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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飞煌撇撇嘴道:“摆什么大架子,老子就不去!”

众女一愕,随后笑得花枝乱颤。

傅君婥娇笑半晌后道:“那夫君不也一直在摆架子吗?想这数月来,各方请柬至少有数百封,夫君真正去赴宴的不过两三次而已。”

焱飞煌听后也呆住了,傅君婥所说的确不错。

佯装咬牙切齿地将她蹂躏一顿,傅君婥连忙求饶。焱飞煌才开口道:“我摆架子是因为我们来此并不是作乐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们去做,但那尚秀芳只是作乐而已。”

单美仙亦笑了笑道:“夫君可是看不起她身在青-楼?”

焱飞煌诧异道:“你这不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吗?我何时有瞧不起过女子?”

单美仙更是笑个不停:“妾身并非那个意思。妾身知夫君一直对暗中势力不放心,刚才的话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但妾身要夫君去赴宴的原因是因为她怎么说都要叫妾身一声阿姨,昨日更是差人送信来,要与妾身一见,毕竟都五,六年未见过了。让她见见妾身所托之男子,又有何不妥呢?”

焱飞煌讪讪地点了点头,不过依旧固执地开口道:“洛阳马上要大乱了,王世充私下里搞些鬼把戏让人防不胜防,你去吧,我还是留在家里与玉真她们再探讨一下。”

“你要尚秀芳见见你托身的男人,请她来咱们家来一次不就行了吗?我亲手给她做一顿大餐,岂不比那种嘈杂虚伪的场合好上千百倍?后晚宴会前,你先去曼清院同她说一声,可别因为我没赴宴导致尚秀芳亦不献艺,从而惹得众人大怒,他们不怕来送死,我还嫌麻烦呢!”

焱飞煌见单美仙闷闷不乐的表情,猜想到她的心情,立即柔声道。

果然,单美仙不悦之色一扫而光,立刻点头应是。

午后。

萧琲终于回来了。

行色匆匆,风尘仆仆。

落座后休息半晌,萧琲开始讲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和氏璧被双龙所盗,本来以他二人的身躯,肯定是要死在和氏璧异能下的,但二人不但学有《长生诀》更是得传神奇的《凝神诀》是以两人不但不死,反倒彻底吸收和氏璧异能,如原着般改穴换脉,二人实力突飞猛涨。目前正在山城内一边养伤,一边准备做进一步的提升。

焱飞煌心头气恼这两个混小子,只要听到他们没事就行了,当下追问道:“你这几日去了哪里?”

萧琲有些支支吾吾,似是有难言之隐,又似是不知从哪里说起。

“有什么事情说不出口?”

焱飞煌好奇问道。

萧琲摇摇头,长呼了一口气:“夫君应该已经知道,那日正是妾身救下寇仲他二人,还遭遇了最强的敌手。”

焱飞煌点了点头:“事后我们思索后,觉得应该便是那红衣女子设的调虎离山之计,分散开你们。而那圣尊则是安排王世充拖住我。”

萧琲亦点头道:“妾身与寇仲他们二人一路上经过商讨,猜测到由寇仲他二人偷偷摸入净念禅院那一刻起,就已经迈入了别人的圈套,但是却无法肯定究竟是那圣尊还是那法后设下的。”

再次说到法后二字时,萧琲脸上不自然之色渐浓。

单美仙笑了笑道:“这些事情我们几日来已经说过许多次了,今日闻妹妹此语,更加肯定了那和氏璧中除了异能外,很可能还有另外玄机。”

当日几女中计,分散战斗于洛阳城外各处,碰头后亦只是简单交代几句便各自行事,是以并没时间探讨更深层次的问题。

萧琲点头道:“也不一定全如姐姐所说,须知中原外的有些宗教会把一块外人眼中的烂铁当作至宝供奉。”

焱飞煌插口道:“关于和氏璧的事,眼下也只能猜测,其中的奥秘就不用再胡乱猜想了。日后再说也不迟。”

萧琲默默地点头:“其实妾身怀疑那个红衣女子与妾身似是有些渊源。”

