不要这么做:“将她留下来。”

皓哥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一切,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来打打杀杀、腥风血雨的经历。

他叫李东皓,原本是一个本科大学生。七年前,因为一次意外事件加入到黑帮,从此开始了一条不归路。

高中时,李东皓就经常在校外聚集打架,在校期间更是校园霸主,到处惹是生非,恶作剧频出。因为他成绩卓越,长相俊朗,班主任爱才,一直暗中帮他周旋,他这才顺利念完三年高中。对于别人来说,高中是三年,对于李东皓来说,高中是一年。因为这三年,他只有高一还算老实地在班级里坐着上课,到了高二、高三,他实在忍受不了学校老师照本宣科的枯燥乏味的课堂生活,所以经常逃课。逃课干什么呢?白天在校外跟人PK游戏,晚上到点正常放学回家,一回到家乖乖做作业,装得跟正常每天上学的孩子一样。反正那些题目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不上课照样一题一题地搞定。

李东皓天性聪颖,性格放荡不羁,不喜欢被别人管着,这种性格的孩子最讨厌课堂上的循规蹈矩。从小他就是班级里最聪明、最调皮的孩子,连老师都拿他没办法。

他的家人过了很久才发现自己的儿子每天早出晚归不是去上学,而是在外面跟人打架。

那是一次在网吧打游戏的时候,李东皓的对面正好坐着一个一样翘课来打游戏的女孩子,有几个小混混在不远处盯上这个女孩了。很快他们就轰走了那女孩旁边几个位子上的男生,围坐在她旁边。

“妹妹,跟哥哥几个打一场游戏吧?”其中一个抽着烟说。

“我不认识你们,走开!”那女孩厌恶地说。

“你不跟哥哥几个打游戏,哥哥们今天就不走了!”

“我凭什么要跟你们打游戏?识相点快滚!”

那几个男的见这女孩话语中丝毫不示弱,动真格了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把她给我带走!”几个男的架起那女孩的胳膊往外拉。“放开我,放开我!不然你们会后悔的!”那女孩喊道。

“你们放开她!”李东皓“腾”地一下站起来。

“哪儿来的小杂种,活腻了吧?也敢管爷爷的闲事!”

“我让你们放开她,你们没听到吗?”李东皓指着那伙人说。

“小子,我看你是真找死!你们给我上!”几个小混混一齐打上来。李东皓也不是吃素的,这孩子从小就有一股子劲儿,不欺负弱者,但是打起坏人来毫不手软。

东皓抄起地上的椅子就朝那些人砸去,枪打出头鸟,谁第一个上就打谁。三个小混混被打倒后,旁边哪个带头的也不敢随便乱动。东皓不屑地说:“切!就你这怂样还想当大哥?”抄起椅子就要打,那人吓得屁滚尿流,和地上几个小混混连滚带爬的跑了。

东皓看了那女孩一眼,那女孩也看着他。东皓从椅子上拿起书包往肩头上一甩,从女女孩身边经过的时候说了一句:“赶紧回家吧。”东皓从网吧里出来,那女孩追了出来:“今天谢谢你哦!”东皓并没有放慢脚步:“不用谢。”眼睛并没有看向她。那女孩性格要强,第一次遇到一个说话做事都如此酷帅的男生,便暗暗下了决定。

“我叫罗艳,高中二年级。你呢?”

“李东皓,高中二年级。”依然酷酷地走着。罗艳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我是三中的,你呢?”

“一中。”

罗艳听了新生羡慕:“哇!听说一中的男生读书很好的。”

“你们三中的也不差。”

“他们都是垃圾,没一个读书行的!”罗艳手一挥。

东皓有点意外:这女生说话还真是直来直往。但他并没有对此作出回复,依然两手往牛仔裤兜里一插,继续往前走。

那女生不甘心,继续问:“今天是周五,你为什么旷课打游戏啊?”

“那你呢,你是为什么?”

“哎呀,学校的课程太枯燥了,我不喜欢,所以就翘课了。”

“学校的课程我都会了,所以没必要整天呆在课堂上拼命学了。”东皓心里嘀咕了一声:她是三中的,自然是学不好的那一种。

罗艳眼睛一转:“今天你帮了我,留个电话号码吧,下次我请你喝东西。”

“说了不用了。”东皓开始有点烦了,他不是一个随便留电话号码的人。

罗艳不死心:“我是觉得咱们今天在网吧里遇见,也算挺有缘的,交个朋友也无妨啊。”

东皓心里挺吃惊的:怎么一个女生那么随便就留电话号码给别人呢?

