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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妟早听说焱飞煌的“流氓”称号,见他此刻像个撒野的孩子模样,不禁笑得更是剧烈。

脚下水草茂密,突然一滑,她失去平衡,曼妙娇躯直直地射向江面。

惊呼声中,焱飞煌强壮的胳膊已揽上她,脚尖一点水面,二人开始了低空滑翔。

杨妟大窘,焱飞煌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穿过她的腋下,杨妟心如鹿撞,惊羞交集,全身滚烫酥软,但又不敢乱动,那种感觉说多窘迫就有多窘迫。

焱飞煌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连续在水面上换气滑翔着,可苦了杨妟。

待回到岸边时,焱飞煌放开杨妟,早已浑身发软的杨妟“嘤咛”一声向后倒去。焱飞煌立即探手抓上她的柔荑,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腰肢,低声道:“公主小心。”

杨妟像只受惊的小鸟般颤抖娇躯,丽靥烧红,红透耳根,直贴入他怀里,紧压在他胸膛上。

两人的呼吸立时浓浊起来。

焱飞煌稍微垂头,将大嘴靠近她的耳边,道:“公主以为我焱飞煌可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杨妟意乱情-迷,简直要窘死了,闻言却是心中一喜,不敢抬起头来,轻轻点了一下。

焱飞煌将她柔弱的双肩推开,杨妟犹豫半晌,终于勇敢地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并没有移开目光,她内心紧张。突然又垂下头去,如蚊呐般道:“公子错爱了,杨妟已非完壁之身,会污了公子之名。”

焱飞煌失声笑了笑道:“那你想想看,站在你面前这个男人还是童子身吗?”

杨妟哪听说过这样的理论,不禁又咯咯笑出声来。

可惜只笑了一声,焱飞煌的嘴已将她的封了个正着。

炼化身体过后,在焱飞煌的挑拨下,食髓知味的杨妟禁不住诱惑,又与他“战斗”起来。她体质虽然不如习武者,但天生韧性较强。

最后一声高亢,周围平静了下来。

单琬晶边走边伸了个懒腰,甜甜一笑了笑道:“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看到眼前情景时,她瞪大双眼。

萧琲三女竟早就睡了过去。

太阳没在遥遥可望的绵延大山之后,扇射出千万道夕照的余晖。

在松花江边住了一晚,第二日,焱飞煌一行人简单制作了一个大木筏,沿江而行。

行了几日,只觉越往西北,林木越趋茂密。

焱飞煌正在欣赏着远处雾气浓重的山岭上的高涧流泉,青松云海时,宋玉华的声音响起,道:“若沿江走下去,怕是来不及在四月前赶到龙泉了吧!”

焱飞煌侧过头,发觉她正手捧地图,蹙起修长的黛眉,望向淳于薇的方向。

正与单琬晶唧唧喳喳聊着的淳于薇闻言先是一愕,接着俏脸微红,娇憨地道:“噢!人家才记起要在三月底赶到龙泉的。”

几人不约而同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

淳于薇那日建议沿江走,到达忽汗河与松花江汇合处再顺流南下,龙泉就在忽汗的东岸,既可观赏风景又省力气。几人中,除了她以外,根本没人熟悉东北的地形,对着焱飞煌拿出的现代地图,许多地方都对不上号,众人惟有听她的指挥,哪知她神经比焱飞煌还要大条。今天已是三月廿六,要真沿江走,肯定赶不上渤海国的开国大典了。

坐在宋玉华身侧的杨妟凑过去仔细看了几眼,指着某一点问道:“这个哈尔滨,现今建起来了吗?我们可以加快速度,天黑前在这里上岸,然后由陆路直走,一天内该可以到达龙泉。”

众人围了上来,淳于薇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道:“现今还没有这个城市,不过这附近倒是有一个叫阿勒锦的沿江大集。”

众人点头,几日下来,从淳于薇口中听到许多关于草原的事情,比如每个交通方便和特别富庶的区域,都会有一个人和货物集散的中心,之前的燕原集,忽汗河与松花江汇合处的穆丹集,都是这样兴起的。

