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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的身世太过惊人,贞贞失眠了吧!”

焱飞煌如此想到。

随便打闹几句,开始了享用温馨的早餐。

“贞贞怎么了?我做的不合你胃口吗?”

见卫贞贞有点麻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是心不在焉的偶尔动几下筷子。焱飞煌开口问道。

“不……不是,公子手艺高绝,奴家佩服。”

卫贞贞忙解释道。

她昨晚听到单美仙给她详细解释焱飞煌的身世,得知原来几天前救下自己的人并非常人,而自己如果嫁给焱飞煌后,数百年后也会登临上界,这给卫贞贞的震撼实在太大,她虽看到焱飞煌的神奇本事,一直也认为那只不过是些法术而已。

“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弱女子,焱公子怎么能看上我呢?唉。”

暗叹一声,此时患得患失的卫贞贞早就把昨天焱飞煌当面的表白忘到脑后了。

“贞贞怎么还叫公子?该改口叫夫君啦!”

单美仙在一边调笑道。

焱飞煌明白到卫贞贞是被自己的身世给吓到了,倒也不说什么,微笑着看着她,仿佛在说:我在等你叫夫君呢!

被单美仙一调笑,卫贞贞心情当即缓和了不少,又见那被叫做“神”的男子目光中的期待,卫贞贞从中看到了怜惜,疼爱之色。旋即想起昨天这奇男子当街对自己的表白,马上又开始羞涩起来。但她还是慢慢地憋出了一句“夫……夫君。”

然后就身子仿佛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般地堆坐下去。

“贞贞姐太柔弱啦,要多吃点,我们夫君可是比蛮牛还厉害呢!你这样柔弱以后可是要吃亏的呀!”

单琬晶夹了口菜递到卫贞贞碗里。

卫贞贞一听话中的深意,又害羞起来。

“便是便是!”

单如茵也在一旁挑拨道。

“你们这两个疯丫头,还知道不知道害羞了,还不闭嘴!”

单美仙一听两个丫头的疯言疯语,又扯上了她,不由得也害羞起来,笑骂两个口无遮拦的小丫头。

焱飞煌只是在一旁边吃边笑。

经过几女打闹,卫贞贞也不再害羞,甚至还还击几句。心中那种期盼已久的“家”的温馨感涌上心头,卫贞贞无限的满足。时不时的含情脉脉地偷看焱飞煌几眼。

饭后,单琬晶与单如茵拉着卫贞贞四处乱跑乱逛。焱飞煌则与单美仙坐在一起讨论下一步计划。最后两人商议先去看看飞马牧场的鲁妙子,帮他把沉积已久的伤患解除。

单美仙得知鲁妙子居然还在人世时不禁也呆住了,他自然知道鲁妙子这个名满天下的博学者。而且鲁妙子当年被自己娘亲打伤的事他也知道。现今的单美仙生活乐无边,自由自在,早就对自己的娘亲祝玉妍没有了一丝的痛恨,有的只是怜悯而已。此次焱飞煌去救治鲁妙子,也算是替自己娘亲赎罪吧。

其后四人边游玩边向飞马牧场方向奔去。两日后的傍晚,用过晚餐后,单美仙三女找借口先离开,把时间留给焱飞煌二人。

一夜之后,两人夫唱妇随。

几日后,五人终于到达飞马牧场外围。因现今这一家人的大事小情都是焱飞煌与单美仙拿主意。因此其余三女对这次来飞马牧场要干什么都还不知道。

单琬晶和单如茵两个小丫头一天天的只知道胡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卫贞贞则是一边习武,一边对着云机子所收集各种中外食谱提升厨艺,甚至都有些走火入魔的症状。

来到飞马牧场后山处,飞马牧场的规模巨大,后山范围也极其广阔。不过对于五人来说,想要在其中去搜索一道身影的气息还是很轻松。很快便再后山靠北的方向上探得一丝不是很明显的生机。

