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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元璋心中,焱飞煌也便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能被自己所用固然好,不能被自己所用那就杀掉得了。

然而看着焱飞煌和言静庵联手竟然挡住了庞斑的攻击,朱元璋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错误。即便身为真龙天子,也不能小看天下英豪,他已经对焱飞煌动了杀机,但因为他以往对焱飞煌并不重视,不知道焱飞煌的弱点。而显然,焱飞煌的武力值已经达到了朱元璋必须重视的地步。

朱元璋的目光阴沉起来,他路嘴角泛起一个阴冷的笑容,不知道是在讥笑什么。

丞相胡惟庸看到朱元璋的表情,默默上前几步,在朱元璋身边耳语一番,朱元璋的眼睛顿时柔和明亮起来,看着台下焱飞煌的眼神犹如看着一个死人。

朱元璋对着厉若海行了一礼道:“国师有礼了。”厉若海淡淡的道:“厉某加封国师的仪式并没有完成,还不算是大明的国师。”

朱元璋没有想到厉若海会如此说,只不过碍于厉若海强大的武力没有发作,柔声笑了笑道:“国师说笑了,不管加封仪式有没有完成,你便是我大明的国师,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

厉若海道:“皇上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只要厉某能够办到,自然不会推辞!”

朱元璋大笑道:“国师果然豪爽。你看言斋主和庞斑斗的旗鼓相当,一时之间分不出胜负,不知道国师能不能出手除掉庞斑这个中原的心腹大患,也可算是为我大明为我中原的百姓做一件好事了。”

厉若海听他话语之中没有提到作为抵抗庞斑的主力焱飞煌,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对朱元璋这种口口声声以天下万民为幌子的政客嘴脸更是不喜,只不过他如今战意已经达到了巅峰,非常想跟庞斑一战。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厉若海不确定庞斑和焱飞煌言静庵之战结束之后自己还能否保持这种巅峰状态,出于对和庞斑一战的渴望,厉若海道:“让厉某人和人联手决战庞斑这种事情厉某还真做不出来,不过既然皇上金口玉言,厉某这就替换焱飞煌和言斋主,与庞斑决一死战。”

朱元璋暗骂厉若海不识抬举,但他出于庞斑的畏惧,这个可以和庞斑抗衡的厉若海也提到了同一地步,道:“国师如此豪情朱某自然不敢阻拦,我这就烦请言斋主暂且休息,祝国师旗开得胜斩杀庞斑此獠!”

厉若海也不和他废话,笑了笑道:“自当尽力!”

在如此杀声震天的环境之中就算朱元璋的圣旨再怎么威力强大也不能亲自传达出去,好在影子太监之首的了无内功深厚,将朱元璋的意思明明白白的传达了下去。

“皇上有旨:厉国师欲与魔师庞斑一战,还请言斋主暂且休息……”了无尖细的声音传遍全场。

这道圣旨之中依然没有提到焱飞煌,似乎在朱元璋眼中根本就没有焱飞煌的存在。言静庵对于自己两人能够和庞斑战成平局已经心满意足,就算如今的焱飞煌还不能在武功才智威望权利等等方面全面压倒庞斑,但焱飞煌年纪还小,迟早有一天焱飞煌能够超越庞斑,这就说明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这样就足够了。

随着焱飞煌离开慈航静斋的日子越来越长,言静庵对于焱飞煌就越发的思念,她心底里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已经忘不了放不下那个名叫焱飞煌的孩子,自然,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随着对焱飞煌的思念加深,庞斑的身影一点点被焱飞煌覆盖磨灭,最终什么都没有什么剩下……

原来,我并不是如同想象之中那么的忘不了他!

既然已经移情于焱飞煌,言静庵自然不愿意了受到点滴伤害,之因此要和庞斑斗上一场只是为了了却心中最后的一点执念。就算没有朱元璋的圣旨,言静庵也会找机会和焱飞煌全身而退,难道她还真舍得自己和焱飞煌一起跟庞斑决一死战不成?

