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瀛城敏锐转身,仔细打量着她。
晏颖楚抿唇瞪他,她今晚被欺负成什么鬼样子了,他还不帮她。
她愤愤地一拐一拐往前走,在经过傅瀛城身边时故意推了他一把。
傅瀛城跟在她身后,突然一把把她拦腰抱起。
晏颖楚的脑袋撞进他的胸口,条件反射的用手箍住他的脖颈,怕摔下去。
傅瀛城淡扫了她一眼,尾音冷然,“不用抱那么紧,我要拿你往地面砸有很多种方法。”
晏颖楚暗搓搓燃起几朵小火苗,指尖悄悄的捏了捏傅瀛城的后颈。
傅瀛城把她抱进卧室的沙发上放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脱。”
脱?
晏颖楚瞳孔微睁,涌上几分茫然之后,顿时轻笑,满腔屈辱与难堪。
他不信她。
他认为那两个男人把她……
傅瀛城见她垂眸不动,微凉的指尖伸了过去,一触到晏颖楚的肌肤,就被晏颖楚冷冷拍开。
“走开!”晏颖楚的双眸窜出火,像是随时会扑上去撕咬傅瀛城的小兽。
傅瀛城不悦,脸上浮现厉色,抬手就要去拉晏颖楚的拉链。
晏颖楚扑上前要去打他。
傅瀛城一个闪身,抓住她的后背,把她一个翻转,丢沙发上,毫不犹豫的拉开她的拉链。
晕黄的灯光下,她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道道伤口渗血,还有大大小小与她雪白肌肤相映衬的淤青。
那些伤疤就像绽在雪地的红梅,令她娇小的身体在微颤间勾人心魂。
傅瀛城的眼神暗了下来,悄然握紧了拳头,那两个该死的,居然敢这么对她!
他握起了晏颖楚的手臂,上面还有她为了克制药效抠出来的印迹。
这个女人,对她自己都那么心狠!
傅瀛城走出卧室,关紧房门。
还趴在沙发上的晏颖楚止不住心冷,一股酸涩在心里划开。
“傅少。”席贯青在楼梯拐角等他,“那两个男人……”
“怎么处理还用我教你吗?”傅瀛城冷淡的眸光迸出前所未有的狠厉。
“我要他们加倍偿还!”
晏颖楚在沙发上睁眼闭眼,试图以这种没用的动作来消解泪水。
突然,房门再次被打开。
她的心一动,登地爬起,就见傅瀛城提着个药箱回来。
男人冷冷地一声不吭,直接用一大块棉花沾了酒精往她伤口上怼。
“啊!”
晏颖楚失声尖叫,刚刚堵在胸口的失望烟消云散,但这个男人能不能对她好一点!
这个女人刚刚露出的是什么伤心表情!
傅瀛城心中有气,动作却不自觉放轻,轻柔了许多,还轻轻的给晏颖楚吹气。
给晏颖楚处理完伤口,傅瀛城就把人搬到床上,用小被子裹严实了,出去,关门。
晏颖楚晶亮的眼在黑暗中游荡,只待丝丝暖意飘回她心窝,才乖乖闭上眼。
第二天,晏颖楚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时,傅瀛城早已去公司。
在傅瀛城家转转悠悠后,晏颖楚抽了几张纸和顺了只笔到院子里涂涂画画。
“咕~”
肚子饿了,晏颖楚蹦蹦跳跳跑去找张姨。
她走后不久,有人来到她刚刚坐着的位置,拿起晏颖楚的画稿,大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