五人身体自会照明,不需要借助任何灯火之力,只见前方是绵延不绝的大山,高低不一,但是其间长满了茂密的树木。左右腾挪,上下穿梭间,来到一块隐藏在山谷腹地深处的空旷之地前,这块地仿佛是被人工开拓出来的一样,草木池水搭配的都是尽善尽美,星罗棋布,每一棵树木似乎都是按照一种法门而栽种,整个园林透着一股天然神秘的气氛,山水草木之间赫然耸立着两座造型别致的阁楼。

四女也有些陶醉地看着这一片‘人造奇迹’,单美仙暗忖还是鲁大师会享受,竟然能觅得如此清幽之地隐居。

五人再往前走,就听得楼阁内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有贵客到,请这位高人到楼内一叙。”

焱飞煌闻得此言,携四女闪身落到了阁楼的门外,推门而入。一边朗声道:“焱飞煌携内子前来拜会鲁师。”

走进阁楼之内就见正前方坐着一位长须飘飘的,仙风道骨般的老人。此人须发俱白,但年纪却在四,五十岁许间,面如冠玉的苍白脸上仍保留着青年时期的英俊痕迹,气度雍容沉稳,双目满是看透沧桑之感,其中更是流露着非凡的智慧芒彩,叫人生出亲切的感觉!

此人正是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

鲁妙子见仙韵飘飘,浑身发着淡白色光芒的的一男四女推门而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瞬息间便又恢复正常,似笑非笑地道:“焱小兄弟原来竟是这般的年轻,是羽化登仙后无事可做便来找老夫下棋吗?”

原来刚刚鲁妙子感觉到了外面有一股真气在接近阁楼,但是却又见推门而入的是五个人,也便是说另外四人的修为是在他之上的,见眼前五人都是二十岁不到的模样就有一身如此修为,怎能不让他惊讶。又闻得那仙人般气度闲雅的男子道出姓名,鲁妙子也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声震天下”的人与他的妻子到了。

因卫贞贞从《无字真经》中领悟出一套飘逸灵动的剑法,奈何她对真气的运用并不自如,懵懵懂懂,因此真气外泄,以至被鲁妙子察觉。

见鲁妙子有些失神的看着自己一行人,焱飞煌开口笑了笑道:“鲁师不请我们坐下小酌几杯吗?”

鲁妙子这才回过神来:“是老夫孟浪了,几位身带仙韵,又可发出圣洁之光,老夫以为世上真有神仙下凡一说,以至失神。几位请坐下说。”

单美仙四女躬身施礼后与焱飞煌围坐在上面放着酒壶及杯子等酒具的圆木桌旁。

“几位请先尝尝老夫自酿的劣酒。顺便欢迎几位来到老夫这简陋居处。”

鲁妙子放下手中的书本,亲自为焱飞煌及几女斟酒。单美仙几女早知鲁妙子是天下闻名的老前辈,自然连连起身谢礼。

“鲁师客气了,室雅何须大,花香不在多。这酒味道不错,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应该便是鲁师自酿的‘六果液’吧。”

焱飞煌抿了一口赞道。

鲁妙子闻听后眼中再闪一丝讶色:“不错,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焱小兄弟又是从何处得知老夫自酿的此酒?”

焱飞煌笑而不语。

或许是他那让人感觉不到任何威胁的笑容影响了鲁妙子,鲁妙子也又饮了一口苦笑了笑道:“老夫这几十年来,便是靠这东西在吊着这一条命而已。”

见鲁妙子被娘亲折磨得这般惨,单美仙也不由得有些难过:“鲁师今后不必再靠这酒了,小女子今日与我家夫君前来便是要助鲁师治病疗伤来的,也算是弥补当年家母对鲁师所犯下的罪孽。”

“你应该便是阴后的女儿单美仙吧?你们的事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鲁妙子看了一眼单美仙后,略一思索道。

单美仙默默点头。

“请鲁师凝神静气,想必鲁师有许多话要问,不过先救治伤病要紧。”

焱飞煌手上泛起淡黄色光芒,对鲁妙子道。

“夫君且慢,请让妾身亲自为鲁师救治,也算替娘亲表达一份愧疚之情。”

