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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烈也没有想到焱飞煌竟然照会有如此无赖的招数,不过他已经没有退路,要是格挡这些钢渣的话且不说挡得住挡不住,必会招来焱飞煌连绵不绝的杀招,他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使出无枪式的机会,拼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就算玉石俱焚我风行烈又有何妨。

然而风行烈马上就发现自己错了,焱飞煌最压箱底的并不是他这招无赖的漫天花雨,而是他的轻功。

可以称得上举世无上的轻功。

焱飞煌的身躯仿佛化成了一片落叶,一片浮云,丈二银枪明明离他的咽喉不足一寸,但这一寸的距离仿佛永恒,永远的盘亘在两人之间,丈二银枪不得寸进。

风行烈知道自己败了,当初自己击败黑榜高手谈应手就以为自己已经晋升绝世高手的风光早已经不再,他忘记了,不光他一个人进入过战神殿,也不是他一个人看到了战神图录,这些天以来,他在进步,别人也没有停下。

进入战神殿的时候他的起点本来就低于焱飞煌,他都得到了这么多好处,焱飞煌得到的好处只会更多,如今的他还不是焱飞煌的对手。

风行烈顿时清醒过来,他要击杀焱飞煌,而不是被焱飞煌击杀,丈二银枪迅速后撤轮圆,抵挡漫天而来的钢渣。

丈二银枪的速度极快,但那些钢渣的速度也不慢,要是风行烈一开始就阻挡,凭借他泼水难进的枪法还真有可能不让这些钢渣伤到他分毫,只是,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虽然绝大多数钢渣都被丈二银枪挡下,但还是有一些细小的钢渣从丈二银枪的堵截之中脱出重围,重重的射进他的身体之中。

其实焱飞煌的这一手漫天花雨主要在于出其不意,他虽然是先天高手,但先天真气被分散到每一块钢渣中之后威力便没有多少,除了射中眼睛下阴这些要害之处外也不足以致命。风行烈作为能够击败谈应手的高手,对自己的防护自然是极为出色的,身上的一些要害护的严严实实,没有上钢渣伤到半点,只是前胸小腹乃至两条腿上都中了不少的钢渣。

最为让风行烈愤怒的是有两三枚钢渣拦截不住竟然射中了他的脸庞,一张俊朗的脸庞就此破相,幸好钢渣威力不足,他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并没有达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逃!

风行烈的第一反应不是找焱飞煌报仇,而是逃,能逃多远逃多远,在一个明知道斗不过的人面前充好汉,真要以为焱飞煌是善男信女不会杀他那就错了。风行烈不敢冒这个险,因此连场面话也来不及交代,更别说留下些“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类恶心人的话语了。

靳冰云见焱飞煌两招之内已经击败风行烈,对于焱飞煌的武功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本来她以为凭借着她得到慈航静斋和魔师宫两大圣地传承的修为应当足以压制住焱飞煌,但不知道焱飞煌得到了什么奇遇,看样子修为还在自己之上。

“焱飞煌,你不追么,除恶务尽,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啊。”靳冰云一脸明媚的笑意,显然对于焱飞煌的强大非常欣喜。

焱飞煌笑了笑道:“小虾米而已,永远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们也没有必要为他浪费时间,对了,我辛辛苦苦的当你的护花使者,为你挡过一劫,这也算得上是英雄救美吧,师姐是不是有了一种以身相许的冲动啊。”

靳冰云道:“就你还英雄救美呢,明明是一个小贼正在欺负一个弱女子,大侠来救却因为敌人太强大而无奈败走罢了。”

焱飞煌嬉皮笑脸的道师姐既然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做点什么纯洁的事情来是不是太天怒人怨了点,说完之后就一把揽住靳冰云,挑着靳冰云的下巴,

“弱女子,给爷笑一个。”

十足花花恶少欺负良家少女的德行!

只是和所有故事都不同的是,良家少女竟然很享受被花花恶少欺负的滋味,干脆闭上眼睛享受,这让焱飞煌想起了前世一句非常着名的话,生活就像强女干,如果不能反抗那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靳冰云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但深得精髓。

“走吧,我们进屋。”焱飞煌牵着靳冰云,朝着卧室的方向而去。

靳冰云有些惶恐,也有些期待,任由焱飞煌牵着,走向那间自己布置的闺房。

雄壮威武的魔师宫。

花解语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魔师庞斑了,自从她回到魔师宫之后魔师就没有问过她什么,本来她想好的说辞也都配不上用场,她不知道魔师是否知道自己的秘密,不过这些日子下来,当初的忐忑不安总算平静下来。

白发红颜,这是两个人的称呼,这两个人是一对魔头,也是一对夫妻,他俩的武功并不是最高的,但做出了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却都没有人敢把他们怎么样,这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他们是魔师宫的左右护法。

白发柳摇枝,红颜花解语。

花解语已经五十多岁了,但因为修炼魔功的缘故她无论身材相貌都看起来像个二十余岁的花信少妇,摇曳的身姿,妩媚的眼神,无不让见过他的男人几欲发狂,她的人,便是最猛烈的毒药。

说起来,白发柳摇枝和她是蛮配的,花解语貌美如花,蛇蝎心肠,柳摇枝英俊潇洒,狼子野心,就算恨他们入骨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俩是在是绝配。

然而,自从那年花解语遇到了一个少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一开始的时候花解语只是见那少年出乎意料的貌美,抱着一点恶趣味去接近他,却不料自己最终却陷了进去。感情的事情还真是谁也说不准,爱就爱了,花解语从来不曾后悔,别说魔师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就算魔师把她永远禁锢在这儿,她也绝不后悔。

