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谢令姜的？
骨念歌一顿，突然想起来，当时是她与高歌之间的眼神交流，然后谢令姜的神色才会有变化的，还有后来……
就连让他们走，也是看了高歌一眼。
她之前还不懂那一眼的意思，现在完全明白了。
她和谢令姜的女儿像，大概是她与高歌的交流让谢令姜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还有女婿，还有，那个没有机会看一眼世界的孩子……
“干什么这副表情？”
高歌说完看到骨念歌的表情慢慢的变得复杂，他揉了下骨念歌的发头，轻柔地问道。
“你说，”骨念歌抬起头看着高歌，轻声道，“她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明知道她不是她的女儿也不是她女儿的孩子，而且，她看到她，会想起自己的女儿，会再一次的被挖开心里的伤，感受到那种撕裂的伤痛……为什么啊？
“或者……”
高歌的目光变得暗沉。
“对方只是想，提醒自己，自己还好好的活着吧。”
人有时候就是很复杂的，特别是感情，明知道会很痛苦，但是却依然选择去接近。
看到骨念歌还要再说，高歌轻揉了下骨念歌的头，揽着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不就是想到就做了吗？”
“可是……”
“可是什么？你只想想你那两个室友就知道了，她们生活的快乐吗？一个个的大变样，所有人都知道她们过得不好，可是她们依然如飞蛾扑火般的扑向那些火坑……”
“火坑？”
骨念歌扭头看着高歌的侧面，哭笑不得。
“这也太夸张了吧？”
杜冰洁的就不说了，黄晓杰的怎么也是自己的家人，火坑？
骨念歌有些想笑。
看来，高歌对两个人的印象真的是差到了极点。
“一点都不夸张好不好？”高歌揽着骨念歌脚步不停地往前走，直到出了胡同才放开了手，“不说最近这个，最近这个她自己对着镜子照一下，估计也会知道自己进的是不是火坑。”
那倒是。
骨念歌想到杜冰洁之前虽然容色不出色，但是一举一动……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吸引男人的目光。
这一度还引起很多女生的嫉妒。
说，明明长得那么丑，竟然有那么多的男人喜欢，男人的目光真是和女人的不同等等。
骨念歌辩驳道：“可是黄晓杰，那是她的家人啊，虽然重男轻女，但是，对她还是可以的……”
“可以吗？”高歌看了骨念歌一眼，轻摇头，“要不说，你们女生就是感性啊。”
嗯？
这是怎么的说法？
骨念歌瞪大眼睛看向高歌：“不对吗？”
“也不对说不对，”高歌道，“只是啊，事情有时候不能只看表面，我记得你说过，她家人曾经让她给几万元在镇上买房？”
呃，好像是的。
骨念歌快速地回想起了以前。
似乎就是因为那件事情，黄晓杰与她关系骤然亲近，然后……
“有哪个会这样要求女儿的？”高歌不屑地道，“这和卖女儿有什么区别……嗯，还是有区别的，卖了就没有了，这个可以无止境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