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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飞煌在虚夜月脸上捏了一把,笑了笑道:“虚小姐这话倒是提醒了在下,到目前为止,我都还没有看到虚小姐的花容月貌呢,入宝山而空手回,这可不是我薛明玉的风格,这张面具做的也太差劲了点,我就帮忙揭开它吧。”

虚夜月紧咬银牙,没有说话,眼睛里却又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印在虚夜月眼中的焱飞煌就在这怒火中苦苦煎熬。

焱飞煌说到做到,从虚夜月脖颈处一揭,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从虚夜月脸上揭了下来。

这一刻,焱飞煌心中充满了期待,毕竟,这是除秦梦瑶靳冰云之外最美的女人,秦梦瑶和靳冰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最美的女人,一起相处久了难免会少很多乐趣,倒并不是说焱飞煌对秦梦瑶和靳冰云已经厌弃,只不过因为经常在一起,对于容貌期待不是很大便是了。

很多时候,女人吸引男人的不是美貌,而是未知的神秘。

晚妆初了明肌雪

春殿嫔娥鱼贯列

凤箫吹断水云闲

重按霓裳歌遍彻

临风谁更飘香屑

醉拍阑干情未切

归时休放烛花红

待踏马蹄清夜月

数百年前也在金陵,词人皇帝李煜于月下做此《玉楼春》,当焱飞煌揭起那层薄薄的人皮面具,看到虚夜月的面容的时候,心底不自觉浮现出李煜的这首词来,虚夜月的美貌,或许只有这首词才能形容万一,什么花容玉貌,什么柳眉俏目之类的都是浮云。

待踏马蹄清夜月。

人似花娇,人比月明。

这便是虚夜月,一代天之骄女,美女榜探花虚夜月,虚大小姐!

饶是焱飞煌见惯了美女,也被虚夜月的美貌震惊了,他本来还想调笑两句,却不自觉一愣神,竟然怔怔的看着虚夜月如同虚空夜月一般神秘一般美丽的面容,手上抓着人皮面具都不知道。

幸好是在夜里,远处众人都没有看到这一幕,不然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一直这么花痴下去,为了那一轮神秘而美丽的虚空夜月。

虚夜月想不到面前这个贼竟然真敢揭掉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一时之间心头空落落的,仿佛就连灵魂都是是一片空白,没有任何念头,就像一块石头。

焱飞煌这一愣神,却给鬼王府的两大高手一个极好的机会,事实上小鬼王荆城冷和七夫人于抚云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机会,他们也坚信这个机会定然会出现的,因为就连于抚云身为女人,对虚夜月的美丽都不能抗拒,更何况“薛明玉”这个好-色如命的贼?

焱飞煌的表现果然没有让两人失望,于抚云离焱飞煌较近,首先发难,手中两柄短剑自手中激射而出,把短剑当做暗器来用,势必要阻挡“薛明玉”俘虏虚夜月的事情发生,至于短剑脱手之后她用什么武器,于抚云马上又从身上摸出来两柄短剑,谁规定一个人只能带两柄武器的啊。

于抚云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这几下出手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正是焱飞煌微微一愣神的刹那,她掷出双剑之后揉身欺进,却并不是想留下焱飞煌,而是刺向焱飞煌的手腕,她的目的很明确,只是不允许“薛明玉”祸害虚夜月而已,至于其他女人,她于抚云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凭什么多管闲事?!

然而,有一个人比于抚云更快,这个人便是小鬼王荆城冷,荆城冷空有一身超绝的武功,却被焱飞煌胁迫,竟是没有发挥出一星半点,只能非常憋屈的一让再让,差一点就让英俊潇洒的小鬼王成了憋屈哥,荆城冷退让的同时对于“薛明玉”的恨意愈来愈浓!

他期待的便是这个时刻,和于抚云不同,他并没有等焱飞煌完全揭开虚夜月面具的那一刻,因为他知道结果,“薛明玉”是一定会走神的,因此,他比于抚云提前一个刹那出手!

一个刹那有多长?一秒的六十分之一或者一百分之一,再或者,刹那即是永恒。

高手相争,唯争刹那!

