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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飞煌身为首座,在青衣的吩咐下,那些暂时没有事情的人,皆来到大堂见过焱飞煌。

空缘被焱飞煌狠狠揍了一顿的事情,即刻传开了,一时间倒是无人敢于当刺头出来,跟焱飞煌阴阳怪气。

毕竟他们中不少人早就知道了,焱飞煌是连峨眉掌门独孤一鹤都给斩杀了的主,私下里阴奉阳违也就算了,若是当面顶撞,花和尚空缘前车之鉴不远,这些人都是老油条,才不会那么傻,因为气氛倒是颇为融洽。

焱飞煌道:“大家先安静下来,我来这里,自然是有事情要宣布。”

焱飞煌一说,这些人都安静下来,都想看看这新官上任要出什么幺蛾子。

焱飞煌道:“青衣,你来给大家讲讲绣花大盗的案子。”

青衣自无不可,也不用卷宗,他记性本好,只看了一遍,就大概记住了昨天才送过来的绣花大盗案子卷宗其中的内容。

青衣朗声道:“近一个月来江湖上出现一个大盗,一个月之间,就做了六七十件大案,其中包括平南王府里的十八斛明珠!同时还有华玉轩珍藏的七十卷价值连城的字画、镇远的八十万两镖银、镇东保的一批红货、金沙河的九万两金叶子!当真是这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劫案,而且作案的竟然只有一个人,其来历性命一点没有消息。武功极为高明,所用兵器为绣花针,就连平南王府大总管江重威都被他刺成了瞎子。”

青衣介绍完绣花大盗的内容,底下之人都是一阵惊呼,饶是他们都是老公门,依旧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大盗。

焱飞煌道:“大家也都知道了,这绣花大盗不是一般的厉害,不过在我眼中终究不过尔尔,我决定在十天之内,就把这案件破了。”

底下纷纷苦笑,有人道:“十天的时间会不会太过紧张,就算一个月,卑职们……都不敢说能找到这案子的突破口。”

闻言,焱飞煌忽然笑了起来。

青衣适时问道:“大人何故发笑。”

焱飞煌道:“破此案件我也不用你们帮忙,就带上小白一个人,陪我去押解犯人即可,十日之后,尔等就等着我把人犯缉拿归案。”

底下人闻言一阵哗然,相互窃窃私语,这新来的焱大人难道失心疯了不成。

虽然他们不敢开口说这句话,可是心里确是这样想的。

即便是往日号称天下第一神捕,六扇门三百年来第一高手的金九龄,也不敢放下如此滔天大话。

绣花大盗能在一个月内做出惊天动地的大案,还不止一件,此等能力、武功、智谋、胆识皆是上上之选,想要抓住这么一个狡猾的大盗,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有可能是让这个百年罕见的大盗永远逍遥法外。

焱飞煌轻轻咳了一声,示意底下的人暂且安静。

他轻轻扣了一下桌案,笑道:“大家可是在怀疑我说的话。”

下面人纷纷道:“卑职不敢。”

甚至更有人道:“大人是何等人物,说十天破案,绝不会等到第十一天,我等自然毫不怀疑。”

其他人纷纷附和,也不知道是准备以此捧杀焱飞煌,还是真的对焱飞煌的能力深信不疑。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在公门里面吃饭,演戏多过练武,他们似乎个个都是情真意切,看不出真假。

焱飞煌呵呵笑了起来:“既是如此,众人就散了,十日之后,我自会把绣花大盗捉拿归案。”

等这些人陆陆续续散去后,焱飞煌只留下空缘、小白、青衣三人。

焱飞煌一一打量三个人,目光落在三人身上。空缘惶恐不安,瑟瑟发抖,毕竟之前焱飞煌给他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被人如壮汉欺负小孩子一样,狠狠揍了一顿,这种不愉快的经历,一定很难忘记。

恐怕焱飞煌会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空缘的噩梦。

至于之前想上位做总捕头的心思,至少焱飞煌在一天,他就不敢去想。

相较于他,小白却是眼中流出崇敬、害怕,又或者夹杂不明的情绪,他的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打败面前这个年轻人,可是又不知道从何处入手。

对于焱飞煌所显露的那鬼神莫测的武功,他打心底里崇敬。

他本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甚至他的刀法都是自己从原野中搏杀出来了,很干脆很纯净,金九龄在他十一岁的时候发现了他,便将他带了回去,只是教了他如何出刀更快更省力,并让他学习了人体的构造。

他本就有非凡的领悟力,即便是金九龄这个亲自将他带回六扇门这个秘密组织的人,都想不到他能在刀法上,有着如此非同寻常的颖悟。

青衣见到焱飞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只是微微低下了头,似乎是不敢接触焱飞煌的目光,又或者是不敢让焱飞煌的眼睛和他对视。

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有的人可以从别人的眼睛看穿他的内心,如无意外,焱飞煌必定是那样的人,因此他不敢让焱飞煌的目光和他接触。

大堂突然间安静下来,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焱飞煌没有开口,空缘更不敢开口。

小白因为自己的声音太过温柔,因此他不到必须说的时候,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青衣自然是在等焱飞煌开口,在终日孜孜不倦的查看卷宗的同时,他已经拥有了很不寻常的耐心,有时候一颗好的耐心,可以让自己少犯许多错,更何况他素来深信一句话,那便是……万言万当不如一默。

当气氛快要从安静变成尴尬的时候,焱飞煌终于开口了,他轻轻地说道:“对于绣花大盗的案子,你们思考明白了么,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三人不由得面露愕然,难道焱飞煌不说话,是以为他们在思考绣花大盗的案子。

