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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笑了笑道:“你不是不让我说你老么,如今怎么又冒充起老人家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哥,玉剑焱飞煌,这位是独行盗范良极。”

焱飞煌再次抱拳道:“见过范兄,范兄人老心不老,老当益壮,小弟佩服。”

范良极并不领情,冷冷的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管你是谁,偷偷摸摸的跟在我后面不会是打我的宝藏的主意吧。”

焱飞煌大笑道:“范兄果然快人快语,小弟打的便是你这宝藏的主意。”

范良极面色一冷,手中盗命杆疾点焱飞煌的上身大穴,焱飞煌拔出长剑相对,两人都是轻功卓绝,以快打快,瞬间便已经过了将近百招,就连旁边的韩柏都看的眼花缭乱,大喊道:“焱大哥,范老儿,都是自己人,不要打了。”

两人哪里管他所说,兀自乒乒乓乓打个不停,只不过相比之下显然焱飞煌更加轻松,只听焱飞煌笑了笑道:“小柏,不用担心,我和范兄不过是玩玩,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让范良极气的几乎吐血,什么叫做玩玩,是你鸵啊还是我玩你,他身为老牌的黑榜高手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小瞧过,虽说江湖都传闻焱飞煌已经是庞斑厉若海之下的第三高手,但范良极哪里肯相信一个毛头小子能够如此实力。武学宗师也是慢慢积累起来的,任你才华横溢天资绝世,也不可能以少年之姿便晋升到天人合一之境。

在范良极看来,慈航静斋的秦梦瑶,得到赤尊信传承的韩柏,已经可以说是年青一代最为厉害的人物,焱飞煌顶多也就和这两人并驾齐驱,绝对不可能达到天下第三人的高度。

然而,任凭范良极拼尽绝招,焱飞煌依旧不疾不徐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完全没有把他当成势均力敌的对手,或许真如焱飞煌刚刚所言,他只是和自己玩玩。范良极心中不由的升起这种古怪之极的念头。不过范良极可不会这么容易认输,黑榜高手当中他虽然排名靠后,但天下能放在他眼里的高手并不多,庞斑、厉若海乃至浪翻云他都是自认不如的,但焱飞煌一个毛头小子要让他心服口服,那还得靠真本事说话,范良极谁也不信,只信自己。

独行盗范良极轻功天下无双,他的身法说不上美妙,但速度够快,焱飞煌和号称天下极速的里赤媚的天魅凝阴交过手,单论直线速度自然是天魅凝阴速度更快,但天魅凝阴变向却不够灵活。而范良极的轻功在变向上更甚一筹,只不过直线速度稍微比天魅凝阴差一点而已。

焱飞煌最为厉害的其实还是轻功,他的轻功速度并不是非常快,自然比不上里赤媚的天魅凝阴,甚至比不上范良极,但他的速度重在一个妙,这个妙不但包括了变向更快,也包括了能够更好的利用周围的环境以及人力物力,这让他的身法不光好看,并且实用。

两人决心在轻功上一决高下,招式之间都不落实,以快打快,招式的精妙倒在其次,重要的是轻功的比拼。范良极的一支盗命杆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并没有特别繁复的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极快,快的让人眼花缭乱,来不及做出正确的反应。

要是焱飞煌全盛时期,范良极虽然是老牌黑榜高手,但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焱飞煌如今只有四成的功力,他的真气虽然比范良极的更加纯粹,可范良极数十年所积累的真气在量上完全不是焱飞煌可以相比,尤其是在焱飞煌只剩下四成功力的情况之下。尽管如此,焱飞煌还是表现出了天人合一之境的可怕,这种境界便是能够借助一切的天地之力为己用,对环境的利用更是匪夷所思,范良极仗着真气雄浑很多次都把焱飞煌逼上了绝路,但焱飞煌往往都会绝处逢生,逢凶化吉,让范良极的如意算盘完全落空。