众人大讶,连忙询问起来,在众人眼中,大明尊教还要好一些,因为有一些事情早被焱飞煌一家知晓。而那红衣法后与身着乌金铠甲死士的来历及目的,却完全是个谜。

萧琲挤出一丝笑意,娓娓开口道:“妾身父亲萧岿,当日是为西梁明帝,诸多子女中,有一兄一弟最为出色,分别是萧琮与萧瑀。”

卫贞贞插口道:“姐姐这等才女,并不比哪个男子差。”

萧琲笑了笑,复又继续道:“弟弟萧瑀当日因反对远征高丽,被贬为河池郡守,如果妾身猜测不错的话,他现今该已投靠了长安李唐。因为当日便是他一直在反抗薛举进攻,李唐占得长安,李世民曾亲自率兵出击薛举,以李世民的个人魅力与实力,弟弟没理由不投靠他。”

众人也不知萧琲到底要讲什么,只有静静听下去。

“南北朝时期本便是战祸不断,兄长萧琮继位西梁后主,博学有才,善于弓马,个性倜傥不羁。后梁被旧隋吞并后,兄长亦被废为莒国公,当日叔父萧岩等人并且带了一部分居民逃入陈朝。兄长在隋朝时仍然受到器重,杨广即位后又封兄长为梁公,内史令,加上妾身的关系,兰陵萧氏一族有的亲族也有不少被提拔入朝廷为官。当时却突然有有童谣说‘萧萧亦复起’,导致杨广对兄长的猜忌,最后兄长被罢官,一病不起。”

焱飞煌好像是在听历史故事一般,这与捧着史料去读完全是两种感觉。

“兄长的子女亦没有几人是出色的,只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萧戈是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当日西梁被破时,萧戈与兄长在乱军阵中失散,其后便失去消息。兄长被罢官后,直到临死前一刻仍在担心最疼爱的儿子。不久兄长病死,他留给妾身一封书信,上面写明要妾身日后为他找寻儿子,抚养成材。”

萧琲说起过去的生离死别之事,露出伤感之色。

众人听后亦是感叹与难过。

焱飞煌将萧琲搂在怀里安慰半晌后,单美仙突然问道:“如今几十年都过去了,昔日的孩子也已长大了,恐怕认都认不出来了吧?”

萧琲伏在焱飞煌怀中,抬起头道:“兄长当日给妾身的信中所写,只凭两个记号就可认出萧戈。其一是他胸前有其母为之刺的佛家‘卍’字印记。其二是当日失散前最后一刻,兄长与萧戈所讲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要活下去,切记自强不息,莫辜负了你的天赋’,并告诉萧戈,日后重逢暗语便是这句。”

焱飞煌点了点头:“那你的意思,是说那红衣法后与你这侄儿萧戈有些渊源?”

萧琲点了点头:“那日妾身本便是想与那红衣女子斗个你死我活,可她问了妾身的名字后,突然就说出那句暗语。事情已经过了几十年,妾身当场就手足无措,一个愣神的当儿,就被她给逃了。”

云玉真秀眉轻蹙道:“那这么说来,那法后是认识姐姐的,否则又怎会无缘无故的说出那一句话呢?定是扰乱姐姐的心神。”

萧琲答道:“如果妾身猜测不错,那红衣女子定知萧戈的下落。”

焱飞煌叹了口气道:“如今我们在那神神秘秘的法后面前本就异常被动,加上她手里又有可以要挟我们的人物,以后事情如何发展,将更让人无法预料。”

众人皆知此理,屋内一片沉默。

半晌后,萧琲开口道:“夫君的大计不可乱,如因一个侄儿而耽误太平盛世的到来,那妾身及萧氏一脉可便是愧对祖先了。再者,萧戈是生是死都很难说。”

这昔日的‘国母’果非一般女子。但说此话时,其内心的压力有多大也可想而知。

焱飞煌安慰道:“现今说这些还太早,走一步看一步吧,只要能为你寻得侄儿,完成家人的遗愿,便是翻遍大地又如何?”

