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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公子,小女子祝你新婚大喜。”

独孤凤隔着宋师道举杯示意,只是眼神中却闪过异常复杂难懂的色彩。

焱飞煌欣然一笑,道了声谢,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公子酒量如称天下第二,那绝没人敢称第一了!”

沈落雁在一旁也举杯道。

焱飞煌抬头望着她,并不言语,只是嘴唇略微动了几下。

沈落雁举杯的玉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感激的神色,轻轻点了下头,低头饮酒。

修为高绝的诸如鲁妙子等人,自然听到了焱飞煌的传音,但其他人都在互相拼酒,没时间,也没能力听到焱飞煌的传音。

酒宴足足进行了两个多时辰,许多人都已经大醉。宋阀盘踞南方,客房多得数不胜数,众宾客皆可回房休息。宋缺与傅采林酒量过人,因明日比武一事,故宴会结束后各自回房静修。鲁妙子则是一副花花大少的样子陪商青雅卿卿我我,浪漫去了。

时间已到了黄昏时分,焱飞煌独自回到‘听涛小筑’,远远就听得见大屋内传出来的莺莺燕燕,欢声笑语之声。

“夫人们,我回来啦!”

焱飞煌推开门,大喊一声。

屋内众女的凤冠霞帔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都换上了平日里各自的简单装束。看她们的神情,似乎对婚礼都不是甚感兴趣。今日对她们来说,甚至还不如平时过得舒服。

见焱飞煌进来,屋内众女都停下嬉戏打闹,端坐桌前,眼神中满是柔情地望向他。

从单美仙开始,到傅君嫱结束,挨个儿的一通照顾。

“唉!也不知道我焱飞煌哪辈子积德,竟然娶了十一个如花似玉的天仙进门儿!”

焱飞煌最后将傅君嫱抱在怀中,示意众女坐下后,开口感叹道。

“哪有,是我们这等平凡女子高攀夫君才对呢!”

单美仙笑了笑道。

“可是,人间本来一男一女才是绝配,比如刚刚,如果一男一女,那该是多完美,可我倒是像在赶场子似的,连个最完整的男人都不能给你们,心里愧疚啊!”

焱飞煌剑眉略蹙地道。

“夫君这样想才正表示了你心里把我们放的位置有多重,其实说来也怪,家里这么多姐妹,人家却感觉整个夫君都属于我似的。”

云玉真也娇笑了笑道。

“是呢!人家也是这么觉得的!”

单琬晶也叫嚷道。

一旁几女亦点头。

“你们不要安慰我啦,事实却是我一个人霸占了你们十一人!”

焱飞煌苦笑了笑道。

“真的!夫君该明白,妾身们从不骗你,更没必要骗你。”

素素见焱飞煌的表情,心疼地道。

“如果真如你们所说那样,那一定是因为你们太爱我了,结果只会让我更愧疚,更觉得对不起你们!”

焱飞煌像钻进死胡同一般地道。

“绝非夫君所言那般,我认为该是夫君太爱我们的缘故了!”

傅君瑜开口道。

“君瑜说得对,夫君本就不是凡人,我们姐妹姿色也许在凡间还算出众,可人神有别。夫君从不嫌弃我们姐妹,对我们姐妹更没有任何的约束,反而处处关心,处处疼爱。我亲眼见过许多男人,有些本事的,大都自大狂傲,目中无人,将女子视若玩物,连一点儿的尊重都没有,更甚者则是将女子视为禁脔!天下夫妻何其多,可真正双方都幸福的家庭又有多少呢?”

单美仙也开口道。

“夫君是不是神,我们姐妹从不在乎。夫君给我们的是一种家庭才有的温馨,是看起来平淡,但夫妻间却相互尊重,相互爱戴,情趣无比的温暖。别人家的女子都被‘三从四德’约束得死死的,但我们家里,夫君从不限制姐妹们做任何事情,你看君嫱她们,生活得多么快乐。这样的日子,真的是享受千万年都不会疲倦呢!”