“有妨。”他停下来说到。

“什么?”罗艳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我们今后不会见面了,留电话号码也没什么用处。”

“我们可以一起约打游戏啊。”

“我不跟女生打游戏。”继续走。

罗艳没辙了,心想: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拒绝我三次了。

“我要回家了,你别跟着我。”东皓冷冰冰地说。

罗艳停下了脚步,看着大步朝前、头也不回的李东皓,心里默念:李东皓,一中高中部二年级,我一定会成功找到你的!

当天晚上,李东皓回到家中,一切正常。第二天是周六,东皓在家休息,突然门铃响了,东皓的爸爸去开的门。门一开,东皓爸爸吃惊了,是派出所的警察。

“几位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您的儿子是不是叫李东皓?”

“是啊,李东皓是我儿子。怎么啦?”

“是这样的,昨天我们派出所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两个高中生在网吧里和一群小混混打起来了。我们派出所的民警到了网吧,人已经都走了,我们是在网吧的监控里看到事发经过的。”

东皓的爸爸急了,立马叫道:“东皓,东皓,你出来!”东浩已经在房间听到外面的一切了。

东皓走到客厅,他爸爸问:“怎么回事?你跟警察同志好好交代一下。”

于是东皓将网吧里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描述了一遍。

“那个女生你认识吗?”警察问。

“不认识。”

他爸爸急了:“不认识,不认识你为她跟人打架?”

东皓也急了:“爸,当时那个场景我看了不能不管!”

“你管什么闲事啊?你把你的书念好不就行了吗?你跟小混混打架,万一别人手里有刀怎么办?”东浩爸爸越说越激动。

警察在一边看了,赶紧笑着替东浩解围:“孩子嘛,都这样。青春期了,能没点叛逆吗?再说,这也不能怪他,当时要不是他站出来拦着,那女生估计会有危险,他这也是见义勇为。”警察又说了一些教育类的话,最后因为东皓是未成年人,所以只进行口头教育,不予追究。

当天,警察走后,东皓爸爸将这件事告诉东皓妈妈,父母两人气不打一处。

东皓妈妈问:“你说,你逃课打游戏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最近一个月吧。”

“你整天不上课,书还念不念了?”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分贝。

东浩见妈妈生气了,自知理亏,立刻向妈妈赔不是:“妈,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逃学了。”妈妈的气稍微缓和了一点。东浩接着又说:“但是学校里的课真的太枯燥了,没啥好学的,在家自学都成。”

“照你这么说,书上的东西你都会了,题目都会做了?”妈妈问。

“嗯,都会做了。”

“好,那现在你就当着我的面做一套数学试卷给我看看,要是你做不到100分,你还给我滚回学校上课去!”

“妈,100分太难考了,90分行不行?”

“你不是书上的题目都会了吗?怎么,怕了啊?”

“谁怕啊!不就数学100嘛,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一个小时后,150分的试卷东浩已经做完了大半,可最后一道题却绊住了他。他苦思冥想,就是不知道这道压轴题该怎么做。

他妈妈看到儿子紧皱眉头,心里有数了,开口说:“怎么样,做不出来了吧。”东皓不语。

妈妈又语重心长地说:“东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要因为自己一时聪明,就放弃了努力。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比你优秀的人还比你努力。从明天起,你回学校去上学,不准逃课!”

“妈,我真的不喜欢、、、、、、”

“你没资格讨价还价!”妈妈斩钉截铁地说。

就这样,东皓又回到学校过起来正常的学生生活。没想到,回到学校的第一天,学校里就沸沸扬扬传开了。哥们几个一见到东皓就上来打趣说:“哥们你可回来了。现在学校里人人皆知你打游戏打出个‘英雄救美’来!”“怎么样,那女生长得漂亮吗?”

东皓无趣地说:“不知道,没看清楚。”

他们不相信:“没看清楚,没看清楚你为了人家跟一帮小混混打架?”“一定长得漂亮!”

东皓轻轻一笑:“那女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要到人家的电话号码没有啊?”

“我才不把我的电话号码给别人呢!”

哥们几个说说笑笑,上课铃声响了,几个男生拥拥挤挤进了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