天下万物,唯快不破!

要快,就要提前做出判断,不能在别人出招之后才进行还击,先发制人永远要比后发先至简单有效的多。

荆城冷为自己的提前判断准确而欣喜,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条鞭子,长达三丈的鞭子,鬼王鞭!

一鞭,抽出!

没有炫目的幻影,没有任何花哨,只有鬼王鞭抽动空气发出的音爆,这一鞭子,似乎能够把天空大地都抽裂开来。

一鞭,当头朝着焱飞煌抽下!

焱飞煌着微微一愣神也只不过是刹那的工夫,可就在刹那间,两柄短剑已经飞射而来,比两柄短剑更快的,是头上抽下的一鞭子。

焱飞煌冷笑,以他如今的实力,不要说微微一愣,就算一边下棋,荆城冷和于抚云也不是对手,他也不拔剑,出拳,一拳击在当头抽下的鬼王鞭上,原本犹如灵蛇一般的鬼王鞭在这一击之下顿时蔫了下来,就如同蛇被人打到了七寸。

于抚云飞射而来的短剑虽然极快,但对焱飞煌来说还是慢了一点,他原本打算一拳击碎那两柄短剑,可就在他要出拳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如今是薛明玉,而不是焱飞煌!

他如今要做的是掩饰身份,而不是在大庭广众之现自己的武力值,江湖中人对于薛明玉的武力值肯定是有一个大致的猜测的,要是他表现出来的武力值超出薛明玉的水准太多,不被人怀疑都难,这显然不符合焱飞煌的初衷,也不符合焱飞煌如今的利益。

焱飞煌强忍住出拳的,勉强侧身,以一个非常难看的姿态躲过了两柄短剑的袭击,饶是如此,他还是被短剑割裂了衣裳,至于是否受伤,就只有焱飞煌自己知道了。

刚刚躲过飞射而来的两柄短剑,于抚云手中的两柄短剑也已经刺了过来,焱飞煌这时候还挟持着虚夜月,虚夜月也趁机一肘击向焱飞煌的前肋。

焱飞煌心中有了定计,便不再展示超出薛明玉太多的武力值,装作来不及抽出长剑,长剑连着鞘抵挡了于抚云的短剑袭击,至于虚夜月的一肘,他坦然承受,要说虚夜月这一下真的不轻,焱飞煌不由的皱起眉头。

鬼王鞭本来软哒哒的垂了下去,就在焱飞煌中了虚夜月一肘的时候,鬼王鞭似乎枯木逢春,一下子“活”了起来,这次却不是抽向焱飞煌,而是一下子抽在了虚夜月身上。

这一鞭子和抽焱飞煌的那一鞭子绝不相同,轻轻柔柔的,就像春风,一下子在虚夜月身上绕了几圈,虚夜月纤细的腰肢被鬼王鞭紧紧缚住。

焱飞煌已经明了荆城冷的意图,这荆城冷武功虽然在焱飞煌眼中不怎么样,可在打斗之中所展示出来的天赋却让焱飞煌眼前一亮,这一鞭子从至刚到至柔,转化的非常自然,这还没什么,最主要的是,荆城冷前面那刚猛至极的一鞭子显然是为了后面这一鞭子做准备的,他的鬼王鞭不是为了伤人,而是为了救人。

救出虚夜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焱飞煌对于荆城冷这类江湖中的一流高手已经完全是俯视的态度了,他对于荆城冷表现出来的战斗天赋只是有些惊艳,有点欣赏,就像鬼王欣赏荆城冷一般。浑然忘记了荆城冷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物,成名也都有十数年,而他焱飞煌,才有几岁?

但是,焱飞煌就这么想了,并且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托大,江湖中,毕竟是以实力为尊,焱飞煌如今的眼光视野,全天下能被他当做对手的也超不过十个人,荆城冷虽然天赋绝伦,但在他的眼中却已经如同小辈一般了。

幸好荆城冷并不知道焱飞煌的想法,不然的话恐怕不用焱飞煌动手,都会被活活气死过去。

鞭子紧紧缠绕住了虚夜月,于抚云的双剑狠命的刺向焱飞煌的两肋,焱飞煌一个趔趄,恰恰躲过两柄短剑的袭击,但这时候鬼王鞭上传来巨大的力道,虚夜月娇小的身躯被鬼王鞭一拉扯,蓦然焱飞煌飞起,犹如乳燕归林一般朝着荆城冷扑去。

经过一番斗智斗勇,终于救出了虚夜月,荆城冷再没有顾忌,厉声道:“杀!!!”