焱飞煌坐在筏首练气,内功深厚的萧琲在筏尾处催动内力加速小筏前进,其他几女则是有说有笑。越来越接近阿勒锦集,江面上也出现了许多木筏,上有渔人撒网捕鱼。

阿勒锦位于松花江南岸,是一个绵延不见头尾的狭长市集,集区地势虽缓,依旧是丘陵起伏,土屋营帐零散广布,以靠近江面最宽最平处最为密集,是该集的中心。

天色尚未完全黑下来,众人已经上岸。几女对眼前景象大感新鲜,瞧得目不暇给。

岸上人烟稀少,灯火稀疏,有一种说不出的萧条愁煞感。进入市集的范围,不算热闹却也不冷清的大街上,不时走出一群群外族打扮的人,看到几个貌比仙子,身着汉人服饰的女子,人们纷纷侧目谈论。一些牧民打扮的少女更是毫不掩饰地将目光投在焱飞煌身上。但他们中更多人都是失神后开始以仇视的目光盯上招摇过市的焱飞煌一行人,若眼神也能杀人,焱飞煌他们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焱飞煌也不介意,中土与草原诸族的矛盾由来已久,在杨广时期更是上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若真要理会,那恐怕得累死他。

杨妟柔弱地贴在焱飞煌身侧,不敢抬起头来,这一切都是她老爹造出来的孽,身为其女,自然心里也不好受。

“敢问阁下可是焱飞煌公子?小人恭候多时了。”

焱飞煌揽着羞涩的杨妟纤腰,走过一处似是饭馆的店铺时,一把恭敬的声音响起,说的竟是字正腔圆的汉语。

说话者是个室韦人,他立在店铺门口,一脸尊敬地望向焱飞煌,对其身边的几女不多看一眼。他身着汉服,长发披肩,四十岁上下,与焱飞煌从前见过的强悍的别勒古纳台兄弟有所不同,长得文文秀秀的。

略一停顿,几人走了过去,焱飞煌抱拳以汉语道:“这位兄弟汉语说得真好,请问找在下有何事?”

那人大喜,连忙侧身道:“请公子进来谈。”

焱飞煌哈哈一笑,丝毫不担心地与几女鱼贯而入,在那人伺候下围坐在店内土炕上的大方木桌上。

那人对后堂吆喝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得到回应后,依旧目不斜视,自我介绍道:“小人名叫术文,室韦人,长年在东北贩马,因此会说汉语,是族长吩咐我在此等候公子与诸位夫人的。”

焱飞煌几人明白他原来是大室韦族长别勒古纳台的手下,客气几句后,请他也入座。

术文推辞不得,只有回后堂亲自端茶出来后,坐到焱飞煌身边。

众人喝了一口土制茶叶泡出来的香茶,纷纷赞叹。

放下茶杯,术文肃容道:“请问公子对最近东北发生的事情都有耳闻吗?”

焱飞煌道:“不瞒术文兄,我这段日子对外界消息一无所知,你可有什么情报要告诉我吗?”

自从来到草原,由于没有情报网,黑王又被派出去找寻祝玉妍,焱飞煌这一行人对外界的消息几乎一无所知,今日见到术文,几人心中暗赞别勒古纳台的细心。

术文忙道:“公子折煞小人了,叫我名字即可。”

顿了一顿,才道:“有几件大事是必须要告诉公子的,第一便是大约半个多月前,颉利联合突利,契丹以阿保甲为首的众族大酋,靺鞨与拜紫亭势如水火的黑水靺鞨候斤铁弗由,率近二十万军队围向龙泉,誓迫拜紫亭取消立国,否则就踏平龙泉,杀光所有百姓。我们今日下午收到消息说,突利的五万黑狼军已在距此百里外的套环山边延寿集附近驻扎,由时间上推测,四月初一前,颉利等人也一定可到达龙泉外。”

他边说边望向焱飞煌,但见焱飞煌表情平静,边听边点头,目光却在注视着窗外岸边沃野千里的美景,其他几女亦是没有色变,似是不把这等事当成一回事似的。

远处草地上,几个戴艳丽小帽的牧民,赶着大群牛羊缓缓远去;向西北流去的江水上,木筏上的渔夫撤网起网,-切一切都充满生活的气息。可惜在塞外诸族间越趋险恶的斗争中,眼前的太平宁洽终无法保持长久。

焱飞煌暗叹一句,收回眼神,道:“颉利难道没有联合你们室韦那对臭名昭着的夫妻恶盗吗?”