单美仙打断焱飞煌道。

焱飞煌并不言语,微笑点头,左手端酒杯,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鲁妙子凝神静气,只见身边的单美仙手上同样泛起淡黄色光芒,大拇指遥向自己一指,一股祥和,充满生机的气劲由额头涌入体内,急速的行遍浑身的经脉,鲁妙子闭上双眼,感受这道气劲每每行过一个穴道时,在那穴道之内已经积存并折磨自己三十多年的天魔真气就瞬间被炼化消除,随之而起的是一股无限的生机。

只几息后,鲁妙子睁开双眼,目光中精光闪闪,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的舒畅。转眼望向单美仙,感激地起身施礼:“老夫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单美仙忙起身还礼。

“大家也不用客气了,鲁师此刻已旧患尽去,美仙又助鲁师洗髓伐毛,鲁师如今是真真正正的破茧重生了!可喜可贺!”

焱飞煌笑了笑道。

“什么!”

鲁妙子只道是单美仙帮其驱除天魔真气,救治伤患而已,谁知听焱飞煌所说,就在刚才那短短几息间,单美仙注入自己体内的那股强大的气劲居然还帮自己洗髓伐毛,破茧重生了!饶是鲁妙子经过大风大浪都可以不变色,此时也不由得一脸的吃惊。

看着鲁妙子一脸吃惊,焱飞煌随手取出一面玻璃镜子,递给鲁妙子:“鲁师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鲁妙子接过那镜子,还在奇怪这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就见镜中的自己已发生了想都不敢想的变化:此时镜中的自己一点都不陌生,这正是三十岁时的自己,意气风发,英俊挺拔,器宇轩昂。须发皆已恢复黑亮之色。

惊呆地看着返老还童后的自己,鲁妙子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呆呆地望着镜子。

半晌后再次起身,对五人深施一礼,口气恭敬道:“鲁妙子谢过几位的再造之恩。”

几人忙起身还礼。

再度坐下后,鲁妙子仿佛变了个人一般,脸上发出了真心的笑容,虽然目光最深处仍然有着一丝的哀愁,不过不甚明显。

“鲁师现今应该感觉到皮肤有些发痒吧?”

焱飞煌问。

鲁妙子奇怪地点了点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浑身发痒,在几人面前又不好明说。

“美仙刚刚助鲁师洗髓伐毛,鲁师体内的杂质得以排出,附在皮肤上才会如此,鲁师不必客气,请先去沐浴,我等在这里候着即可。”

鲁妙子明白了怎么回事,今晚给他的惊讶太多了,一生活了快九十年,也没经历过如此神奇的事,正好借沐浴镇定下心神。

“如此老夫就先失礼一会儿了,几位随便坐坐,稍后老夫再来。”

鲁妙子起身施礼后退去。

半柱香后,沐浴过的鲁妙子归来,浑身上下都充满活力,面带微笑,端是位少见的美男子。

鲁妙子坐下后,焱飞煌凭空取出一瓶精酿的低纯度茅台与果汁,为鲁妙子倒上茅台,为几女倒上果汁后举杯道:“鲁师请尝尝焱某带来的酒,绝不比鲁师自酿的差。”

鲁妙子看着焱飞煌就这样凭空取物,也觉得奇怪,又想起连他妻子都可以在瞬间就使自己脱胎换骨,便也释然,直把几人当成神仙中人。

细细品了一口杯中之酒,鲁妙子赞道:“此酒香醇淡雅,窖香浓郁,绵软甘冽,香味协调,尾净余长。比老夫的劣酒好上太多啦!”

“鲁师太谦虚了,鲁师的‘六果液’绝对称得上是当世……”

“老头儿,娘亲快要不行了!”

焱飞煌话还没说完,就听阁楼外响起一声宛若弦乐般美妙动听的声音,只是这声音之中带着浓重的悲痛及焦虑之情。

鲁妙子听到外面那熟悉的声音,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长身而起,二话不说推开阁楼小门,往下窜去。

“青雅怎么了?”

鲁妙子声音再也没有往日的沉静,反是颤抖着问刚才在外面喊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