萧琲内心感激焱飞煌的理解,趴在他胸前点了点头。

傅君婥无奈一笑了笑道:“那些人根本不知道躲在哪里,便是翻遍大地恐怕也找不到。”

焱飞煌听后亦是无力地长叹一声。

“这些事情先不要去想了,洛阳几日后必大乱,如妾身预料不错的话,洛阳大战开始之日,便是各方合谋我们一家之期。因为他们之间的矛盾再大,也不及夫君给他们带来的威胁大。在这种情况下,利益结合是不可避免的。”

单美仙开口道。

焱飞煌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其他人都没多大威胁,只是王世充与那法后,确实让人不放心。”

随后,众人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探讨起来。

四日后。

洛阳城东百五十里处的一个风景秀丽,清幽寂静的小山谷。

焱飞煌独自一人盘膝端坐在草地上。

数日来不眠不休,一动不动,一直在淬练元气,滋润经脉与内脏。

大小战役也打过不少了,焱飞煌经脉内实际上带着隐隐地暗伤。当日卫贞贞发觉后立刻提议焱飞煌到天地灵气浓重之地疗养,用来应付以后的战斗。

焱飞煌对目前身体的韧性很是怀疑,照理说不该如此弱才对。

在这几日内,焱飞煌逐渐弄清楚一些事情。

他体内的元气并不精纯.这一点他几年前就察觉到了,这可能与炼气时间长短有关系。他只在乎量,而忽略了质,因此以后必须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淬炼体内已有的元气这件事上,而不是依旧不知足地疯狂吸纳天地之气。经脉的暗伤,有一部分便是因为他不知足的吞纳天地灵气所造成的。

世间万事,总离不开两个字,一曰‘道’,一曰‘度’。

这件事如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定是因为‘度’没有把握好,正所谓过犹不及。

但焱飞煌却非如此,他是由于精纯与不纯的两种气在经脉内运行,不但没有将他实力更进一步的强化,反倒使他进步开始缓慢,更是损伤到了经脉。

这就好似是宽敞的马路上,有一群守秩序的人与一群不守秩序的人揽挤前进一样。虽然情况比全是不守秩序的人要好上一些,却不如全是守秩序的人。

暗伤的另外一个原因,便是被那大明圣尊捣的鬼。当日他将焱飞煌引入幻境,逃跑后,焱飞煌才察觉体内的静脉上被附上了一层邪异气息,焱飞煌可以驱除个精光,但保守估计都要闭关半年以上。由此可猜测到那圣尊是多么的阴险,本事是多么的强!“我在这里多久了?洛阳不会是已经失陷了吧!”

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焱飞煌睁开双目,身体几乎恢复了九成,没有痊愈只是因为不纯元气与大明圣尊的鬼把戏在作怪了。

随即哑然失笑,焱飞煌暗忖如果洛阳真的出事,自己那些娇妻无论多忙,也定会前来知会自己一声的。

“吁……”

焱飞煌虚眯双目,凝望遥远辽阔的长空半晌,长呼一口气,收拾情怀,直奔洛阳城而去。

逐渐接近洛阳,焱飞煌已明显可以感觉到城市上空所笼罩的凝重与肃杀气氛,血腥之气更是似有似无地响起。

焱飞煌心头大讶,盖因他在山中不知到底度过了几日,恐怕洛阳战争已经打响了!

来不及再多想什么,焱飞煌聚起真气,如风一般跃过高达数丈的城门。第一时间奔往自己家方向。

进得城中,气氛更为压抑,大街上行人稀少,似是战争袭来,人人自危,家家足不出户。但大街上的巡逻官兵却是不少,似是在搜索着什么。

焱飞煌身影如鬼魅一般腾挪跳跃,不多时已到了自己那所小宅院门口。

脚步不停,焱飞煌剑眉微蹙,眼角扫想几十丈外的废弃房屋。

几道隐藏着极其瞥脚的真气隐约透出,焱飞煌心知定是来侦察自己家人行踪的。但为何他们还活着?傅君婥怎么没吓跑他们?

思索间,焱飞煌步入大门口。

主宅客厅方向突然响起一阵清越如溪泉,柔缓如春雨的琴音,断断续续,颤颤巍巍,竟是令人如渴极了的人,骤然见着一汪清泉,愈发想继续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