“玉剑焱飞煌果然名不虚传,范某佩服。”范良极忽然停下攻击,一张老脸之上满是笑意,丝毫看不出他刚才还要和焱飞煌拼死拼活,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

焱飞煌微笑道:“独行盗范良上极不愧为黑榜前辈,这份功力以及对敌的老道绝非我等后生晚辈可比。”

范良极嘿嘿干笑了笑道:“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我知道你和庞斑一战的旧伤尚未复原,不然我老范还真不是你这个后生晚辈的对手。”范良极倒也光明磊落,承认自己不及焱飞煌。

韩柏见范良极和焱飞煌终于不再动手,傻笑了笑道:“我说焱大哥、范小儿,我们是不是该进去看看什么盗王宝藏了。”

范良极瞪大眼睛道:“我说韩柏小子,你跟我老人家说话的时候客气一点,虽然我承认我不是焱飞煌的对手,但你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什么焱大哥范小儿,有你这么尊敬前辈高人的么?”

韩柏不以为意道:“什么前辈高人,你哪里高了,我以前听人家说书的时候所说的五短身材总是搞不明白,直到见了你我才清楚,就你这又瘦又小的模样还高人?再说了,你不是不承认你自己老么,我不叫你范小儿怎么叫啊?”

见到范良极又要发飙,焱飞煌连忙打圆场道:“小柏,范老前辈那是和你客气,你怎么就能当真呢,我们后生晚辈总要尊敬一些老前辈的。”

范良极总觉得焱飞煌似乎把“老”字咬的特重,但也无可奈何,当先带路道:“也罢,我就让你这没见识的小子看一下什么叫做富可敌国!”他这话似乎是说韩柏,却将焱飞煌也包括了进去,显然不忿焱飞煌刚才说他“老”前辈。

韩柏缓步来到入口旁,有点担心地道:“里面能否吸到空气?”范良极见韩柏问道自己的专长,滔滔不绝夸赞道:“韩小子不用担心,我的秘藏也是我藏身的地方,通气的设备好得不得了……”

韩柏心中一动,一把抓着范良极的衣袖,道:“老范!假若我们在你的贼巢躲上九天,尽管方夜羽有通天彻地之能,也休想找到我们。”

范良极两眼一翻,有好气没好气地道:“那十日后你到不到韩家的兵器库和方夜羽决斗?”

韩柏点头道:“自然去,我韩柏岂会怕他?”

范良极揶揄道:“自然!我们的韩柏大侠若怕了人,就不是大侠了,那就请问一声,假设在你老人家开赴战场途中,方夜羽布下人手对你加以拦截,你老人家又怎么办?”

韩柏惯性地搔拨头,期期艾艾道:“这个嘛?这个……”跟着若有所得道:“那我们索性在这躲一段时间,不就行了吗?”

范良极占得上风,益发要大逞口舌,阴阳怪气地道:“你要做地洞的老鼠,恕我这顶天立地台起头来做人的盗王不奉陪了,不过你以后再也不要称自己作大侠了。”

焱飞煌奇道:“怎么,方夜羽的势力已经渗透进了武昌府么?”

范良极怪叫道:“你这些日子跑哪儿去了,江湖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方夜羽因为其师庞斑在中原受伤,率领塞外武林高手全面渗透进了中原。朱元璋那老小子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任由方夜羽等人肆虐,如今中原武林各自为战,韩柏这小子还和方夜羽定下了十日之约呢。也不看自己的德行,我看这小子最多也就活个十天了。”

韩柏见自己所崇拜的焱飞煌在身旁,却给范良极这死老鬼如此嘲弄,脸子上怎挂得住,忿然转身,怒道:“那我如今便大摇大摆走到街上去,看看方夜羽能拿我怎么样。”

范良极笑了起来,走上来揽着他肩头,道:“我的小柏儿,为何做了大侠后,连心胸也窄了起来,开开玩笑也不行,便要钻出去送死。”

韩相自然不是真的想出去送死,趁机站定道:“躲起来不可以,出去也不可以,你究竟要我怎么样?”

