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经验，对付这种大场面有点不够用了，她揉着太阳穴，暖香给按摩着刚踢人的腿脚。
老太太问道:“容儿，咱们孤儿寡母的，接下来咋办啊！”
玉容见过大场面呀，当年跟着皇后撕逼的事情一天接一天的，都办出流程经验来了。
玉容吩咐:“亲兵，把瑞婆子带去公堂审问，记得签字画押。”
玉容特地嘱咐了瑞婆子一句:“你若是敢自尽，你就在地狱等着你全家吧，老老实实的交代，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听到没有！”
瑞婆子忙道:“不死，坚决不死！”
玉容笑眯眯道:“这还差不多，好死不如赖活着，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玉容继续吩咐亲兵:“去把我亲爹弄醒来，别给我面子，一瓢水下去就成的那种。”
亲兵一并脚，高声道:“遵命。”
玉容嗔道:“有理不在声高，低点声音，吵死人了，跟着你们耳朵迟早有天会聋了。”
亲兵一并脚，高声道:“遵命。”
玉容:“走走走……”
老太太问道:“容儿，然后做什么呢。焦宏这个王八蛋来了之后，咱们做什么？”
玉容咳了咳道:“传说老太太和太后关系还凑合，咱们进宫找太后说话呀！”
老太太一拍大腿道:“你这孩子，说的哪里话，什么叫做传说关系凑合，老铁知道不？”
玉容马屁立即跟上:“这可不是谁都能当太后的朋友呀，唯独菩萨了。”
老太太吩咐:“到了太后面前，你可别一口一个菩萨，太后是君咱们是臣，记住了！”
玉容腹诽：也不咋铁啊！
说正事说正事，玉容将目光投向杏姨娘，杏姨娘的眼神是怨毒的。
这逻辑，这脑回路，我在外头十六年都没你这么大的怨气好不好。
玉容冷笑道:“怎么处理你呢？送去官府，担心你判不了死刑，卖到青楼，我还怕你成头牌了，卖去当丫鬟，我又担心坑了买家。不良中年妇女，是朝廷和民间毒瘤，还是我们内部消化了的好。”
至于怎么个内部消化法呢。
玉容笑眯眯道:“杏姨娘，我在外头十六年，你想必心里很得意吧。”
杏姨娘冷笑道:“当然，我的女儿享福了十六年，你却受了十六年苦，我心里当然得意，若不是一朝失算，我女儿将会成为人上人，我也会成为国公夫人，我恨呀，当初怎么不直接弄死你。”
哦，原来杏姨娘最得意的是，女儿成为人上人，自己也会成为国公夫人。
嗯嗯，我一定好好满足你！
玉容吩咐道:“请大姑娘过来说话。”
杏姨娘警觉道:“你要做什么？”
玉容撇嘴道:“你们母女多年没有相认，想必你很期盼焦玉涵叫你一声娘，我做好事不留名，急中年妇女之所急，想中年妇女之所想，在处置你之前满足你的愿望。”
焦玉涵被带了过来，王夫人也醒来了。
王夫人眼中有复杂的神色，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女儿，毕竟在手心里头疼了十六年，想想她的生母杏姨娘和容儿受的罪，王夫人眼神几经起伏，最终变得冷冰冰的。
焦玉涵行礼道:“母亲。”
王夫人指着杏姨娘的方向道:“从今之后，你不用叫我母亲，她才是你的生母，玉容才是我嫡亲的女儿。”
焦玉涵不可置信道:“母亲说什么？母亲在开玩笑吗？我怎么会是一个低贱的姨娘的女儿，我是定国公的嫡女呀。”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是嫡女，容儿才是，当年杏姨娘把你们换了位置，如今正相大白了，从今后你是庶女，容儿是嫡女。”
杏姨娘向焦玉涵伸出手道:“好孩子，让姨娘好好看看你。”
多年来，为了不让老太太和王夫人起疑心，杏姨娘也不便和焦玉涵太过亲热，今日总算相认，杏姨娘心中百感交集。
焦玉涵尖叫一声，甩开杏姨娘的手道:“滚开，你是个什么东西，外室狐媚子，你也配做我的娘。”
焦玉涵看向王夫人，眼神中有恳求和希翼道:“母亲，这是开玩笑对不对，或者我是在做梦，梦醒了我还是嫡女是不是？”
王夫人心软道:“涵儿，你不是我的女儿，不过我好歹养育了你十六年，今后你的月例还是按照嫡女的供养。”
王夫人看向玉容，恳求道:“容儿，她毕竟是你姐姐，你的意思呢？”
玉容点点头，若是翻脸不认人，自己还真不认这个母亲了，看到母亲心肠柔软，玉容为本尊感到高兴。
“我不要！”焦玉涵指着玉容道，“都是你，你一来什么都变了，祖母偏心你，母亲不认我，连夫君都被你抢了去。”
老太太实在看不下去道:“这一切是玉容的错吗？分明就是你姨娘利欲熏心，企图夺嫡，你不感激玉容大度，反倒责备玉容，我看你的心肠和你姨娘一样，是个白眼狼。”
焦玉涵指着杏姨娘道:“谁让你换孩子的，你一个外室肖想当正室还罢了，居然拿自己孩子做交换，你还要不要脸，下贱至极。”
杏姨娘没想到自己多年谋划，得来的是自己亲生女儿的辱骂，她痛心疾首道:“涵儿，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呀！”
“为我？你倒是精心算计啊！到头来怎么还被人反算计了，害得我亲事没了，地位没了，被人笑话。”焦玉涵口不择言道，“你怎么不去死！”
杏姨娘悲沧大笑道:“都是我的报应啊！”
老太太蹙眉道:“来人，将焦玉涵压下去，回头等定下亲事，找个日子将她嫁了。”
焦玉涵双手乱划，厉声叫道:“我是嫡女，我要嫁给皇孙公子，才不要嫁给一个八品武官，爹，救我呀！”
杏姨娘躺在地上，目无对焦，直到听到焦玉涵叫爹，才回了些精神。
对呀，还有老爷，老爷对自己不离不弃，就算自己当年提出换亲，老爷也毫不犹豫地同意，若是老爷力争，自己和涵儿还有希望。
外头，定国公**被带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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