他身后那些衙役啊捕快啊游席侠啊之类的并没有走,都在看着热闹,听到荆城冷的声音,顿时数千般兵器朝着焱飞煌所在的方位杀去。

对于这些散兵游勇焱飞煌自然不会在意,他大笑了笑道:“七夫人,既然你们不让我带走虚小姐,说不得我就得拿你顶账了。”

“小贼受死!”于抚云娇叱一声,两柄短剑舞出团团清光,她嘴上叫的厉害,却并打算和焱飞煌死磕,既然已经救出虚夜月,她的任务也就已经完成了,如今的任务便是自己脱身,犯不着和焱飞煌大肆搏杀。

惩恶扬善,还是交给别人去做的好,于抚云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焱飞煌看到于抚云的防御姿态,也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于抚云那两柄短剑也不是盖的,焱飞煌要在一两招内擒下于抚云显然不大可能,他也不打算和于抚云多做纠缠,躲过那帮散兵游勇射过来的一些暗器,忽然欺身而进,笑了笑道:“真香!”

这一下子焱飞煌使出了超凡脱俗的轻功,于抚云一下子怔住,脸上的感觉似乎还在,焱飞煌却已经向后纵跃,整个人如同一条鱼一般窜见了滚滚长江水之中。

“呸!”于抚云轻唾一声,左手不自觉抚摸脸颊,心里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这贼子跑的倒是挺快的,要不然爷爷一定让他见识一下这鬼头刀的厉害!”一个貌似粗豪的汉子扬了扬手中的鬼头刀,左顾而言,意态睥睨,似乎焱飞煌是被他赶跑的一般。

周围的人虽然一脸的不屑,不过都是同一阵营的人,他们也不好当面拆台,只是打个哈哈,有人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抬头望天,叹道:“烈日炎炎,我困欲眠,我困欲眠啊!”

周围的人一脸诧异,夜凉如水,就连月亮也看不到,哪里有什么太阳,更别说烈日炎炎了……

就在大家对这位仁兄的奇谈妙论折服不已的时候,那拿着鬼头刀耀武扬威的大汉却突然大叫起来,只见他脸上分明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大汉呸了一声,吐出满嘴的鲜血,还有两颗牙齿。

“谁打老子?给老子站起来!”那大汉暴跳如雷,“不敢站出来的便是爷爷的灰孙子!”

一般人倒不觉的,荆城冷和于抚云相顾骇然,他们也没有看到谁出的手,就算是在黑夜里,以他们的眼力,又有什么事情能够瞒的过去?

虚夜月俏生生的站在荆城冷身旁,似乎有点傻了,静静的站着,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朱高炽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涎着脸道:“夜月,你没事吧。”

虚夜月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仍旧自个儿出神,朱高炽用手去推她,虚夜月蓦然一惊,本能的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怒斥道:“无耻贼子!”

“啪!”

这一耳光不折不扣的扇在了朱高炽脸上,发出响亮的脆响,朱高炽也被打的懵了,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对着虚夜月吼道:“你……你敢打我?!”

虚夜月揉了一下有些发红发痛的手掌,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带着歉意道:“原来是朱世子,我还以为是那个……那个贼子呢,对不起啊世子殿下。”

朱高炽就算有再大的怒气,听到虚夜月的软语哀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把这份怒气强行压了下去,心想等娶到虚夜月一定要把这一耳光还回来,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道:“夜月,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薛明玉那个贼子,要不是他,我也就不会挨一耳光了。”

朱高炽对薛明玉的恨意倒是货真价实,本来一个大好的拉近和虚夜月关系的机会,却被薛明玉弄得乱七八糟,朱高炽恨不得把薛明玉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