宋玉致开口道。

“是啊!人家最开始还会怀疑,假如揽有了千万年的寿命,那不是没有了乐趣吗?人的生命应该在有限的时间里,创造出无限的精彩。可后来亲自享受一下这般快活自在的生活后,人家的想法就改变了,这种让人心神都为之陶醉的生活如果不能永恒的享受下去,那才叫可惜呢!”

商秀珣也若有所思地道。

“其实啊,世间男子并不是死缠烂打最有魅力。死缠烂打也许能有‘水滴石穿’的效果,但绝对没有夫君这般以心去感化一人,以心去传达爱意更让人陶醉,以实际行动去表达对别人的尊重更具魅力!”

傅君婥似是从前被许多男子死缠烂打过,因此一副‘我是专家’的模样开口道。

“也不尽如君婥所言,天下男人岂是我一个人能代表的,天下女人也不是你们几个就可以代表的。喜好更是不可能相同。咱们还是管好自己就行了!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或者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缘’之一字,妙不可言。”

焱飞煌插口道。

“咱们家只有妻,没有妾。只有夫妻相敬,没有男尊女卑。只有无拘无束,没有任何限制。素素从前做梦都想像不到会有这样一个男子为我倾心,见过夫君时更不敢想像自己能在夫君心里占据一点点角落。”

素素感慨地道。

“说了这么多,便是怕夫君再自责,你什么都好,便是责任感太重。世间万事,一定要把握好一个‘度’,须知过犹不及!”

单美仙对焱飞煌笑了笑道。

“是啊,一切自自然然地来吧。”

商秀珣又道。

“人也许便是这样的一个矛盾体吧,比如我曾读过的一个故事中,有一男人妻妾成群,他自己偶尔又会觉得寂寞,认为天下没有了解他的人,甚至还会问自己到底什么是爱情。我今日和你们如此说,是我心有感慨,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虚伪呢?这里和你们说得大义凛然,心里还有别的女子呢。主要还是看这种矛盾心态是时常发生还是偶尔发生吧!”

焱飞煌笑了笑道。

“你一定又是在想娘亲和师妹!”

单美仙白了焱飞煌一眼笑了笑道。

焱飞煌的妻子们知道焱飞煌的一切秘密,因此他没来这个年代时最喜欢阴后师徒之事亦早就告诉了众女。

“我对婠婠的心已经不像从前那般了,但玉妍我是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即便用强我也要留住她!”

焱飞煌坚定地道。

“夫君这般对待我们姐妹,我们姐妹如果再不理解你,那可就真是愧为人妻了,夫君只要好好把握缘分即可。”

卫贞贞开口道。

“你这坏蛋,娘亲的心境被你骚扰了两年,早就乱得不行了。只是娘亲与我们不一样,她的经历是我们的两倍还要多,夫君该知道,仇恨是与日剧增的,因此消除起来亦非一朝一夕之事。如今夫君只要静等即可。”

单美仙又咯咯笑了笑道。

“哈哈!偶尔我也来虚伪一下子。不过看着外面那些来客,他们几乎每天都在虚伪,让我作呕。”

焱飞煌感叹道。

“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啊,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这么沉重的话题!人家才不管以后夫君有多少妻子呢!因为我知道以后无论再来多少姐妹,人家在夫君心中的地位永远也不会变!”

傅君嫱靠在焱飞煌怀里甜蜜地道。

“君嫱说得对,再说夫君那么厉害,姐妹们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啊!是不是啊君嫱?”

单如茵一脸促狭地对傅君嫱挤眉弄眼。

“人家才不是最弱的,秀珣姐才是最弱的呢!”

傅君嫱如女流氓一般口无遮拦地道。

“你这小丫头怎么满口胡言乱语,看我不扯烂你的嘴!”