范良极陪着笑脸,但口中却丝毫不让道:“你的脑筋这么不灵光,怎能再扮大侠下去。”

韩柏想不到自称了一句“大侠”,竟给这“大贼”抓住了痛脚,惹来这么严重的后果,他也是精灵之极的人,想了一想冷冷道:“我改名没有问题,不过看来你也难逃改名之运,而问题则更严重多了!”

范良极愕然道:“改什么名?”

韩柏反手搂着他干瘦的肩头,嘻嘻笑了笑道:“你不是叫什么妈的‘独行盗’吗?不过我看你其实最喜欢亲-热闹,不如改作‘双行盗’,又或‘众行盗’、‘多人行盗’又或‘熙来攘往盗’,那倒贴切得多。”

范良极一时语塞,回心一想,这小子倒说得不错,不过错不在自己,眼前此小子才是罪魁祸首,自从遇上了他后,自己果然怕起了来。

韩柏见难倒了他,侠怀大慰,更表现出大侠的风范,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深责自己,人老了,思想也跟着成熟了,自然会抛弃以前的陋习。”不容范良极有反击的机会,对焱飞煌笑了笑道:“焱大哥,我们看看范老前辈有什么宝贵东西。”和焱飞煌一起步下石阶。

地室内果然空气清爽,但由明处走进暗处,一时间连焱飞煌、韩柏的夜眼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擦!”

火褶燃起,点亮了一盏挂在墙上的油灯。

室内大放光明。

韩柏和焱飞煌两人齐齐一呆。

若他们见到的是满室珍玩,价值连城的珠宝玉石,他们都不会像如今般惊奇,因为范良极身为大盗之王,偷的自然不会是不值钱的东西。

然而,室内空空荡荡,只有在室中一角,用石头架起了一块木板,放了十多个匣子,还有一札十多卷羊皮和一个长形的锦盒,也不知面写了或画上了什么东西,较像样的是木板旁的一个大箱子,看来面放的应是较值钱的珍宝吧!

范良极一点也不理两人失望的表情,来到那木箱旁,洋洋自得地道:“你们猜猜箱内放的是什么东西?”不待两人反应,迳自将箱盖掀开,原来是一箱衣服杂物。

韩柏和焱飞煌面面相觑,这算什么珍藏宝库?

范良极见捉弄了他们,心怀大畅,故作神秘地道:“你们若要看什么名画玉马,巧艺奇珍,我其它秘藏多的是,但都不及这室内的东西来得宝贵和有用,至少在眼前这光景是如此。”顺手将那锦盒拿了起来,递给韩柏。

韩柏听他话中有话,接过锦盒,一看下全身一震,差点连锦盒也掉在地上,愕然望向范良极。

范良极双手环抱胸前,对韩柏的强烈反应大是满意。

焱飞煌和这一老一少两人相处多了,也感染了他们那无拘无束的气氛,将头凑过去,只见锦盒上写着“大明皇帝致高丽王御笔”,不由也“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竟是大明和高丽两国皇帝的往来文牒,不知如何竟来到这地室,落入了范良极的收藏。

韩柏贱仆出身,不要说皇帝老子,只是府主便觉高不可攀,如今连皇帝的手书也来到自己手,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战战兢兢地道:“我可以看看吗?”

范良极眼中射出得意之极的神色,阴阴笑了笑道:“我还以为你是目不识丁的傻瓜,这么久还不打开来看看。”

韩柏信心十足,将锦盒打开,心想幸好我自幼便伴着韩家两位少爷读书记字,虽然受尽二少爷韩希武的气,但偷学来的东西绝不会比这二少爷正式拜师学回来的少。

范良极在旁嘀咕道:“朱元璋什么出身,我才不信他写得这么一手好字,九成九是由身边的人代书,还说什么御笔,见他祖宗的大头鬼。”

韩柏见怪不怪,把他对皇帝的轻蔑和大逆不道言语当作耳边风,探手从锦盒内取出被名贵锻锦包得隆隆重重的御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