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躺在自己的小屋里,看见笑川进门便一脸幽怨地叹了口气。
“你唉声叹气的做什么,不过是骨折了而已,医师不是说过几个月就好了么?”笑川安慰道。
疾风却不理他,自打他被砸晕之后,这几个没良心的鲜少来看他。
多是说:“又没死,矫情什么。”
算了,谁让自己不是隐门亲生的呢。
二人正说些闲话,大门外有人喊道:“风叔,你在不在?”
一听这声儿,疾风一把抓住笑川:“快说我不在!”
笑川说:“可你明明在啊。”
疾风苦笑一声:“你要让她进来,我可能就真的不在了!”
“什么意思?”
“你别管了,你先想办法让她走!我不能见她。”
“什么毛病……”
笑川只得走出去:“是秋樱姑娘啊,疾风正在更衣,不方便见你。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他。既然不方便,还请笑川大哥帮我把东西带进去吧。”
玉卿也没有强求,放下东西就走了。
笑川一边关门一边打量旁边烧得黑黢黢的房子,心想这疾风心也太大了。
虽然这康王府确实不是主子的地儿,也不能想烧就烧的,万一被皇帝看见了,免不了又要念念叨叨。
“疯子,回头叫人把房子修一修吧,你烧成这个熊样,就不怕主子生气么?”笑川进屋,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疾风冷哼一声:“你真当我疯了,那房子是我烧的么?!”
“不是你,那是谁?!”
“能是谁?还有谁这么喜欢烧房子?”疾风这委屈地,脸都快歪了。
“秋樱姑娘么?”
笑川没说完,就已经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她为啥要烧你房子啊?”
“主子去参加春祭大典的时候,她有天晚上提了灯笼来威胁我交出牌子好让她去见主子,临走的顺手一扔——”
“等一下,你说秋樱姑娘要见主子?那她后来去了没有?”
“这我怎么知道,我火上房了,叫人搬了一晚上的水……”
笑川此时却顾不上他的抱怨了,他有个非常不好的预感:“是哪一天?”
“不是十六就是十七,月正圆的日子——”
疾风话未说完,笑川已经跑得没影了。
不是说是来看望自己的么?
难道这就看完了?
疾风看了看桌子上那兀自冒着热乎气儿的鸡汤,咽了口唾沫,愣是没敢喝。
这只要和秋樱姑娘沾边的事儿,就准没好事,谁知道这汤里有没有毒……
笑川一口气奔到大门口,拎起铜旺就走。
两座小铁塔你推我挤的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
“铜旺,你上回夜里去行宫见主子的时候,是一个人去的么?”
“不是,还有秋樱姑娘。”
……
笑川感觉头上的汗滋滋地往外冒。
“你当时怎么不说啊?”
“我说了啊,说了秋樱姑娘要见主子。”铜旺还觉得冤呢,一天跑了三趟行宫,谁受得了,终生难忘。
“那你出来后,怎么和姑娘说得?”
笑川犹记得主子好像说了一句:春祭结束后就回京,还叫姑娘不要任性……
“说啥?我还啥都没说呢,姑娘就说不用说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