术文双目先是闪起仇恨的火焰,接着露出极欢欣的模样,道:“这对狗-男女在颉利撑腰下,近年不住抢掠我们室韦各族的牲畜,奸yin掳劫无所不为,幸好在族长的调查下,与七日前在室韦与靺鞨边境发觉到他们的行踪,又得路遇的跋锋寒相助,可惜还是被深末桓逃掉了。”

顿了一顿,他眉飞色舞地解释道:“当日跋爷与族长兄弟三人对上深末桓三百多人,跋爷仗义出手,阵前约深末桓一决生死,深末桓向来目中无人,胆大包天,应诺迎战,结果拼过百招后,被跋爷一剑就要取得性命时,他妻子木铃卑鄙地偷袭跋爷,被跋爷当场击毙,沙盗从不讲道义,所有人一起围攻族长三人,最终族长三人虽是将沙盗杀得丢盔卸甲,却给只是轻伤的深末桓逃掉了,沙盗最擅长隐匿行踪和追踪之术,连族长都没任何办法。”

焱飞煌心忖这深末桓看来真不简单,在跋锋寒剑下都可逃生。术文的声音继续响起道:“另外一个消息是说公子的另一位朋友,斩杀了契丹马贼呼延金的任爷在五日前于湄沱湖边干掉了正在杀人劫货的高丽马贼韩朝安,威震大草原。”

看了一眼术文的尊崇中带点复杂的神色,焱飞煌再与几女对视一眼,心中失笑,暗忖这两位兄弟真不是吃干饭的,东北三股最强马贼竟在短短时间内全被他们给灭了,同时亦感到术文的不简单,竟对东北的事了如指掌到这个地步。

单如茵急着插口道:“那你们族长人呢?”

术文不敢望向她,垂头叹道:“请夫人准我慢慢说。就在前日,我收到龙泉城内最新消息说,任爷不知为何挑战拜紫亭的国师伏难陀,被当众击败擒下,生死不明,我已着手下人尽力营救……”

焱飞煌终于色变,拍案大怒道:“伏难陀这妖僧,竟敢大胆至此!”

接着起身就要离去。

宋玉华忙拉住他,道:“夫君不可冲动,若小俊真有不测,现今去也来不及了!”

焱飞煌颓然坐倒。

他知道任俊绝不会只为提升实力又或是耀武扬威而强行挑战伏难陀,那不是他的风格,这其中定有些别人不知道的原由。关心则乱,想起临行前单美仙与独孤峰等人的嘱咐,他立即平静下来,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机,道:“术文兄请将其他消息一并说出,我必须连夜赶向龙泉!”

森寒杀气弥漫整个空间,术文浑身发冷,咬牙道:“族长便是听到这个消息后,才立即动身赶回族内集结人手,准备硬闯龙泉,营救任爷。至于其他消息,噢!恐怕不用说了。”

众人随他目光望过去,只见门口走入一个威武的配刀大汉,他体型样貌均酷肖突利,却较突利年轻一些,此刻他站在门口,强行运劲抵御着焱飞煌无所不在的凌厉气劲。

焱飞煌长吁一口气,平复下来,也不理会门口那个肯定与突利关系不一般的大汉,继续对术文道:“术文兄请继续说。”

术文与门口那大汉都有点尴尬,术文干咳一声,告了声罪,起身以突厥话道:“这位朋友来此有何贵干?”

那大汉简单客气一句,上前对焱飞煌施礼道:“见过焱兄,我叫结社率,是突利可汗之弟,可汗早着人在这一路盯梢,请焱兄到延寿集一叙。”

焱飞煌不屑道:“有什么可叙的?突利既与颉利沆瀣一气,难道是想诱我过去围杀我?”

结社率眼中闪过怒色,却不敢顶撞,勉强一笑了笑道:“焱兄说笑了,以你的本事,天下谁能围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