焱飞煌接着道:“难道你们在想其他的事情,却没有在想这件案子么,虽然我说了我必定能够在十天内将人犯缉拿归案,然而这可不代表你们什么都不用做,至少如今我希望听到你们的看法,让我了解你们的能力。”

焱飞煌娓娓道来,言语合情合理,完全是一副为属下着想的好上司模样,因此三人不得不找些什么话题来说,或者说……搪塞。

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可说的,要是他们能够对绣花大盗案子做出见解,他们自己就能做下这惊天动地对额案子了。

可是不说话又实在不行,空缘肚子里只有花花肠子,哪里有什么真材实料,让他破案,呆在六扇门这么多年他还真不会。

小白除了按着海捕公文去缉拿大盗,或者动手杀人,就不会其他事情了,在他看来,能动刀就动刀,需要动脑子的时候还有青衣在。

若是青衣解决不了的案子,自然会找金九龄去解决,而且至今为止,从来没有金九龄解决不了的案子。

最后还是青衣硬着头皮道:“属下觉得这绣花大盗,必定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焱飞煌道:“何以见得?”

青衣自然是突发奇想、鬼使神差冒出这么一句,但他突然觉得自己说这话越想越是有大有道理,他仔细理了理思路,顺着刚才的猜想,续道:“若非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什么做下案子的时候还要把人刺成瞎子,这岂非是掩耳盗铃,说明绣花大盗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而且平南王府、华宇玉轩、镇远镖局、金沙河这些无一不是朝堂江湖上的大势力,若非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绝不可能认得所有这些势力的人。”

焱飞煌鼓掌:“青衣你很不错,想不到你能看到这么多的疑点,绣花大盗自以为做下了惊天动地的案子,他的手法也十分完美。事实上他留下的疑点颇多,你刚才猜测的只是其中一点,还有一点我来说吧。”

言语间,他还真有些高看这个六扇门的书记官青衣,真是不简单啊。

青衣不像他一样早就知道了绣花大盗的真实身份,因此定然不能从结果倒推出来,这样都能透过重重迷障,看清事物的本质,焱飞煌已经认为他是一个可造之材,心里起了其他心思,此间事了,就将此人带去青衣楼。

青衣到了青衣楼,也是恰如其分的。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绣花大盗既然能犯下这数十件大案,自然应该清楚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可是他却留下了江重威等人的命,只说明了一点,他犯案不仅仅是求财那么简单,更有求名的意思,他需要有人他把他的光辉事迹说出来。”

本来青衣还没想到这一层的,听到焱飞煌这么一说,这才豁然开朗。

不过即便他猜测绣花大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然而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多也不少,能刺瞎江重威的人虽然一一能够排查出来,可是要想清楚究竟是谁,还得一一去监视不可。

不过那些人都非易与之辈,就算是朝廷也不肯轻易得罪的。

或许绣花大盗自己也想到了这一点,因此才更加肆无忌惮。

青衣道:“看来大人早已有了怀疑的对象,大人是要告诉我们么。”

焱飞煌呵呵一笑:“那人是谁,我心里一清二楚,只是还不到说的时候,我刚才只是想看看你们的能力,青衣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他淡淡盯了空缘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可是焱飞煌即便不是久居上位,可毕竟是人世间顶尖的大宗师,更何况空缘心中早就对焱飞煌畏惧的不行,被焱飞煌看了一眼,以为焱飞煌对他不满的很,差点吓的软倒在地上。

焱飞煌看见空缘的怂样,差点笑出声来,不过还是绷住了笑容,他淡淡开口道:“好了,青衣、空缘你们就各司其职,小白随我去缉拿绣花大盗归案。”

焱飞煌与六扇门负责缉拿江洋大盗的第一刀客,温柔一刀小白一起离开京城的消息,自然很快就传开去,如今以焱飞煌的地位,无论他到哪里去,都势必引起别人的关注。

更何况焱飞煌轻轻一句十日内定然捉拿绣花大盗的豪言,如今已经放出,大多人都不相信焱飞煌真的能做到,只是在等着他闹出笑话。

平南王府在东南一带,焱飞煌和小白自北方来到这里却只不过用了一天两夜。

小白的鞋子已经烂了,脚上被磨出许多大大小小的水泡来,衣裳变得破烂不堪,只是这一日两夜以来,他的精神非但没有萎靡,而是变得炯炯有神。

他的精气神和之前相比有了一种说不明、道不透的坚韧气概,又多了一分内敛。

若是此刻的他对上两日之前的他,他有把握,在十招之内就击败自己。

因为他在这不停赶路中,精气神在焱飞煌的提点下有了质的提升。

在焱飞煌眼中看来,小白就像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先天的精神力就比常人强上许多。

虽然没有练上乘的炼器法门,武功基础早已经定型,可是其潜力依旧十分可观,即使焱飞煌也动了收他为徒的念头。

他浪迹几个世界,却从未见过有小白这样天赋的少年。

此次出京,一来是缉拿绣花大盗,二来却是他自己动了收徒的念头,因此顺便就带上了小白,同时好在路上观察他。

焱飞煌悠然笑了起来:“进了城,就很快可以到平南王府,只是我们也不用着急。”

小白点了点头,同时用手磨擦着刀,他发现他以前对自己的刀了解的还不够透彻。

以前他只把刀当做一个杀人的工具,只考虑到如何用刀去杀人,所有闲下来他都会磨刀,让刀更加锋利,杀人的时候也更加痛快。

然而如今他觉得人和刀不只有简单的联系,还有更加深层次的感应。

至少他拔刀的时候应该学会等,等到该出刀的时候。

至于究竟什么时候该出刀,什么时候该等待,此刻他还不明白,至少他有了新的前进的方向,因此他露出了一丝微笑,一种豁然开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