言静庵对焱飞煌道:“皇上旨意已下,庞斑就让厉国师对付,我们先退!”

焱飞煌一言不发,始终和庞斑对拼,似乎没有听到朱元璋的圣旨,更没有听到言静庵所说的话。

言静庵生怕焱飞煌被庞斑所伤,依旧守护在焱飞煌身旁,和焱飞煌一起对付庞斑。这就让朱元璋的一道圣旨几乎无效。

不论是他圣旨中提到的言静庵还是没有提到的焱飞煌,竟然都抗旨不尊,偏偏朱元璋还无可奈何。自从朱元璋身登大宝以来政令严苛,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这可是赤果果的打脸,而且是当着天下间所有英雄枭雄的面,就算是以朱元璋的城府,脸色也不由变了。

了无看到朱元璋的脸色变黑,急忙再次开口将圣旨读了一遍,这一遍已经用上了尽念禅宗清心咒的功夫,力图要把言静庵和焱飞煌从这种无边魔障之中解救出来。

言静庵听得出来了无声音之中的规劝之意,但焱飞煌既然不愿意退却,她言静庵又怎么忍心怎么舍得丢下焱飞煌一个人独自后退?

听到看到朱元璋的圣旨居然对两大圣地之一的慈航静斋斋主无效,中原众豪杰大为惊愕,毕竟江湖只是天下的一部分,就算是慈航静斋,就算是言静庵,也不能抗旨不遵啊。

而塞外联军则有了打击中原的借口,大肆讽刺挖苦,各种辱骂朱元璋的话语层出不穷,对于朱元璋治下的这些中原豪杰也自然不会放过,这件事情无疑对于塞外联军的士气提升中原武林的士气低落有着很大的影响。

本来稍占上风的中原武林因为这件事情而被塞外联军扳成了平手,这却是焱飞煌和言静庵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因为焱飞煌和言静庵的两次抗旨不遵而让朱元璋大失颜面,对于言静庵朱元璋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杀意,焱飞煌在朱元璋心中却成了必杀的人之一。只不过要对付焱飞煌如今还不是时候,朱元璋只能忍。

了无这次不敢再宣读圣旨,否则要是焱飞煌和言静庵再次抗旨不遵的话会让朱元璋更加难堪。他把目光投向朱元璋,却发现朱元璋脸色平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然而了无作为朱元璋身边最凑近的影子太监,却知道朱元璋只有怒极的时候才会如此沉默。

沉默之后便是爆发,天子一到怒,伏尸百万!

要是厉若海不出来解围,朱元璋或许会一直这么尴尬下去,直到焱飞煌言静庵两人组合跟庞斑PK出一个胜负。

“焱飞煌,言斋主,两位和庞兄有什么私人恩怨等这场大战过后再说,如今关系到两族大战,还望两位能够以大局为重!”厉若海的声音很柔和,但全场都能够听到。

焱飞煌清越的声音回应道:“既然是厉大哥吩咐,小弟自当遵从,静庵,我们撤!”

庞斑冷笑一声:“我这里岂是你们想退就退想来就来之地?”说完杀意更胜,直击焱飞煌。

就算言静庵走脱也没什么,绝对不能让焱飞煌走脱。

庞斑对焱飞煌和言静庵全力出手的时候厉若海已经出枪,被厉若海的燎原百击枪意所笼罩,就算庞斑也不敢再把主要心神放在焱飞煌身上,只能恨恨的撤拳对付厉若海。

焱飞煌以眼神询问厉若海可有兴趣与自己联手干掉庞斑,厉若海坚定的摇头,他和庞斑这一战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行破坏,谁要破坏这一战谁便是他厉若海和庞斑共同的敌人。

尽管明知道厉若海会如此选择,但焱飞煌还是感觉有些失望,他还不知道言静庵如今心中只有他一个人,他始终想着战胜庞斑才能得到言静庵,因此心中想的是必杀庞斑无疑。厉若海要公平的一战焱飞煌自然不会去破坏,但战后焱飞煌去追杀庞斑任何人都不会说什么了。