对于商秀珣的‘战斗力’,虽然一家人都知晓,可如此被说出来,使她更难堪,便凶神恶煞地对傅君嫱威胁道。

“这些事情,人家最清楚啦,娘亲最厉害,然后是玉真姐,接着是君婥姐,素素姐,玉致姐……”

单琬晶也参与进来。

屋内几女顿时羞得打闹起来。

一夜洞房花烛。

翌日巳时之初,宋家山城大校场。

校场上人头涌动,黑压压的一片,放眼望去,人数足足有上千,是昨日宴会时的两倍还要多,其中更是不时传说嗡嗡的耳语声。

长宽各百余丈的方形石台上,空旷如野。

四周摆放一排高椅上,各方贵宾级人物皆已入座,时不时地交头接耳。

两位主角仍然没有现身。

焱飞煌与一众娇妻早已在北侧的席位上入座,为防众女的姿色被人觊觎,单美仙特别嘱咐几女皆以重纱覆面。但甫一出场,那体态风情,那仿佛会说话的双眸仍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巳时一刻。

“不知今日的爹与傅大师究竟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震撼?”

坐在焱飞煌身边的宋师道开口道。

“很难说,岳父的战意已经弥漫整个山城,而傅大师的气机连我都察觉不到,似是早就融入天地中,最终二人会否只是切磋都很难讲,一旦交锋,以命相搏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这便是真正的武者之志吧!”

焱飞煌轻笑了笑道。

他声音虽不大,可周围数丈内的人皆可听到。于是传播开来,一众观战者皆意识到,今日的战局绝不简单,很有可能出现以死相拼的局面。

“来了!”

焱飞煌突然低喝一声。

声音传播不远,可怪异的景象突现,校场周围的人全部安静下来。

本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为何突然弥漫起淡淡的云烟雾海,静得落针可闻的大校场上,一道蓝色身影如凭空出现一般不知何时已站在石台正中央。

那道身影明明是静止不动的,看在外人眼中,却是时隐时现,飘忽不定。

这种感觉,非是修为到了一定地步者,绝对无法察觉到。

人影出现的那一刻起,本是稀薄的云烟雾海骤生变化,竟然卷成数不清的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气剑,只让人感觉怪异神奇,不可思议。众人只觉得铺天盖地的剑气忽有忽无,忽强忽弱,使人不得不心悦诚服。

台上之人衣袂随风轻摆,臂后反握一柄古朴典雅的青色长剑,剑名‘弈剑’。

‘弈剑大师’傅采林。

“嗒,嗒,嗒。”

一连串的奇怪的脚步声响起。

奇怪的脚步声将众人从眼前的神奇景象中惊醒,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百丈开外,宋缺左手握着那把成名天下的厚背长刀‘天刀’,正一步步走来。

但又仿佛是身体悬空,不着外力,正凌空虚渡一样。

他的脚步既像是落在地上,又仿佛落足于地面上寸许的空中,脸容一片平淡,神态轻松,犹如闲庭信步一般的潇洒随意。

奇怪的脚步声,正是使许多人脑中产生宋缺凌空虚渡的主要原因。但修为若焱飞煌,单美仙这般的人,却明白那是由于宋缺的精神力作用下,使人产生的错觉。

宋缺每一步的步幅看起来都很小,但他只走了十步不到,身影就已经到达石台上傅采林身前两丈处,小小一步足可跨越十余丈!

比斗仍未开始,怪异绝伦的情景就层出不穷,直让众人感叹宗师修为的高超。

宋缺到来后,漫天气剑被消去一半,宋缺所占半个台面的雾气开始逐步消散漂浮,四周再度恢复原有的明丽晴空。

二人只是将目光放在彼此身上,神光绽放,流露出棋逢对手,互相尊重的微妙感觉。

此时台上的两人,已经不像是生活在这世上的人,更像是两个早已断绝红尘,本该出现今武道殿堂中的神话。

“数日来与采林兄观星论道,宋缺收获良多,今日之战亦是避无可避的了。”

宋缺开口道。说话就像他的刀一般简单直接,气度慑人。

“傅某虽已动心,却仍觉没违自然之道,说来奇怪。”

傅采林卓然傲立,不受任何影响,淡淡地开口道。

宋缺的刀法出自于战场,是从大小血战中磨练总结出来的‘杀人之刀’,在争斗比试过程中,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虽说切磋不该重结果,而是重过程,可‘天刀’一旦出手,也就意味着‘杀人之刀’已动,便已注定是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