花解语从来就没有想过魔师会杀她,不管魔师对外人多么凶残,对花解语却是极好的,花解语虽然不是魔师的徒弟,也不是魔师的女人,但魔师便是对她与众不同,这一点花解语也不知道原因,魔师也从来没有说起过。就算那个慈航静斋的弟子靳冰云入住魔师宫,也没有让魔师减弱对花解语的宠爱。

从遇到那个叫做焱飞煌的少年之后,花解语就没有给过柳摇枝好脸色,柳摇枝一开始也不过以为她的小脾气又犯了,和颜悦色的使出千般招式想让她回心转意。花解语知道,柳摇枝还是爱着她的,但那又如何,她已经不爱他了。

当初她会为了柳摇枝又和哪个女子鬼混在一起而伤心落泪,柳摇枝就会用许多花言巧语骗的她回心转意,完了之后柳摇枝又会出去鬼混,她为这事情没少找魔师庞斑告状,魔师庞斑虽然对她非常宠爱,但在两个人的婚姻问题上却从不多说,只是哄她两句也就作罢。

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每一次都这样,她不再去找庞斑告状,也不再相信柳摇枝的花言巧语,不相信他的一切承诺,她逐渐习惯没有柳摇枝的日子,她故意和江湖上英俊的少年混在一起,虽然并没有让他们占到什么便宜,但她还是觉得很恶心。

她那个时候以为自己已经不爱柳摇枝了,故意让自己声名狼藉,让江湖中人都嘲笑柳摇枝戴了多少顶绿帽子,然而,当柳摇枝跪地向她认错,承认自己的放浪无行,并保证以后之倾心于她一人的时候,她所有的坚持瞬间崩塌,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柳摇枝果真乖巧下来,半年都没有出去猎艳,或者是出去了,但没有被她发现,那半年,白发红颜绝迹江湖,花解语甚至就想这样隐居山林,生儿育女直至终老。

然而,半年之后柳摇枝故态复萌,这才让花解语彻底死心,不管他用什么方法,花解语都不闻不问,柳摇枝继续着自己的放浪,花解语却不再跟侠少们来往。她已经对柳摇枝失去了信心,也就没有心思造出一些绯闻来为自己增光添彩,以求引起他的注意。

她本来以为,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对一个男人动情,却不想在她五十五岁的这一年,她竟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小男生给俘虏了,从身体到灵魂,都输的一塌糊涂。但她喜欢这种感觉,她觉得久违的生机和活力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没有觉得对不起谁,柳摇枝对她来说完全形同路人,她只是担心,担心庞斑会对他不利,她知道他很厉害,但并不认为能够厉害到抵抗庞斑的程度。

如今,雄伟的有些邪意的庞斑就站在她的身旁,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够看穿她所有的秘密,好在庞斑仿佛并没有心思探听她心中的小九九,有些恍惚的望着她。

“魔师。”花解语忐忑不安的看着庞斑。

庞斑今天好像有些心神不宁,花解语几十年以来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模样,只听庞斑缓缓的道:“冰云还是找到她爱的人了。”

花解语没有问庞斑怎么知道,庞斑的神通已经不是她可以揣度,但她还是感到奇怪,庞斑虽然对靳冰云有些不同,但花解语并不认为庞斑真会爱上靳冰云那样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他对她,更多的是对于言静庵的一种思念吧。

见花解语沉默,庞斑并没有感到意外,或许,他已经忘记了花解语的存在,他只是想找一个人诉说自己的困惑,自己的烦恼,至于这个人是谁,他并不怎么在意。

“我故意让自己爱上她,本来以为,这只是我修炼道心种魔的一种手段,她也是我修炼道心种魔的一个工具,但是,工具怎么能够让我动情,如果我不动情,她又怎么能够有资格成为工具?还真是个无解的难题啊。她如今找到了她爱的人,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中会如此难受,我应该感到兴奋才对啊。”庞斑声音低柔,有着难言的磁性,对于女子来说,这绝对是最致命的。他娓娓道着自己对靳冰云的爱意,仿佛这些爱意诉说出来,就会随风而去,再也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花解语骇然,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庞斑会对自己说起这些隐秘的事情,道心种魔乃是魔门最高心法,她只知其名,但从来没有听说过谁练成过,庞斑竟然在修炼这门最高秘术,听他的意思,好像有八九分把握,而这其中,靳冰云便是那个关键。

“魔师!”花解语不敢再听下去,就算她再怎么自信庞斑不会杀了她,但事关道心种魔这门魔门最高秘术,花解语也不敢掉以轻心。

庞斑这才看了花解语一眼,眼神非常冷漠,他伸出犹如汉白玉雕就一般的手掌,拍了拍花解语如云的秀发,这个时候花解语几乎以为自己就会丧身在这如玉的手掌之下,却不料庞斑只是轻轻拍了拍,笑了笑道:“解语,吓到你了吧。”

花解语脸色煞白道:“事关道心种魔的最高秘密,解语不敢不怕,还望魔师能够体谅解语。”

庞斑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道:“我就这么可怕么?”

花解语不敢说什么,只是本能的低下了美丽的头颅。

庞斑喟然叹道:“解语,我在一直把你当成了女儿一般,心中有什么快乐有什么烦恼忧愁都会向你诉说,却不料我在你心中也仍然是魔王一般的角色,无敌么,无敌的代价还真是大啊。”

花解语听到庞斑发自内心的话语,心中感动,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您老人家一直以来都是对我非常照顾的。”

庞斑挥手示意她不用再说,雄伟如山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花解语的面前,也不知怎么的,花解语发现他的背影有些寂寥,无敌,无敌真的快乐么?

这个问题浮现,却又如同千千万万的无解之题一般……

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