看着焱飞煌和言静庵隐身涌入人潮,庞斑一步踏出,稳稳的站在加封台上。

“庞某见过皇上,这次到来多有打扰,还望见谅则个!”庞斑对着朱元璋抱拳,意态睥睨,显然丝毫不把朱元璋放在眼里。

朱元璋怒气上涌,但他知道如今绝对不可以惹怒庞斑。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有厉若海,就算身边有着众多高手的保护,朱元璋仍旧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要是以前打江山时候的朱元璋,自然不会如此胆小,但如今他家大业大,人家庞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朱元璋却怕。

人一旦身居高位,勇气这种东西肯定会流失不少。

“庞兄一来可是让中原大地尸横遍野血流千里,朕是不是该对你说声欢迎呢?”朱元璋强忍怒气道。

庞斑淡淡的笑了笑道:“这些猪狗之辈的性命与我庞某人何干,死了也就死了,天下这么大,人还能死绝了不成?”

厉若海淡淡的踏上一步,拦住了庞斑对朱元璋的进逼,朝朱元璋道:“请皇上暂且后退,我跟庞兄一战刀枪无眼,唯恐伤到皇上。”

朱元璋感激的看了厉若海一眼,带着文武百官和众多护驾高手离开加封台。加封台上只剩下两个人。

庞斑,厉若海!

这一刻,只有这两个人配站在这里,就连朱元璋也只能为这两个人挪地方。

庞斑在朱元璋撤退的时候想过对朱元璋出手,只是厉若海的精神始终紧盯着他,两人境界相若,庞斑知道自己要是对朱元璋下手肯定会接受到厉若海狂风骤雨一般的攻击,就算庞斑之能,也不敢保证自己追杀朱元璋的情况下就能在厉若海的燎原枪法下保住性命!

庞斑两手负后,目光如电,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欣然看着傲立眼前,意态自若的厉若海,没有说话。

“霍!”

丈二红枪自厉若海手中而出,先由怀中暴涌出一团光雨,接着雨点扩散,瞬那间庞斑身前身后尽是光点,令人难以相信这只是由一支枪变化出来的视象。

魔师庞斑被风拂动着的衣衫倏地静止下来,右脚轻轻踏往地上,即发出有若闷雷的声音,轰传于整个金陵城,回响不绝,威势慑人。

整个金陵城似是摇晃了一下,把喊杀声惨叫声,全盖了过去。

光点倏地散去。

厉若海仍是意态悠闲地卓立加封台上,丈二红枪早不知去向,像是从来没有出过手。

庞斑摇头叹道:“不愧是厉若海,不受心魔所感,否则庞某在气机牵引下,全力出手,这场仗再不用打了。”

厉若海望往天际,眼神若能透出云雾,对外界洞悉无遗,夷然道:“人法地,地法天,天化自然。天人交感,四时变化,人心幻灭,这片雷雨来得正合其时。”

庞斑点头道:“当年蒙师与传鹰决战长街,亦是雷雨交加,天人相应,这片乌云来得绝非偶然。”

两人均神舒意闲,不但有若从未曾出手试探虚实,更像至交好友,到此聚首谈心,不带丝毫敌意。

就在此时,庞斑全身衣衫忽拂汤飞扬,猎猎狂响,周围的狂风绕着他急转起来,情景诡异之极。

厉若海微微一笑,手往后收。对庞斑诡异的情景视若未睹。

自从他踏上加封台,他的心神就逐渐进入一种从未曾涉猎过的玄妙境界中。

他的心灵彻底敞了开来,多年压抑着的情绪毫无保留地涌上心田,沉浸在对往日的追忆中,不放过任何一个片段,不肯错过任何细节。

过往的一切,在他心湖里活了过来,与他共享这决战前无与伦比的旅航。

过去、如今、将来,浑为一体,那包含了所有爱和痛苦,与及一切人天事物。

平时深藏着的创伤呈现了出来,各种令人颠倒迷失的情绪洪水般冲过心灵的大地。

这种种强烈至不能约束和没八有止境的情绪,亦如洪水般冲刷洗净了他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